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典韦,你有何事?某不杀老弱,你却不在此例。”典韦用侧眼瞟着蒋干。
“呵呵,蒋某与足下无怨无仇,何必担心足下杀我。不知足下深夜道我落霞所为何事?”蒋干笑道。
“自然是毁了这异人的城池。”典韦毫不犹豫的大声说道。
“足下与吾主有仇?”蒋干问道。
“无仇。”
“可是有怨?”
“无怨。”
“那何为要行此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却不知是何人所托?”
“何人所托,与尔无关,有话就说,再要罗嗦,休怪我戟下无情。”典韦双目一瞪,煞气四射。
不过他看到二丫头,又开始泪眼汪汪,气势猛然一滞,收敛起来。
“君岂不知,此人却是派阁下来送死得。”蒋干仿佛对典韦的煞气丝毫不受影响,事实上他的小心肝,正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受人恩惠,当涌泉相报,死又何妨。”典韦毫不在意回道。
“足下真乃豪杰之士,磊落丈夫。”蒋干对典韦比了比大拇指,然后又说道。
“吾主长天,乃异人翘楚!恢廓大度,胸怀吞吐四海八荒之志;更兼雄才伟略,身具匡扶天地宇宙之力。一路行来,破黄巾,斩张角,平西凉,诛群贼,骂百官,振朝纲,可谓彪炳千古,威震宇内!吾主长天,素以安民立业为己任,更将保家卫国做担当!一如日月经天,正正堂堂磊落超凡;又似江河行地,浩浩然然亘古不变。正是豪杰丈夫人人向往,智者英雄个个归心。足下何不趁此良机,弃暗投明,为吾主效力?以足下能为,吾主必然大加任用!岂不闻建功立业正在当下,阁下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蒋干义正词严,言语铿锵有力,这一通话说的是振聋聩,这些话要是传到长天耳朵里,就算是长天那张老脸也得一阵通红,这特么真能吹。
典韦的回答很干脆:“我呸!!!”
“既已承恩,焉能背信!贪利忘义,某誓不为也!”典韦怒道
“阁下高义,蒋某深感佩服,只是却不知别人是如何想法。”蒋干不以为意,随口说道。
“赵司马为人磊落,岂会无故背弃典某。”典韦粗声道。
蒋干心中一喜,果然这莽汉没多少脑子,这就把背后的人漏了出来,不过他脸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不如你我二人打个赌,如何?”
“怎个赌法?”典韦双眉一挑问道。
“你随我去船上,站在那赵司马面前,看看此人到底认不认你。”蒋干说道。
“你想骗典某就擒?当典某好欺不成?”典韦怒骂。
“某何时说过要你束手就擒?你可执蒋某为质,莫看蒋某手无缚鸡之力,也是主公帐下人物,蒋某的命可不比你的差。”蒋干嘴里出不屑之声,心里大定。
“我胜当如何,负又如何?”典韦沉声问。
“胜则君可自去,负则拜入我主麾下效力。”蒋干说。
“我怎知,你非是诈我?”
“若是诈你,蒋某大好的头颅,便送于足下!”蒋干神色十分坚定。
“好!赌了!”典韦嘴上说道,他心里却在想其他的事。
“哼,欺我傻么?就算赵宠不认,老子也可以先假意加入你们,届时找机会再摧毁基石!不过这姓蒋的倒算个人物,就留他一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