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姜晴简短地说道。

季晨说：“没有理由，要与不要，就看你点头还是摇头了。”

双方互相看着彼此，气氛有点诡异。姜晴认为话题扯远了，重新回到了桌面的那份合同上。

季晨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你自己好好考虑吧，等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

说完，季晨也不看那份合同，拿起笔，就在签名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姜晴吃了一惊，问：“你就不需要看一下条款再签字？”

“你是我老婆，如果你想让我亏本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季晨脸上好像写着四个字：悉听尊便。

临走的时候，季晨还不忘重复刚才的话，姜晴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季晨的办公室。

下楼的时候，姜晴脑子里有些乱。

季晨让她修习黑魔法，这对姜晴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这种事在族内是大忌，她真这么做了，也就回不去了。

族里的人，是不会允许一个修习黑魔法的女巫存在的。

要么镇压，要么放逐，绝无第三种可能。

姜晴才出华人影视大门，有个人影拦下了她。

黑玫。

这个老对手，姜晴已经许久没见了。

“黑玫，你是来找我寻仇的，还是找我谈事情的？”这是在华人影视楼下，姜晴并不担心黑玫会对她图谋不轨。

黑玫指了指街道对面的一家甜品店，说：“进去坐坐？”

“好。”姜晴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坐在甜品店里，姜晴仔细地审视了黑玫一番。黑玫的脸色有些憔悴，那模样，浑然不复黑玫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黑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姜晴不明白，黑玫突然找自己，所为何事。

黑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晴，问：“姜晴，异能者联盟的事情，是谁干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姜晴支着下巴，略一沉思，问。

黑玫打量着姜晴的脸庞，说：“我知道，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黑玫，异能者联盟被灭，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局吗？”姜晴不解，黑玫重提旧事的意义在哪。

黑玫重重地吐了口气，压着声音：“我的黑魔石不见了。”

“所以你怀疑是我做的？”姜晴虽然意外，却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黑玫说：“我找拘天确认过了，这事不是他做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但是你肯定办不到这样的事情，能够瞒过我和魔灵，偷走我的黑魔石，一定不是寻常小偷。直觉告诉我，来找你，我能够得到线索。”

有的时候，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姜晴自然而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只是她没说出来。

她和黑玫并不是亲密的队友，而是对头。黑玫丢失黑魔石，对她来讲，是件好事。

姜晴没义务帮黑玫找黑魔石，因为黑魔石要被黑玫找到，局面只会对姜晴不利。

姜晴开始装糊涂，“黑玫，首先可以明确的一点，我是女巫，要你的黑魔石没用。其次，我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打交道了，你黑魔石丢了就来问我，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关于这件事情，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情。”

黑玫盯着姜晴看了很久，才冷冷地说：“姜晴，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样，要是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我也重复一遍我的话，我真不知道你黑魔石被谁偷走了。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姜晴的语气云淡风轻。

黑玫起身就走，姜晴等她走后，看着桌上的糕点，这单估计得她来买了。点的东西都没吃，怪浪费的，不如打包回去。

姜晴把这些打包的甜点送到了周希若的办公室，顺便跟她讲了季晨签了合同的事情。

对于她办事的效率，周希若一点儿都不意外。事情进展顺利，自然有它的理由，周希若只想知道结果，过程是怎么样的，她并不关心。

她和姜晴吃着小蛋糕，没来由地问了句：“听说今天周茹找你谈话了？”

姜晴一惊，周希若在市场部难道有眼线吗？不然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是的，她想让我转投阵营。”姜晴面不改色地说道。

既然周希若知道，那她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那样反而会显得她心虚。

她扪心自问，没做对不起周希若的事情，更没有说对不起周希若的话，所以姜晴很理直气壮。

周希若并没有继续问下去，姜晴的直言不讳，已经足以说明一些东西了，要再细细追问下去，不仅没有任何意义，还会让人觉得她情商低。

“姜晴，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周希若像个野心勃勃的企业家，拍了拍姜晴的肩膀。

姜晴微笑，不置一词，点了下头，以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