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家逼不得已,以死士抢夺扶苏手中锦盒,以防暴露惊天隐秘从而族灭。只要锦盒一天存在,对鱼家的威胁就一日都有存在,族灭的可能时时刻刻都会爆。那么,与其坐以待毙,当然是造反会有些希望,虽然极其渺小。
可同样的,朝堂之上,始皇嬴政都帮着隐瞒,将鱼家的这个盖子压下而没有出盖下的恶臭。朝廷旬日下去竟然没有多少动作,还体贴地对外宣传鱼阳古“因病退休”。似乎怎么看都是朝廷有意放过鱼家的迹象。
若真的能够逃得族灭大难,当然是接受朝廷这种处理为好。既然没有族灭未必会来临,也就没必要去拼命。造反的可能性当然会降到极点。
轻轻呼了口气,看着白雾在空中飘飘荡荡,随后消逝。扶苏轻声赞道:“父皇可真是好算计啊。”
随后摇摇头:“可我却连一个空闲都不得有。陇西之地,可不是甚么太平安稳之所。”
扶苏叹息之时,陇西狄道城内一处奢华的住所却是争辩激烈非常。
正中坐着的,是个白苍苍的老人,静静坐着,冷眼静观。眼中闪过的却是一丝丝悲哀的灰暗之色。
这老人,便是从咸阳城中逃出的鱼阳古。而此时,场上议论着的人便是鱼家所有族老。这些一个个平日在狄道城中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之辈,此时脸上除了焦急之色就是惶恐的眼神。当然,更多的还是希冀,是那种犯罪过后侥幸的希冀。
“既然族长眼下都没有定罪,我鱼家也未见谁因此落狱。何必如此急惶?左右不过一小儿来罢了。”
“朝廷想来还是不敢赶尽杀绝的。直至今日,族长仍旧毫无碍,想来此次我鱼家也只需自认倒霉,逢迎好那扶苏,便可无碍。”
这是对鱼家实力过度自信的。
“若是如此,我鱼家可真要大难临头了。扶苏小儿,年岁不过双十。可手下染血未必比你我少一星半点啊。那赢氏,哪个是好相与的?天下诸国王族十数,眼下存留的不过秦国赢氏罢了。”这是脑子还算清醒的。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鱼家何曾怕过谁?十年前,谁闻我陇西鱼家,还不是让那李家闻名关中。而此时,我鱼家已然为关中一等豪族。于陇西钱粮兵马都是不缺,难不成嬴政还能兵来攻不成?”虽说有些清醒的声音,可也有几个狂妄的声音显得刺耳。
这几个狂妄的,都是鱼家族人中年少有位之辈。心气高的很,可手下本事却是不多。
这话一出,便立刻被众人集体驳斥起来:“不用兵,扶苏公子想要灭我鱼家之族也并非不能。陇西还不是我鱼家一人之陇西。那李家何曾脱落过郡尉之职?”
“李家小儿不足惧,珍宝美人尽皆赋予,不信那扶苏不上钩。”
鱼阳古一直懒洋洋看着众人的表述,唧唧咋咋话音众多,却一个都没有说到点子上。完全主观臆断,情报消息更是连一点分辨都没有。
悲从心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鱼阳古胸中升起,悲愤之感悠然而起,暴起喝道:“一群蠢货,你们难道不知,只要那锦盒一日不在我鱼家人手中。我鱼家一日都要陷于族灭之险吗!”
怒目圆瞪的鱼阳古气势一起,众人摄于族长和九卿的权威,一时不敢缨锋。场面徒然寂静下来。
不过此时的鱼阳古已经权位尽失,更是将鱼家在朝廷咸阳的基业毁于一旦。一众族老只能念着坏处,痛心疾于鱼家的元气大伤。哪里会想到鱼阳古为之付出的损失?
宗族大会将罢免族长,可此时因为大难临头还不敢开,以防民心动乱。可鱼阳古的威望已经跌落谷底,这些各有各自心眼的族老们哪里还会在乎一个罪人?
“当真,以为我不敢出手吗?”鱼阳古心中隐怒难熄,一个眼神传递出去。门外呼啦啦一众刀斧手猛然窜出来。
“虎落平阳,也不是你们这些犬儿可欺的!”鱼阳古束手而立,声音冰寒彻骨。转身离去。刚才叫最为激烈之人顿时身分离,血雨漫天。
而此时,气势滔滔的李五郎正带着几个伴当刚刚将鱼七郎堵侧门外。
秦朝时期,商鞅变法时,一秦步为六秦尺约1.392米。一秦里为三百步,也就是将近417米的样子。
至于秦朝的重量。则是,一秦斤250克。
狄道和冀县的距离是通过百度地图查询得到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