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进入大帐中,只觉得大帐中虽然点着几盏灯火,可是却一片昏暗。马云禄顺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转过了屏风,来到了艾朗的床榻边。只见艾朗摆出一个大大的大字翻在床榻之上,口中打着呼噜,睡相十分难看。马云禄禁不住心中好笑,只觉得这位秦王威震天下,被人称作‘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却没想到睡相竟然像个孩子似的。随即注意到被艾朗踢到了床榻下的被子,顿时明白过来,喃喃自语道:“原来刚才的响声是被子掉落引起的啊!”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被子,轻轻地给艾朗重新盖好了。
然而出乎马云禄预料的事情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原本应该在睡梦中的艾朗竟突然伸出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马云禄吓了一跳,正不知所措之时,却发现艾朗依旧闭着眼睛打着呼噜,顿时明白艾朗还在睡梦之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应该只是睡梦之中的无意识举动罢了。
马云禄看着艾朗熟睡如婴儿一般的面孔,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腕,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小心翼翼地想要收回被抓的手腕,却惊讶地发现对方使出的力道十分不小,自己轻轻抽根本抽不出来。马云禄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犯难,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吵醒了主公,可是手腕被他如此拽着又该如何是好?马云禄正没理会处,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典韦的说话声隐隐约约传了进来:“怪了!马将军不是守在门口的吗?怎么不见了?”马云禄听到这话,顿时感到非常不妥,浑身没来由的发起烧来,只感到脸颊一阵一阵的发热。随即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若是典韦进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屏风后面和主公在一起,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念至此,芳心怦怦直跳,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只担心典韦走进大帐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一片安静,并没有人走进来的响动。马云禄担忧的心渐渐放下了,随即自嘲一笑,喃喃自语似的嘀咕道:“主公已经休息了,他人若非有急事又怎敢贸然进入大帐呢?”
随即想到自己,只觉得自己也是昏了头了,怎么就听见那样一点响动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不禁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艾朗,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埋怨的情绪来。马云禄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任由艾朗抓着手臂坐在床榻边。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睡意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打起瞌睡来!突然一惊,醒转过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还坐在艾朗的床榻边,也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了!马云禄又困又乏,心里郁闷至极!眼见自己的手腕依旧被主公拽着,心里简直要抓狂了!
就在这时,艾朗竟突然睁开了眼睛,咕噜一下坐了起来,同时放开了马云禄。马云禄猝不及防之下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艾朗。艾朗则瞪大眼睛一脸惊讶不解又惶惑地看着马云禄,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随即艾朗受惊似的向后缩了缩,慌忙抓住被子掩住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马云禄不由得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顿时羞恼交加,想要解释,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说听到一点响声便进来了,怕是没有人会相信吧!
艾朗见马云禄不说话,黑暗之中又看不清马云禄的脸色神情,只当马云禄是默认了。下意识地撩起了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裤裆,见没什么异状啊,禁不住疑惑地嘀咕道:“咦?我的裤子怎么还在啊?”马云禄本就已经十分羞恼了,这时听到艾朗这番话,再也按捺不住,忽地站起,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艾朗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马云禄。马云禄只感到浑身火烧一般,不知该如何是好,怒哼了一声,扭头逃也似的跑掉了。艾朗莫名其妙,抠了抠脑袋,嘀咕道:“什么情况啊?”
守在门口地典韦突然听到大帐中传出马云禄的怒喝声,吃了一惊,当即便想进去查看情况。然而前脚才踏进大帐,就看见马云禄红着脸羞恼无限的冲了出来。典韦不由的停下脚步,看了看远去的马云禄,又看了看帐篷里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旁边的几个亲兵大感不解地道:“这是这么回事啊?马将军怎么会从大帐里跑出来?”一个亲兵没好气地对众人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黑黢黢地呆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好事?”众亲兵明白了过来,瞪大了眼睛,都偷笑了起来。典韦朝众人瞪了一眼,小声喝道:“这件事情谁都不许乱说!”众亲兵连忙应诺了一声。
“老典,是你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