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道士一如既往憨厚的笑容，女子不由的又是一滴泪落下。“呆子！”

道士笑容不变。“你不呆就好！你说说你，干嘛跑到这个妖怪窝里来，就算生我的气，也不用作践自己呀！”

“我想变成人！我想和你一样，这样你师傅也许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你也许……”女子急切的解释着，当初负气离开的时候，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知道，即使她是人，他们也不会在一起的。

道士眼眶微红，当初年少，只知道听从师傅的话，可是这么多年，他有多思念她，多少个黑夜中彻夜不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知道了他对她的感情，可是他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他和她都已经回不了头了。“对不起，今生是我欠你的，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修道！”

来生？女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想告诉她，她已经没有来生了，她是黑水凝化而出的黑蜧，本就不是生灵，修炼出的魂魄也在刚刚被她拿来换了他们现在片刻的安宁。“好！来生你一定要好好的！”

听到女子的话，道士并没有觉出什么，只道是女子应了，展颜一笑，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道士再次涌出一口鲜血，眼神有些涣散，可脸上却洋溢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你还说我傻，你那么漂亮，也不知道怎么就傻乎乎的非喜欢我这个傻子！”

“为什么喜欢？”女子挣扎着上前抱住了男子，感受着男子温热的身体，喃喃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的憨笑，可能是因为你的执着，还有你给与了我一个女子的……”

忽的，女子喃喃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两滴滚烫的泪水从她的脸颊划过，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她们蛇族的泪水是这么的烫，烫的她的心都揪了起来，愿来生安好，此生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