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北部平原之上,正有一队人马疾驰,为者是吕布与张辽。
“奉先,探马来报,长天和曹操二人,正在二十里外,严阵以待,此二人颇有智计,必是有所准备,当小心为上。”张辽说道。
“文远所言在理,不过平原厮杀,以骑军为,天下骑兵,以我吕布为雄,我率狼骑驰骋疆场,兵锋所指,尽皆披靡。这二人在这平坦之地与我对战,乃是自寻死路。此战我必胜!”吕布虽然吃了败仗,但是雄心不减,虽然开始重视长天与曹操,但他不认为,在这种地形上,对方能与自己抗衡,平原正是他吕布的天下。
张辽皱眉,再次说道:“那二人列阵待我,乃是以逸待劳,士卒奔袭,并未休歇,却是强弩之末,不若在此休整片刻,料其也逃不远。”
吕布听完点头道:“也罢,暂且休息片刻,再行追击。”
等到吕布令下,已经十分疲劳的步卒松了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了,八千狼骑也各自饮马喂料。
然而,刚休息了一刻钟之后,吕布就站了起来,下令出。
张辽急忙再次说道:“奉先且慢,追与不追,在我,而非在彼。我等停军暂歇,长曹二人,却不知该等我军交战,还是继续逃窜。此正合群狼逐鹿之势也,彼军若等,我军自可养精蓄锐,彼军若逃,则我军衔尾攻击,分而食之,使其尾不顾,自可不费吹灰之力,战而胜之。”
“不可,长天且不去说,那曹操交友广阔,说不得正有援军赶来,万一与其合力,则再难攻破。况且,此去濮阳不远,若二人逃入濮阳城内,紧闭四门,我这八千狼骑再无用武之地,此行只带了几日干粮,若急切不能下城,只能退军,一个不慎,反要为其所趁。”吕布摇头道,虽然他的道理看似不错,但是他在心中想的还是,正面的彻底的,击败那个可恶的‘右将军’!
张辽坚持道:“我等奉皇命讨贼,此乃国之大义。长曹二人,挟持弘农,妄立伪帝,此逆乱社稷,天下大贼也!何人会来救援?何人敢来救援?那濮阳城又何敢,收留二人。即便二人真的进了濮阳,那也如同进了死地,立成瓮中之鳖。奉先与我只消围定东南两面,再使人传令附近郡县出兵擒贼,贼等必无路可退。至于粮草,那附近异人领地之中,多有富余,只管征来便是,何须为此愁。”
“我意已决,不用再言!”吕布严声拒绝,击败长天,已成他心中执念。
张辽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在现在这个还没人矫诏,举义旗的情况下,洛阳出的命令,就是皇命,若是不遵便是反贼。
虽然说古时候皇帝的权位不是很大,但是所谓皇命仍然是天下大义所在。
华夏的皇权在嬴政手里到达过一个高峰,瞬间衰落,在刘邦和汉武的手里,又再次达到高峰,但是这次也没持续多久,到了光武帝开始更是皇权日衰,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象征意义。
其实皇权真正的开始至高无上,还是明朝到满清,就连李世民还被世家气个半死,连想把女儿嫁出去,还屡屡遭人拒绝,所谓皇权可想而知。
但象征终归是象征,是一种束缚,一种规矩,一种维持世家们所谓得,天下太平的,脆弱的,但必须存在的纽带。
你要明着忤逆,除非你是拳头最大的那个,而且还得你的拳头比别人加起来的都大,不然你几乎肯定会死于非命。因为你打破了规则,就会影响到所有以这个规则为基础,所建立起来的利益关系。
这就好比,别人知法犯法,为何我不能知法犯法呢,然后大家都不安规则行事,于是原有的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就无法受到保障了,那么这些站在国家最高处的那部分,利益群体,自然会千方百计的要弄死你。
“我可以暗暗的来,但是你不行,你想明着来,我就弄死你,你想一样暗暗的来,那么就来求我吧,我看情况是否施舍你。”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心态,这也是陈群的九品中正制,极快速的演变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最根本、最直接的原因,这跟任免官员的政权是否收归国家并无联系,这还是上面的原因。
这也是为什么可以轻易获得无数便利和利益的,甚至连造反之后只要及时恢复身份,就可以不用受到惩罚的玩家们,会遭受士族极大敌视的原因之一。在世家看来异人正是蚕食大汉(世家)基业的蛀虫,却不知在玩家眼里,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蛀虫。
人心从来如此,欲望自古难变。
在吕布的一意孤行之下,军队再次出,这次的气势远在来时之上,毕竟吕布作为领军大将,是一个极为成功的精神支柱。
吕布军快速来到了长天的部队阵前,他见长天列阵以待,同样令部队一字排开,成冲锋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