看着警车呼啸而去,看着警灯慢慢消失在眼前,站在楼上窗前的蒋晓云才慢慢走回到座位上。
蒋门神这伙人,作为一名年轻的老刑侦,她关注已经很久了,也有意无意展开了一些侦察。
可是,当岳文提出,用一个周解决战斗,厘清证据,确定口供,把这个团伙连根拔起时,她是不相信的。
这伙人,除了眼前浮在水面上的蒋门神、胡三娘和石谦,下面的小伙子却是走马灯的换,骨干,蒋晓云知道有张健,可是,从迹象来看,应该还有别人。
因为,至少放高利贷那伙人,与收费站这伙人并不是一帮人。
要把这伙人一个不漏的抓捕归案,一个周就不太可能。何况还有审讯,这帮人,别看年纪不大,有的已经是几进宫的老人,要想让他们痛快地招认,那怕是不太可能。
岳文的心思她明白,在这条几十公里的长路上,修建的过程无异于西天取经,取经路上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魑魅魍魉来,他是想杀鸡敬猴,杀一儆百!
况且,蒋门神这伙人,不拔根,很快就能死灰复燃,胡三娘有实力,张健有实力,就是把蒋门神抓进去,他们也会啸聚山林。
蒋门神不就是个例子吗,当初就是一马仔,谁能想到会闹这么大的动静!
她不由又想起那个冬夜,时任开区党工高官廖湘汀面对着满院的警察,满院的警车,高高喊出的八个字——“凡恶必打,除恶务尽!!”
那裂石穿空如疾雷滚荡的声音,至今回响在蒋晓云耳边。
看来岳文是得到了廖湘汀的真传的。
不过,这伙人要想不留种子全部消灭,他那个方法可行吗?
嗯,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没有错的时候。好象什么事,不管多难,到了他手里都能干成,不止她这样想,他的朋友这样想,就是她的父亲蒋胜也这样想。
她又慢慢走近窗边,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蒋所,蒋门神手下的一个小痞子已经赶回去报信去了。”
她注意到,人群中有人骑着摩托车朝东驶去。
按照岳文的构想,这才是刚刚开始,“好,密切关注。”蒋晓云干净利索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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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谦现在成了香饽饽。
自己家的人在找他,姘头家的人在找他,还有一路,蒋门神的人,也在找他。
街道办事处的门卫张健刚刚被派出所传唤,蒋门神就得到了消息,马上传下命令一定要找到自己。
家里人始终是家里人,把蒋门神那边的动向一说,石谦就知道自己中计了。
他现在已是想明白,刚才在派出所门口,那个老警表现得异乎寻常的亲热,又是勾肩搭背,又是掏烟点火,临了还把一包烟塞进自己手里,那和气劲,不象警官与犯罪对象,倒象是亲连襟一般。
蒋门神肯定以为是自己在所里说了什么,要不,谁知道张健啊!他可是蒋门神的一枚暗子。
现在,三路人马啊,石谦感觉自己现在就象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杀。
突然,他又想起那个老警的话,“你会自己回来的。”嗯,照这架势,看来,还是派出所最安全。
可是,他不会想到,除了这三路人马中,关注他的还有一路人马,那就是派出所的民警和派出所所长蒋晓云。
“I ll ack!”
这是州长的名言,蒋晓云笑了,可是,这个石谦有人家州长的身板吗,别顶不住,被人砍喽,那可真就歇菜了!
“告诉老刘,注意保护好石谦。”蒋晓云操起电话,快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