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带着马云禄往远处山林中奔去。马云禄的战马则跟在他们的身后。奔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座被山林环抱的小山谷中。艾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喃喃道:“曹军一时半会儿应该找不到这里了吧。”打马来到山谷中的小溪旁,翻身下马,将马云禄抱下了马鞍,放在溪水边的一块大青石前。随即奔到附近的树林之中找来了许多干柴,在马云禄的面前堆起一堆。从身上取出火折子,晃燃了点燃了柴堆。不一会儿,火焰便熊熊燃烧起来,照亮了方圆十几米的范围。
艾朗走到马云禄身边,蹲了下去。将马云禄的身体抱起,搜寻她受伤的位置。不一会儿,就看见马云禄的右后背上插着半截狼牙箭,另外半截想必在她中箭的时候就被她拗断扔掉了。
艾朗小心翼翼地将马云禄的甲胄解开来,一股馨香登时扑面而来。艾朗愣了一愣,连忙摇了摇头脑袋,随即伸手将她的衣衫也解开来,竟然露出了一只粉红色的小巧肚兜来,还有深深的沟壑,令人叹为观止。
艾朗定了定神,小声嘀咕道:“老赵啊!我可不是有意要占你老婆的便宜,实在是为了救人!”艾朗来自现代社会,从各种三国游戏中得到的观念,下意识地认为马云禄就是赵云的老婆,此时不得已看了马云禄的身子,实在让他颇感不自在。
艾朗将马云禄转过身去,让她趴在那块大青石上。随即拔出腰间匕首放到篝火上烧了烧,待匕首冷却下来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划开了马云禄中箭的部位,将箭矢挑了出来,狼牙箭带有倒勾,可不能直接拔除!肩头一拔出**,一蓬黑血便立刻从创口处涌了出来,从雪白的肌肤上流淌下去,景象触目惊心。艾朗见此情景,眉头微微一皱,赶紧将箭头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十分冲鼻的辛辣气味,禁不住骂道:“狗日的!竟然在箭头上涂了狼毒!”随即扔掉了箭头,伸出双手轻轻按住创口周围小心翼翼地挤毒,只见一**黑色的毒血不断从创口中挤了出来。可是艾朗却感觉效果不是很好,创口周围紫色的肌肤面积似乎还有扩大的趋势。
艾朗想也没想,便俯下头去,吻住创口,使劲吸取毒血。如此这般,大概耗费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创口中已经流露出鲜红血液了。艾朗不禁一喜,知道大部分毒素都吸出来了。将口中的毒血吐了出来,奔到赤兔马旁,从马鞍袋中找到一黑一白两只瓷瓶又奔回到了马云禄身旁。艾朗将白色的瓷瓶放在地上,首先打开了黑色瓷瓶的木塞,倒出一种透明的淡绿色的粘稠液体到手掌中,随即小心翼翼地抹到了马云禄的创口上,轻轻地抹匀开。趴在大青石上背对着艾朗的马云禄在昏迷中轻轻地恩了一声。艾朗本来心无旁骛,然而听到这个声音却禁不住心头一荡,不由得心旌动摇起来了。眼见马云禄仅仅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趴在那里,肌肤玉光致致,艾朗大感吃不消。然而此刻正在救人,只好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去胡思乱想。
这种淡绿色的粘稠液体抹上了创口之后,血液便立刻收住了。这种伤药便是华佗精心调配的一种治伤灵药,不仅敷上伤口能立刻止血,而且还具有拔毒的作用,像马云禄身上残留的那点余毒,就凭这伤药就足以拔除了。
艾朗给马云禄抹好了黑色瓷瓶的伤药,见效果不错,不禁心头一喜。随即便放下黑色的瓷瓶,拿起了面前白色的瓷瓶,
拨开木塞,从中倒出了许多白色的粉末撒在创口处。由于创口处已经敷上了那种粘稠的绿色伤药,这白色粉末一撒上去便吸附其上盖了厚厚的一层,如同一块厚厚的结痂一般。这种白色药粉有生肌的奇妙效果,与绿色伤药一同使用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种药粉也是华佗精心调配的。这两种伤药治伤效果极佳,不过由于制作不易且药材过于珍贵,因此目前也只有偏将以上将官的身边才配有这两种伤药。
艾朗给马云禄敷药完毕。随即便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将创口处包扎住,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尽可能避免创口处的伤药被蹭掉。做完了这些,艾朗长长地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觉得给人治伤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眼见马云禄依旧趴在那里模样十分诱人,大感吃不消,赶紧捡起马云禄的战袍给她盖上了。长长地吐了口气。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马云禄,艾朗不禁想起了舞蝶和尚香,只觉得马云禄被人追成了这副模样,真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一念至此,心中焦躁不已,然而此时此刻他除了焦躁以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别说现在马云禄根本无法移动,就算马云禄可以移动,以他这种方向白痴的情况,若是贸然在黑夜中行动,只怕不仅找不到舞蝶她们,反而会越走越远了。
艾朗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看了马云禄一眼,喃喃道:“希望你快些醒过来!”
……
马云禄悠悠地醒转了过来。眼见周围一片黑暗,而身旁一堆篝火正熊熊燃烧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艾朗,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来,情不自禁地嘀咕道:“我一定是混了过去,是主公他救我到这里来的。”看了看艾朗,见他已经靠在大青石上睡着了。
马云禄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右后背有些疼痛,同时还有一丝丝清凉的感觉传来,不禁心中讶异。随即心头一动,看向对面的艾朗,喃喃道:“是他给我上的药吗?”又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就在这时,盖在她身上的战袍突然哗啦一声滑了下去,露出了她仅仅穿着一件窄小肚兜的身体来,夜风一吹,身子禁不住激灵了一下。马云禄大惊失色,心中只感不知所措。随即想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了,一股磅礴怒气不由得涌上了心头,狠狠看向艾朗!此时艾朗睡得正熟,侧对着马云禄的脸孔流露出几分疲惫的神情来。马云禄心头微微一震,没来由的,心中的无边怒气竟然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消退了下去。微微皱了皱眉头,喃喃道:“哼!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是为了给我治伤而已!军中儿女又何必如此拘谨呢!”话虽如此,可是心中却始终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