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是大智慧,我觉着小岳象韦小宝,但我觉着他更象令狐冲!”
……..
这是人生中最愉快的一晚,也是人生中最难忘的一晚,朋友相交,义字当先,不重名利,他做到了,阮成钢做到了,陶沙做到了,孙健一也做到了。
“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
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
我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
流浪在灯火阑珊处
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
享受那走不完的路……”
嗯,有人此刻,怕也在赶路吧,他想去流浪在灯火阑珊处,怕是不可能的,那走不完的路在等着他,地点就是——秦湾监狱!
“高队,王玉印还在秦湾,听我的,别打断我,对,我敢打包票,你一查一个准……”
岳文边开车边打电话,等到霸道赶到医院,他快速冲进ICU,却被护士拦了下来,说是正在抢救。
岳文无力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同一样等候在外面的各色家属一样,心揪在了半空中。
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岳文一下站了起来,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他的腮帮子鼓鼓的,眉毛神经跳似地抖着。
“你好啊,岳主任。”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谦卑,一如既往地温和,岳文甚至听到了他那手捻念珠的声音。
“我不好。”岳文抽出纸巾,擤了一把鼻涕。
“嗯,是不应该好,如果是我的话,情人与兄弟出了问题,也会上火的。”王玉印的声音很轻松,“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吗?”
“嗯,以胜利者的姿态嘲笑我?”岳文也不嫌脏,就在医院的台阶上坐下。
“不,我这个人,是很重感情的,”王玉印笑道,“我们自从在凯悦认识,能有六七年了吧?当初你还是廖湘汀的秘书,一个小伙计,我是一步一步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也是一步一步看着你把我弄垮的,我很念旧,这不,到了国外就先给你打电话,问候一下,此刻想必你也很想念我吧。”
“对,我很想念你,”岳文眉毛猛然一挑,“那你再回来就是华侨了,我们这辈子还有机会再相聚吗?”
“有啊,你可以到贝利卡斯岛来看我,就在中美洲,阳光,海滩,我现在不比秦湾差,对了,我现在也是岛主了。”
“人家黄药师有岛,你就是有只鸟而已。”岳文忍不住鄙夷道。
王玉印也不生气,“岛也好,鸟也好,都是男人不可或缺的,还有,比如女人,兄弟,对不住了,这人啊,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说对了,人,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岳文咬牙切切齿道。
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块手机,手机早已打开,上面显示着通话人的姓名:高明。
“这个责,我负不了,真负不了,要不你让霍达来负一下?”王玉印调侃道,“他们这些人,就是狗,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