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学堂没人了吗?我们不过是来切磋一下,又不是狮子猛虎,你们怕什么,怎么都不敢出来了吗,就这样的胆sè、人物,还想让我们周师兄给你们以文会友,就凭你们,也配吗?”
永丰学堂的人,约莫有四五个人,堵在明阳学堂的门口,人人脸上喜气连连,颐指气使,而对面清一sè的脸sè苍白,嘴角挪动,却无语以对。
学问不如人,在出口的话,就是无端受辱了。
教书先生坐在学堂里,听着外面吵吵闹闹,脸yīn沉的几乎能够拧下水来,在教书先生的旁边,苏定方一脸淡定的坐在那里,心绪如水无波,看着先生,说着:
“先生,何须在意,无非是些跳梁小丑,耳旁的苍蝇罢了,待弟子败了周博文,一局定乾坤,让他们知道明阳才是钱塘最好的学堂,而先生你也是钱塘最好的先生,到时候,永丰学堂的人见了先生还不是绕道而行。”
“苏师兄,只是他们现在欺人太甚!”
\ 苏定方身旁也有一些学子,热血沸腾,只是更多的学子垂头丧气,非常狼狈,刚刚就有他们败在了永丰学堂的手里。
苏定方看了眼教书先生,眼中神光熠熠:
“时机未到,都静下心来,等着,等着最后的决战,现在让他们闹吧,闹的越凶,到时候就会摔得越狠。”
…
永丰学堂。
周博文静静的坐在青sè的木椅上,脸sè有些病态的苍白,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动桌面,出咚咚的,犹如战鼓一样的震动,过了一会儿,开口说着:
“听说苏定方眼睁睁的看着明阳学堂的学子败下阵来,仍是没有出场?”
几名永丰学堂的学子,崇拜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朗声说着:
“是的,周师兄,我们去了五个人,已经完败了他们明阳学堂的除了苏定方之外的所有人,等师兄败了苏定方,钱塘第一学堂的名头就是咱们永丰学堂的,到时候,名至实归,四方来贺,那是何等的荣耀。”
周博文听了,苍白的脸上显现淡淡的笑意,从容不迫:
“苏定方不敢出战,是怕我看出他的破绽,未战先怯,我携带永丰学堂胜利的滚滚大势,以压倒一切的姿态君临明阳学堂,这么多年来,明阳学堂一直和永丰学堂相提并论,也是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旁边的学子一喜,道:
“周师兄神童之名,闻名乡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次去明阳学堂定然能够扬眉吐气,振我永丰。”
“呵呵---”
微微一笑,周博文站了起来,说着: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我周博文偏偏要争出一个第一来;咱们去吧,不要让主人等急了。”
…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明阳学堂乃是文明教授之地,圣人传道之所,岂容外人喧哗,还不给我赶出去!”
张玉堂雄赳赳,气昂昂,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虎目生光,一扫永丰学堂的五人,朗声道:
“哪里来的泼皮书生,野蛮流氓,不负圣人教化,专来惹是生非。”
永丰学堂的几个书生,被张玉堂说的满脸通红,指着张玉堂道:
“你是谁,我等是永丰学堂的学子,前来是与明阳学堂以文会友的,你凭什么来横加指责?”
“以文会友?”
张玉堂冷笑一声,用手指指点了一遍,寒气森森:
“你!你!你!还有你!”
指过后,嘴角微微上扬,讥诮的笑着:
“就凭你们几棵歪脖子树,也配!”
“当然若是你们永丰学堂的周博文来了,也许还能勉强给我比试一下,至于明阳学堂的其他师兄,就凭你们纵使生的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的家伙,再回去读上一二十年,或许还有机会与小爷的师兄会上一会!”
张玉堂理也不理,不屑一顾,作势yù走。
“哼!大言不惭,难道明阳学堂中只是会教大言不惭,而没有真材实料的学子吗?这简直就是误人子弟,贻害不浅。”
永丰学堂来的五个人中,其中一人面冠如玉,英挺俊俏,看着张玉堂,讽刺道:
“我们只是永丰学堂中最低级的学子,学文虽然不好,对联、诗歌、文章更是不甚jīng通,不过,你们明阳学堂中几位赫赫有名的学子,却是谦虚的紧,故意输给我们这些低级的学子,真是虚怀若谷,令人敬仰的很。”
“是吗?”
张玉堂停下来,扫了五人一眼,厚颜无耻的道:
“既然知道是我明阳学堂师兄虚怀若谷,你还不感恩戴德,痛哭流涕,感激明阳学堂的师兄手下留情,反而堵在这里喧哗,是何道理,莫非一身的学问都学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