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去,她还是那个现代来的陌千雪么?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吗?到时她还有自卫的能力么?还有说话的余地么?
不会,若真是到了那种地步,她便只是一株菟丝花,永远只能仰望于他,受他的安排,哪里能成长为乔森,为他分挡风雨,陪站在同一高度他看风景阅人事。
就算他誓一辈子只要她一人,可她是现代人,不是古代人,不信这种誓言。誓言这种东西,说的人当真便是誓言,听的人当真便是谎言。
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是不相信这个坑爹的世道,一夫多妻的制度。她若无权,他便是不想纳妾,估计也有很多人想方设法的给他塞女人。
可,若她振起奋进,别人就算要塞,也得看她的眼色,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现代的高婚率很高,而农村的夫妻却基本能白到老,为什么?专家作过调查分析,只因为现代城市之人前进的脚步太快。一方前进了很远,而另一方却还有原地踏步,两者没有了共同的高度,没有了共同语言,经常鸡同鸭讲,更多的是视角变成了俯视,所以只能选择分离。
而农村的夫妇之所以长久,是因为两都基本永远站在一个高度之上,想的问题都是一样,同样都是鸡毛算皮,邻里乡亲。见有人从场外进来,苏七剑风一转,凌厉冲来。
陌千雪闻丝不动,那剑尖在离她三尺处停了下来。她是一个人来的,想要把武艺学得有几分模样,自然不能让莫嬷嬷她们跟着。
而且,江湖规矩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苏七看在相识一场的情谊上,答应教她剑法,并没有答应教她的丫环剑法。
苏七用剑指着陌千雪的脖子,握剑并不收回,而是把剑在她脸面边上晃了晃,嬉嬉一笑,“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正常女人的反应?”
陌千雪伸手拨开剑尖,嫣然一笑,置问,“你确定让我有正常女人的反应?”语毕,却做了个淘气的动作,张嘴就要尖叫大喊的动作。
苏七连忙收了剑,摸摸鼻子,随闷道:“还是算了吧。”
笑了便好,她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真就没有指望过她会和别人一样。人家不懂武功的女子,见剑来了,或是吓得惊慌失措,或是一脸怒气,还有的更是假意娇滴滴的倒在地上,等他去扶。
不过,她若是其中一种,也不值得他花如此心事逗她一笑。只希望能常常看到她笑就好。
陌千雪见他一脸吃瘪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镇定,没有一份淑女该的惊慌,却满足这调皮少年这半天练剑的辛苦。
可,他是她请过来教她剑法的好吧,哪里会真的拿剑要杀她,而且刚才那剑一点杀意也没有,真当她是完全不经世事的小白兔。
想到这,勉强开口安慰道,“就算没被你吓着,也不用这副样子吧,好歹也是教美人练剑,你拿出一些职业精神来,行不!”
苏七见陌千雪语出柔软,一脸阳光再次确认,“事先说好了,我教你剑法,你要把你阡陌调料厂生产出来的调料,一年内免费供给我苏家名下的所有酒楼。”他其实什么都不想要。
可是,他太了解她的为人。若是他什么都不要,她反而会有戒心,并不会真的让他来教剑法。
在她的心里,这是一场交易。可,她哪知在他的心里,这是他祈盼以久的梦。
陌千雪撇了他一眼,“一言即出……”
她话音未落,苏七便接口道,“驷马难追!”
这场景像极了当初,她卖他菜单子时的场景,两人对视一愣同时大笑出声,显然是都想到了那个场景。
大笑风声后,苏七清咳一声收了笑意,一脸得意,“说吧,你想学什么剑法?”
陌千雪问:“你会什么剑法?”
苏七答:“一套剑法!”
陌千雪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是一套剑法好吧,“一套什么剑法?”
苏七不慌不忙道,“此剑法就叫‘一套’剑法,‘一套’是名,是我从前练过的。”
陌千雪有些不耻,他们苏下名下的酒楼不少,一年定会用去不少酱醋,敢情她那些东西就换了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响的剑法,就知道这人没个正形,不学也罢,当下小脸一挎,转身便要走。
苏七足下轻点,便挡在她身前,轻笑,“你可不要小看了此剑法,若是练得好,配上身法轻灵,自保是一定绰绰有余的。”看他那样子不像是说谎,能自保也是好的,关健,她还想框他教她轻身功夫。于是似不在意的挑眉,“那你先练一遍给我瞧瞧。”
苏七不答话,足下一点,人已移至演武场中心处。此剑法很是清灵,配上苏七步履如风,竟是说不出的逍遥飘渺,看起来很是适合女子来练习,陌千雪一下子就心动了。这一套剑法就五招,挡,劈,刺,削,挑。
看起来简单清灵,可真正练起来,却是很难。陌千雪不会轻身功夫,身形难免笨重,练起来总是四不像。
苏七便又好耐心的从轻功开始教起,一个全心指点,一个认真学习,陌千雪体内本就有一团真气,一天下来,剑法没有学成,轻身功夫倒也有小成,提一口气虽不能一下子掠到空中,却也却跳过演武场边缘那和她差不多高的篱笆院子。
她体内的那团真气,本来很小。可说来也怪,她才按书中说述练了两天,那真气便鼓鼓而来,莫嬷嬷都是惊奇十分,就她这两日之功,可抵得上别人两年之功。陌千雪跳过那篱笆,心中高兴之余,不禁暗道好险!若不是这真气之故,她绝不可以跳过这篱笆院子,以她的资质苏七只怕会扭头就走。苏七见百千雪才跳过那篱笆便面有笑意,不禁噗的笑了出来。
陌千雪见他笑自己,自然是心有不愤,足下一点便又跳了起来,准备跳过来讽刺他一顿。
哪知再次跳过来的时候,跳得稍低,裙摆被篱笆上的树枝给挂住,刚学会的技能,哪里能够便通。
无法可想,陌千雪闭上眼睛,只等摔一个四脚朝天……
这地怎地突然是软的,还热热的?睁眼一看,对上的却是苏七狭长美目轻挑,当场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苏七明明站在演武场的中间,离她很远,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摔那么远,还正好摔到她的身上,自然是左右张望……
陌千雪是突然睁眼,猝不及防,来不及起身。苏七却是眼有异色,见陌千雪不起,想要抱上来的手在两边握成了拳,脸上仍是那股子不正经的笑意,“怎么,觉得本公子这个肉垫子很舒服,不想起来了?”
“呸!”陌千雪飞快的撑起身子,横了他一眼,“你再不正经,那些调料就都扣下了。”
话虽如此说,心中却还是感谢苏七过来接住她的好意,不然真的头着地,不知会摔成个什么样子。
苏七躺在地上并不起身,而是捻起身边被陌千雪挂断的一根细竹枝放在嘴角过,笑得比阳光还灿烂,嘻嘻说道,“本公子这人肉垫子还没有再加些费用,还要倒扣!千雪这是想过河拆桥?”
陌千雪不明白这异世竟还有这般的男子,如此肆无忌惮,却又能随心随性。
若是换一个场景,她一定会欣赏美男,可刚刚摔在人家身上,就算别人不在意,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又气又急,跺了跺脚,“随你怎么想。”
仍是那副热情爽朗的笑容,“千雪想我怎么想?”
陌千雪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起刚才自己的姿式一定是糟透了,于是懊恼道,“你起不起来的,不起来,我可要先走了。”
苏七心中微有些失望,面上却还是笑意。
他怕的把她吓走,却又不想她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刚才那番便是试探,可是结果却好像和心中所想差了太多太多。
刚才见她要摔下来,他的心都提了起来,以最快的迅速过来,想要接住她的身子,正好来个英雄救美,却只来得及垫在身下,已经够狼狈了。
可,女人摔在男子身上不是该又是羞又是脸红么?很明显,她都没有,这个女人好像并没有把他当男人看待一般。
他难道就这般没有存在感?
就地一躺,仰望竹林上空,“那你就先回去吧,某人太笨,本公子确实是有些乏了。明日本公子再来看你这笨鸟!”
他哪里是乏了,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意了。特别是刚才,她如兰之气又吐在自己颈间,他已是醉了。
他真的不想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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