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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反算计,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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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千雪出房一看,却是昌木和桐子靖在院门前的垂柳下争吵。

陌千雪忙问边上站着的初一,“这是怎么回事?”

初一见陌千雪问起,当下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她虽对桐子靖这个人有意见,说得却也客观。

“子靖少爷和往常一样一早就来了,等着给小姐请安。昌木将军也来了,却是坚持让鬼煞进屋通报。鬼煞还没出声,子靖少爷上前让昌木将军稍等,说主子正在休息,让昌木将军不要打扰小姐休息,然后……”

后面的事,不用说陌千雪也已经猜到了。

昌木虽不是冒失的急性子,但是昨天三个来使的死给他打击太大,只怕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昨天他就着急忙慌的要回城,给皇上递牌子,进京面圣要说法的。

然,那种情绪失控的情况之下,陌千雪又怎会让他独自一人行动。

他在庄子上,还能保证他的安全,若是出了庄子被杀,陌千雪长几张嘴也对西境作不出交待。

昨日他说好,今天一同去面圣。只是没想到,这时辰还这般早,昌木就来了。

因了昨日之事,今天的早朝一定会开到很晚。

而有些话,是不便在大殿之上与皇上分说的,只能等下了朝,再觐见。

当然,这其中的关健陌千雪没说,昌木心急也是有的。

当下,也不再听初一说什么,只是走到院门。

好在,两人看到陌千雪已经出来,早已停了争执。

“给大小姐请安。”

“姐姐安!”

两人客气请安,陌千雪撇了桐子靖一眼,再看向昌木。

昌木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睡。

陌千雪有些心疼,却并不安慰。

“昌木,我知你心急,我的心情也和你一般。可是,有的时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早让人准备妥当,一会起程进京,你稍候片刻就好。”

昌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大小姐。是昌木唐突了,请大小姐不要怪罪。”

见昌木眸中清明了不少,陌千雪转头看向一边脸色也不太好的雨旋。

吩咐道,“雨旋,带着昌木去偏厅吃点东西。”

这么早便来了,一定还未进食,他们此次进京,可不是去玩的,一定会跟镇南王给对上,说不得一直得呆到晚上才有得吃,不吃饱哪有力气打仗。

雨旋口中恭敬的称“是。”

然后拉着昌木离开。

再进屋,宁少卿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厅中等她。

“他性子有些急,磨一磨也是无碍。”那个他指的自然就是昌木。

陌千雪宁少卿旁边坐下,有些头疼。

“是啊,两族以黑木族为马,两将又对两族呈恭敬之态,西境最后还是得交到昌木的手上,他若是沉不住气,日后如何担当大任。”

宁少卿端着茶递了过来。

“先喝口茶,用些早膳再去,你记住一切有为夫为你做主,到了大殿之上,该硬的要硬,但是见势头不对,也不要与皇上硬碰硬……”

横了一眼,伸手接过茶,“知道了,啰嗦!”

有人关心,有人撑腰,口中虽是嗔,心里却是甜。

**

陌千雪猜得一分不错,如此大的事件,今天的早朝确实是散得很晚,快到午时,这早朝才散去。

皇上一身的疲惫。

然,大臣们才走,他便收到了陌千雪和昌木请见的折子。

这个非常时期,南陵总是蠢蠢欲动,他必须先安抚好西境,保证自己不要腹背受敌。

还有,昨天他和镇南王谈了半宿。

两人从去年的南陵突然起兵,谈到陌天放之死,还有朝中有些人的态度变化,再到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生,一环一环,无不是让天齐内乱……

这一切,绝对不是从前那个进言被砍了头的谋士,一时的判断失误所致。

他的背后,必定有只黑手。

就在一个多月前,他一个皇帝居然还被一个草莽小民给摆了一道,让他有苦说不出。

于是乎,皇上不能不见昌木,不能不见陌千雪,宣两人御书房觐见。

陌千雪和昌木来到御书房,按礼给皇上请了安。

昌木心头的那股火虽没有熄灭,人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还我西境一个公道。”

“朕已让人彻查此事,相信不出七日,此事必有一个了段。”

对皇上给出的交待,陌千雪不以为然,便是没有一个了段,只要皇上想,七日之内找出一个替死鬼还不容易么?

“臣女听闻,昨天镇南王去过使馆,而现场又有镇南王军中将士惯用的兵刃出现,臣女与西境之间渊源颇深,想请镇南王过来当场对质。”

皇上并未提出任何异议,瞥了一眼旁边的陆公公。

陆公公对皇上的心意了如指掌,高声唱念,“宣……镇南王觐见。”

从昨日起镇南王就一直留在宫中。

昌木提出的问题,皇上又怎么可能没有想过。

皇上收到了陌千雪和昌木递上的请见折子,便让人传了镇南王过来候着了。

陆公公音落,书房外面就走来一人。

头戴金冠,一身蟒袍,一脸阴沉。

正是镇南王。

“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弟不必多礼,平身。”

皇上今天的态度甚是平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指着堂下的两人为镇南王介绍,“这是西境黑木族族长的长子昌木将军,这是镇国公天放的唯一的血脉。”

扫视来人,陌千雪和昌木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恨意。

陌千雪行了个万福礼,“见过镇南王。”

昌木本就因为陌国公之事,恨毒了镇南王。听说此次的事件与镇南王有关之时,就想动手去杀镇南王,只是肩上背负太多,不能直接动手,此时心中正揪着一团怒火。

只是握拳于胸,微低头表示了礼仪。

不管如何,镇南王没有定罪之前,礼不可废。

绝不能因了一时之气,而大失分寸。

“敢问镇南王,于昨日之事,有何解释。”

若是平日里,有人敢对镇南王如此不敬当面问话,早就死于剑下,可今日不同。

镇南王就算知道此事明显是有人做局,然而西境要找他的麻烦,此时他也只能忍气吐声。

镇南王很是沉稳,面无表情的答了昌木的话。

“昨日本王到时,三位西境来使已然毙命。本王进屋现人死出声,到驿站之中人来查看只不过片刻时间。这短短时间之内,本王怎么可能杀得了武功高强的张将军,连同其它两位来使。”

昌木有些急,“你杀不了,那你的手下呢。”

镇南王仍是面无表情,“此事与本王无关,是他人嫁祸,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九门提督负责调查此事的苏将军。”

“请皇上传苏将军过来问……”

“不用了。”镇南王话未落,陌千雪已经出言阻止。

昌木也会过意来。

皇上和镇南王既然不慌不忙,又是答话,又是传人问话,那就是早就安排好了让西境闭嘴诚服之后着。

再传来苏七,只怕还会扯出昨日苏七所说的流言之类,一个不好,说不定还让皇上和镇南王倒打一耙,到时候不好收场,最后得意的只能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深吸一口气,昌木道,“本将相信此事与镇南王无关,可陌国公呢?你敢说陌国公的死与你无关么?”

在路上的时候,陌千雪就昌木商议好了:若见事头不对,就马上调转枪头。拿此事做伐子,让镇南王对陌国公之死负起该有的责任。

镇南王青筋一冒,他最不愿意让人提及的就是此事,当下语气加重,“镇国公是为国捐躯。”

“好一个为国捐躯……”

陌千雪一声冷哼,“镇南王不要以为当年之事,天衣无缝。想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她手上已经握着宁少卿给他查得一道道的证据,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就算不能打死镇国公,也要让他没脸。

“去年,南陵来犯,镇南王本就可亲自御敌,可是镇南王却不与南陵对峙,直接后退三十里,然后南陵步步逼近,镇南王不但不反抗还临阵脱逃,弃城而逃,造成不敌假象……”

一番证据摆出,陌千雪将事情的头尾说得分毫不差。

纵使皇上和镇南王手握拳手捏爆,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我父为国请命,助你南彊守城抗敌,你不但不同仇敌恺,还背后下刀子,断粮草……你居心何在……”

陌千雪句句紧逼,字字诛心,全不将镇南王和皇上放在眼中。

“如此叛国的奸贼,皇上为何不将他绳之于法。”

说着奸贼二字之时,陌千雪眸光锐利,看向的不是镇南王,而是皇上。

好似那声奸贼说的不是镇南王,而是那个高坐九五之尊的人。

皇上爆怒。

拍案而起,大喝,“陌千雪,你大胆!纵使事情如你所说,你父天放最后也确实是为国捐躯,也得到了该有的哀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或者,你是不想要肩膀上的那颗人头了!”

若是换了旁人,皇上大怒,一身杀气,只怕又要跪在求饶。

陌千雪却是不步不让,将皇上的愤怒回敬回去。

“或者,皇上是想让臣女将这些公诸于世,让臣民,让百姓知道皇上是如何算计一个真心拥护他的臣子;又是怎样对待一个真心拥护皇族的忠义之士的?”

若是此事内情外传,保皇党的心便会冰冷,向着皇族的心又能有几人。

天下大乱,国将不国!

昌木想起从前陌国公的种种,眼中有泪,又有安慰,国公有女如此,理当安息。

镇南王眼微眯,却不说话。

他找不到可说之话,事情的真实经过就是如此。或者说,他已不屑去争辩什么。

那个进言的奸人,早已被他所杀,而他却并不后悔,陌天放该死。

他一个不入流世家出身之人,凭什么能得军心,能得大军拥护,凭什么在军中能与他平起平坐。

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皇上汗颜,语气也平和了下来。

“镇南王于此事确实有错,但是……”

“但是就因为他的一时之错,就让一个忠义之士冤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王侯,请皇上降旨,摘了镇南王的……”

一声爆喝打断陌千雪的话。

“放肆!”镇南王再无动于衷,也不能容忍一个女子向皇上请求处置于他。

皇上抬手止住了镇南王的话。

于此事上,皇族确实有亏。

皇上虽贪心想得到各种好处,却并不是一个一味护短不知大局之人。

痛定思痛,若他今天不给陌千雪一个交待,此事便会没完没了。

“镇南王听旨。”

皇上传旨,镇南王只能跪下,闭嘴听旨,“从今往后,镇南王镇守南彊,无召不得出南彊,永世不得进京!”

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让他斩了镇南王,或是贬了镇南王都是不可能的。

这道圣旨,虽然看似没有实质性的惩罚,可是只要是被皇上下了这种限令的王候,终其一生都不能离开守地,生不能进宗祠,死不能进宗庙,对古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悲哀,也是另一种侮辱。

陌千雪并不想要镇南王的性命。

虽然,她也恨镇南王。

然而现代出生的人,远不能将生命看成草介,说杀就杀。

而且,南陵人虎视耽耽,她不能为了一已的私怨,如了卢正阳的意,如了南陵的意,让南彊的边界大乱,让天齐的百姓陷于水火。

她不能让陌天放这个从未谋面,却仰慕以久的父亲以死来维护的和平,因她一句话而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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