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琳从最初听懂张亚明讲述中反应过来了,因为这事情明显有点不对的地方。
“会不会是以前卖的衣服,都是一摸一样的,在不同的城市里卖?然后你和那个小孩子一人有一件?”
“陈伯不是说那叫狗剩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吗?他的衣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妈妈的箱子底下?感觉一点也不可能!”
杰琳比张亚明看起来要冷静一点,毕竟这事情不是生在她自己的身上,而在她看来,说不定是阿明关心则乱,没有想那么多。
“不,二十多年前经济没有那么达,绸缎的小棉袄不是每家小孩子都有的,而且这明显是手工做的衣服,世界上很难有一模一样,大小一样的衣服,你换一个角度帮我想想,假设狗剩和我都有一件这样衣服……”
“或者说,换一个角度,我家这件衣服就是狗剩的,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张亚明摇摇头,杰琳没有生活在华夏国,二十多年前华夏国还是很穷的,像这样精致布料的衣服,一般都是手工自己做的。
就当时家里的情况,估计都不一定舍得买这么贵的∷,布料,然后妈妈花很长时间,去给自己做一件衣服,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
张亚明说出这样的话语,杰琳愣了一下,狗剩和阿明他们有什么联系,还有阿明真的很奇怪,大家在刘家都没有做梦,只有他会作出那样奇怪的梦境。
“难道你,你不是你.妈妈的孩子,可是狗剩不是不在了吗?”
杰琳突然喊了一声,继而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觉得这话不该这样说出来。可是这个推理真的是很有道理的。
谁家的照片,只有小孩子两岁以后的照片,而且没有小宝宝满月、百日、周岁的照片?
张亚明脸色苍白,一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非常的紧张,其实这个念头他早就是一闪而过。但要不是杰琳说出这句话,他是绝对不敢面对的。
死寂般的宁静,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然后张亚明深呼吸几口气,打出电话打给了威廉。
电话中张亚明让威廉马上把陈伯儿子电话给自己,关于刘家那个小孩子狗剩的生死,他一定得弄清楚。
不管这件小棉袄是怎么来的,不管他自己到底是谁,张亚明觉得自己该寻根探底弄清楚。要不然自己就是回到老家,也会越心神不宁。
电话很快打通了,陈伯的儿子很奇怪,张亚明怎么会给他打电话,他们不是说过,房子不卖了吗?
“大哥,我遇到一个难题了,事情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所以我想像你打听一下,那个狗剩是那一年的孩子。他是生是死?死的话又埋在那里?”
张亚明的声音中都带着一股子颤.抖和嘶哑,他太紧张了,要是不弄清楚这件事,他今天晚上绝对睡不着。
“狗剩的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要是还活着的话,估计现在也有二十四五岁吧。至于他埋在那里,那个时候它落水淹死了,可是我们没有找到孩子尸体,只是找到一双鞋子……”
电话那边陈伯的儿子沉默很久,可能是感觉到张亚明语气的急迫。考虑一下,他这才说出记忆中关于狗剩的事情。
“落水?淹死,没有找到尸体?你能知道那是什么时间的事情吗?特别是他穿着什么衣服吗?身上还有没有什么特征,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
张亚明愣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放弃,打算还是好好的问清楚。
“这,时间过去太久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在冬天吧,那个时候狗剩好像只有两岁,张先生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电话那边的陈伯的儿子,虽然在努力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但是时间过去太久了,他真的是有很多想不起来的。
他只是记得,当时家里快过年了,非常的忙,然后狗剩就不见了,大家都出门去找,第二天才在一个池塘边看到一只狗剩的鞋子,然后孩子不见了。
那一年父亲像是疯掉了一样,数九寒天的一直在水里摸,可就是没有找到狗剩的尸体,后来还是村里人看不过去,把父亲拉了回来,那一次父亲大病一场,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能下炕。
这么多年了,狗剩和刘家的事情,一直是父亲心底最深的痛。
现在这个张先生怎么关心起狗剩来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一个早已经夭折的孩子?
“陈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狗剩要是没有淹死的话,他会在哪里?还有你问一下你父亲还有其他的人,当初狗剩失踪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这个非常的重要。”
张亚明此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他心底也拿不准,听到陈伯儿子说的话语,狗剩的年纪和自己真的是差不多。
但是张亚明又很矛盾,他即希望那个可怜孩子狗剩还活着,又希望自己是父母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