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吝啬?”刘三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服,“行了,背包里还要三个饼,我们一人一个,你把饼烤了,吃完我们上路,行了吗?”
“这还差不多。”姜晴果然在背包里找到了三个烧饼。
烤饼是个技术活,姜晴直接烤焦了,刘三胖恨铁不成钢,仰天叹息说:“好了,不劳烦你这位大小姐了,我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得了。”
姜晴抓着那个烤焦掉的烧饼,蹙了蹙眉。这饼都焦成这样了,吃了真怕拉肚子。
所以,她很自然的把饼丢给了季晨。
季晨:“……”
他吞了吞口水,虽说饿吧,但还是小命要紧。
他推辞说:“还是你吃吧,我忽然不饿了。”
姜晴瞪了他一眼,说:“你敢不吃?”
“不敢不敢。”季晨赔笑着,看着黑乎乎的烧饼,嘴里碎念着“百毒不侵”,咬了口烧饼。
姜晴很满意季晨的表现,饼可以烤得不好,但不可以没人捧场。她是女巫,尽管落难了,但她的话,季晨还是要听的。
不需要什么逻辑,霸道就对了。
随便应付了早餐,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出发。刘三胖要带姜晴和季晨去他一个老朋友的住处,据说他的老朋友是个年逾古稀的怪人,一身毒术出神入化。
在路上,刘三胖一再嘱咐,让两人到了那边不要多说话,惹恼那老毒怪,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姜晴认为刘三胖多半是恐吓,那老毒怪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吹牛的吧。
刘三胖看到姜晴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很多事情说多了会让人觉得不真实,只有亲眼一见,才知道他那番话并非虚言。
前方是一片林海,有风吹过,飒飒作响。
姜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问:“胖子,距离你说的那位高人的住处,还有多远?”
“快了,就在前面。”刘三胖指着林海身处,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希望老毒怪在家吧,不然要白跑一趟了。”
林海深处有一小木屋,屋子的顶盖是用茅草搭的,看着有些简陋。不过四周种满了桃花,小屋流水与风声,倒是挺有意境的。
姜晴正想上前一步敲门,刘三胖拦下她,说:“这满屋子都是毒虫蛇蚁,我们还是退后一点吧。”
三人往后退了几步,刘三胖大喊:“老毒怪,你在家吗?”
姜晴和季晨满脸写满了问号,这么称呼人家,真的合适吗?
很明显,这是很不礼貌的,屋里的主人也回应了,不过并非言语回应,而是一条五颜六色的小蛇。
那蛇从门底下钻了出来,刘三胖看到这小东西,转身就跑。
他一边跑着,还不忘骂骂咧咧地说:“老毒怪,你这个老不死的,又来害你胖爷,赶紧把这毒蛇收回去,不然我等会一铲子了结了它。”
“你敢动劳资的宝贝,劳资活剥了你!”紧闭的房门打开,一个扮相普通的老者走了出来,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老者的背有些佝偻,拄着一根拐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姜晴和季晨站在一旁看戏,刘三胖和老者是熟识,但他们不是,类似这种情况,他们沉默即可,不需要插嘴。
刘三胖骂老者不厚道,一口一个“老毒怪”,对方怒笑地说:“刘三胖,我罗六斤好歹也是你的叔叔辈,你太没大没小了吧?”
这老者叫“罗六斤”?
听到这名字,姜晴有些想笑。
罗六斤总算发现了季晨和姜晴的存在,十分不高兴地说:“小三子,不是说了我这地儿不准带外人过来吗?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老毒怪,你就别计较这些细节了,我和那个男的中了尸毒了,你赶紧帮我们瞧瞧。”说着,刘三胖指了指姜晴,说,“那妞儿中了蛊毒,而且还跟骨哨有关,我不信你没有兴趣。”
“抱歉,我从来不做亏本之事。”罗六斤伸出了一只手。
刘三胖一脸肉痛地说:“行,你要多少?不过丑话说前头,别狮子大开口啊。”
“一条人命十万块算狮子大开口?”罗六斤懒怠地说,“你和那个男的,一人十万,那个女的价钱高点,得二十万。”
“哇操,你这老不死的,宰我呢对吧?”刘三胖抓着洛阳铲,气呼呼地说,“最多三十万,不然我就把你这拆了!”
“得得,三十万也行,你给我老实点。”罗六斤一听三十万进账,一张老脸立马笑得跟菊花一样。
这两人一番对话下来,让姜晴和季晨有种菜市场买菜的错觉,居然还讨价还价起来,这一大一小,简直就是奇葩啊。
不过让姜晴震惊的是罗六斤看起来真的有法子解她的蛊毒,这不起眼的老人,真的是一个隐藏极深的高手吗?
光说不练嘴把式,罗六斤先给刘三胖敷药,接着是季晨。
最后轮到姜晴的时候,罗六斤嘴中发出惊疑声,问:“丫头,你是不是跟黑寡妇接触过?”
“黑寡妇?”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姜晴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