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逢人便说她是陆湛的娘子!切,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那模样,又肥又难看,人家陆哥怎么会看得上她。
狱卒抬起鞭子就往她手上抽过去,徐氏挨了几下,知道疼了也不敢再伸手出去扯陆湛的衣服,只哭着说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娘子……”
狱卒又扬起了鞭子作势要抽她,“还不老实点,成天说是别人娘子,一个女人家的也不嫌害臊?”
说着又扭头满脸讨好的看着陆湛,笑道:“陆哥你甭理她,这女人想是这脑子有甚毛病,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疯疯癫癫的,问她家在何处,都说不清楚。”陆湛抿了下嘴,说道:“我自是不同她一般计较,不过是听我家娘子说起这贼子,我才想来看看是何方神圣还敢趁着我不在家跑来撒野了!这事儿,咱自是要见官的,可不
能这么不明不白……”声音渐渐的远了去,周围有陷入了一片黑暗里,徐氏捂着手,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想问问这老天,怎么就对她这么不公平!这些年来,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她那丈夫不
认她便罢了,还要同她见官!
——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杜三娘独自坐在屋子里,脚边放着一盆还冒着零星火光的炭火,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她揉了揉眼睛,放下针线,将衣服的褶皱轻轻的抚平。虽然嘴上说什么不想理他的话,但心里却无时不在挂念对方,他衣裳破了,她也曾气恼的说出让他自己缝补的话,但内心深处,又哪里是真的再和他生气。不过是女人的
那点小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他说有事儿要出去一趟,这天都黑了,也没见他回来,心里又有几分牵挂。这真是嫌弃的时候恨不得不要看见他,真看不见人了,心里又时时刻刻的想着,可叹感情
的事情,真真是说不清道不明。轻哈了一口气儿,杜三娘伸了个懒腰,将衣服放在针线篓子里,坐了一阵,腿都有些麻了,冬天日短夜长,一到晚上又很冷,她惯是个怕寒冷的人,夜晚来临只恨不得赶
紧爬上床裹着被子。
怎还没回来?杜三娘忍不住起身打开门,迈步朝外头走去,夜里寒风刺骨,屋子有炭暖和,一出来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那滋味儿,可别提有多难受了。昏黄的灯光从门口透出了,细微的灯火并不能照亮地上泥泞的路,但却是一盏指明灯,照亮了他的心房。陆湛从监狱回来之后,就直接往家赶,现在他既然知道那徐氏是
从何处过来的,她想死皮赖脸的留下来,简直就是做梦。她从哪儿来,他就让她滚回哪儿去!徐氏现在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不管是不是买来的,这个事实更改不了,她撇下自己的丈夫和婆母却跑来纠缠他,这个女人的品行实在
是不堪又恶劣。说什么当初是被人哄骗,不过是找借口罢了。
离得近了,他看见前头站着的模糊的人影,好似他的三娘,陆湛不由得急切的小跑起来。“外面这么冷,怎么就出来了!”他跑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紧紧握在手掌心,“看手都凉了,一点都不爱惜自个儿!你不是昨儿晚上才说,要养好身体,来年给我生个胖小
子……”杜三娘见他口没遮拦,就想抽出手来捶他几下,奈何他握得紧,压根儿抽不出来。知道他这个人其实脸皮挺厚的,杜三娘也不同他计较,只问道:“去哪儿了,这么晚都不
回家,我还当是被外头哪个小妖精迷住了眼不知道回家了呢!”
陆湛哈哈笑了起来,笑眯眯的道:“可不就是被家里这只小妖精迷住了眼睛……”
说着他低头在她冰凉的唇上啄了几下,搂着她的肩膀往家门走去,“我呀,今儿可还真是有正事去办……”
杜三娘哼了两声,“骗人,你前头怎么没说你要去干正事儿!”“可真的是正紧事儿,你不是说前头那女人跑来,自称是徐就的女儿?我对那女人有没丁点印象,也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今儿个就是去一探究竟的。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倒是让我现了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