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充足后工作也方便进行,二组接替一组在医院的工作,一组立刻集合,根据晚上的情况做总结,没时间再回到局里,安东在征得医院方面同意后,找了一间没有住着病人的病房,开始紧急会议。
“阿琦跟阿琛都破了相了,虽然他们哥俩都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咱们没有抓到凶手,这次和凶手的博弈中,是咱们输了,还付出了血的代价,”安东对今晚行动的失败十分负气和愧疚,眉头锁成一个疙瘩,“这一局的失利是咱们工作安排上的问题,咱们只想着找线索,却没想到今晚凶手会行凶。”
李敏才作为一组而二组之间的联络员,并没有参加今晚的线索搜集行动,他懂得其他同事们的难过,于是赶忙安慰道:“东哥,咱们也不想阿琦和阿琛受伤,但是事情已经生了,咱们可以难过,但更重要的是抓紧一切使劲抓住凶手啊。”
卢浩宇一看李敏才试图转换重案一组低落的气氛,自然赶紧配合李敏才,让重案一组的同事们提起斗志。
“哎呦喂!敏才,你平时半天都不说一句话,没想到这会儿你还能说出这么中听的大道理啊!”卢浩宇扑到李敏才的背上,一手揽住李敏才的肩膀,另一只手去牵安东,兴奋的说,“敏才说的没错,咱们必须得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凶手,我跟你们说,这个凶手死定了,他居然敢打阿琦和阿琛!他俩可是咱们局的门面啊!他们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咱么一组拆了这个凶手,咱们局里的女同事们,还有见过张家小哥俩的女性同胞们,一人一根绣花针,都能把凶手扎成蜂窝煤!”
卢浩宇的话逗得大家哈哈一笑,重案一组的同志们一个个的也就不那么愁眉苦脸了,抖擞精神扬起斗志,重案一组迅速投入工作之中,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高效率利用每一份每一秒,抓紧一切时间破案。
安东、贾韶和李萌的小组去了办公楼,在任教被害人班级的班主任办公室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和路好友一起分析摄像头里的信息,虽然此时十分需要当时在现场的张远琛和张远琦,可是他们两个都负了伤,安东的意识是让他们两个先休息,毕竟没有健康的身体,他们是没有办法承受高负荷的工作的。
荣城警局局长、张远琛和张远琦的父亲在接到安东的电话后很快赶到医院,安东和二组的组长一起去迎接,深夜赶来的张局长没有穿制服,但是脸上严肃的表情要比制服更加给人敬畏感,安东赶忙对张局长敬礼,然后充满歉意的说道:“局长,让阿琛和阿琦受伤了,是我工作的失职。”
“阿琦和阿琛虽然是我的儿子,但他们也是警察,在工作中负伤很正常,”张局长拍了拍安东的肩膀,说,“做警察的,怎么会没有受伤的风险,也不是你的错。”
安东能理解张局长的心情,家里这对双胞胎可是两个宝贝儿子,一起受了伤怎么能不担心着急,估计张局长大半夜赶来,都没敢跟局长夫人说明实情,现在说没关系只是给在场的所有警员减轻压力,一来让警员破起案子来敢放开手脚,二来也省的落下护短的口舌,不过检查还是要写的,安东已经开始在脑子里构思检查的大纲了。
张局长先是听安东大致说了一下今晚在学校时的情况,然后又让安东和二组组长报告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张局长对两位重案组组长的工作能力一向十分信任,安东和二组组长老鹿的进一步工作安排也做得十分完善,张局长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对安东说:“你带我去看看阿琛和阿琦吧。”
安东为张局长引路,到了病房门口,安东刚要开门,张局长冲他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动,安东自然听从安排,主动后退一步,站在张局长斜后方。
张局长站在门外,并不打算进入病房,他只是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病房里的床头灯还开着,门外能清楚的看到张远琛和张远琦的脸,张局长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脸色惨白头上裹着纱布,另一个脸又红又肿,张局长深深的叹了口气,警局的最高权力者此刻只是一个心疼孩子的普通父亲。
安东从侧面看着眼神里充满慈爱的张局长,自知此时不适合打扰他,于是他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张局长平时不曾表现出的另一面。
“安东,咱们走吧,”张局长转过身,对在一旁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安东笑笑,“我就不进去了,让他们俩好好歇着吧。”
在离开医院的路上,张局长对身边的安东说:“我这两个儿子,说起来也受了不少罪,尤其是阿琛,自小离开我们在国外生活,其实他受的苦我都知道,只是没办法,还有阿琦,他小时候是个很内向的孩子,让他当警察,也是我为难他了。”
安东笑着应答道:“看着阿琦闲着这么活泼的样子,可真不敢相信他小时候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