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围,好容易杀开了一波,另一波就又围上来了,各种“有没有对象”“人家谁谁孩子都打酱油了”“一个月多少收入”之类的……换算一下,三个女人等于一百只鸭子,那么……这妥妥的是恐怖片啊!大家顺着他的话一想,这尼玛妥妥的就是恐怖片啊……
“幸好,我们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不用受到这种恐怖片的摧残……”张天野拍拍胸,一脸的心有余悸。
“你滚丫的,不是单身狗装什么装,要不是早上听风主管说,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叛变了……”这一声控诉,称得上是痛心疾首,然后又喊上面的那位:“来一首诗,登高不赋诗,对得起李白杜甫白居易吗?”
上面的那位: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这才早上,抄也要抄的认真一点好不?你这个太尴尬了……”一群人就差给上面的“诗人”扔白菜叶、臭鸡蛋了。八角亭上,那位同事一脸无辜:“拜托,我又不是文学系的?你们让我作诗,这个简直太凶残了……”
“切……咱们虽然不是文学系的,可也是研究理论物理的。这一行你没有个想象力、创造力能行?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哲学家不一定是理论物理学家,但理论物理学家一定会是一位哲学家;艺术家不一定是理论物理学家,但理论物理学家百分百的都有艺术天分,努努力就能成为大师……他们在创作、创造的领域,在哲学的思考上,在艺术的领域上,都有着非凡的天分……这一个天分,就是我们研究理论物理的火种!”张天野反驳——虽然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名人”说的,但却足够的有道理:
爱因斯坦的小提琴拉的就很不错……绝大多数著名的,为理论物理学做出了杰出贡献的科学家,几乎都有自己在艺术上的一技之长,或者音乐、或者绘画,技艺之精湛堪比大师一级的人物!
所以:研究理论物理的人都是很牛逼的!
他们至少身兼了一个哲学家、大半个艺术家和大半个数学家,以艺术家一般的创造力进行哲学一般的思考,以数学语言和方式(如果没有恰当的数学语言,身子会创造一种,比如说牛顿和微积分)来描述自己的思考,构建完整、自洽的模型——就问问可不可怕?
风车问张天野:“一会儿去哪儿?”
张天野问:“苏州这儿哪儿有特色吃的?咱们去吃点儿东西,然后再说去哪儿的问题。”
风尘道:“那,就去玄妙观那里吧。”
风尘倒是对玄妙观有些兴趣,心中寻思着:“玄妙观,也不知里面是否有真修。”想着便朝屋内走,沿着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进入到属于他的一个单间。房间布置的古香古色,墙壁雪白,木窗、木床都是红色的,白色的磨砂玻璃装饰的细小窗棱像是糊了一层麻纸。将背包放入了低矮的衣柜,衣柜上面是一面圆镜,是用作梳妆的。风尘放好东西,便又出门,张天野也随后出来……
张天野说道:“里面倒是像模像样的,床、枕头、被褥都是古香古色的。我还看了一下卫生间,啧啧……马桶像是木头墩子一样,洗澡还有那种木桶,正好可以坐进去。风尘你是怎么找着这地儿的?”
“就是来苏州嘛,怎么也要找一个特色的不是?一眼就相中这里了。不说这房间,就是这园林,也值了吧?”
“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