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三人都是大惊,你一言我一句惊惧不已:“孤身入险,岂是帅者所为?”
“将军,不可啊!”
“正是,若是将军有了差池,大军如何应对?”
三人纷纷攘攘,尽管话语都是关心。但却触动了身为文人敏感的心灵,这些人话语倒是真诚,可对我却明显没有敬畏之心。扶苏在此,自然谁也不敢喧哗。
可他在,却难以差遣住这些悍将。如此,也越坚定了蒯彻要进范阳说降的信心。起身正色,看着三人,严肃道:“三位校尉莫要再说了,本将既然已经下了这个决定,那便是军令。至于危险,本将自然也是有过考虑的。再怎么说,范阳令也是大秦的官员。难道还会在外敌面前,加害于我吗?”
“更何况,眼下周遭数十城池虽说已经为陈馀所夺。可据我所知,范阳令徐原迁在本地威望甚高一旦能够说降范阳一城。那其余数十城,蒯某只需要王上一檄文入手,便传檄可定!”蒯彻也是个有决断的人,说完也带了斩钉截铁的架势。
再加上蒯彻毕竟是军中副帅,扶苏不在,他就是军队的最高长官。在最终阶级之分的军中,三位校尉最终还是没有反抗的信念,只要齐声道:“吾等,谨遵将军令!”
“好。那本将就布下军令了!”蒯彻下定了决心要身入险地,那么对待几个天子悍将也少了三分忌惮,肃然道:“羊牟校尉!”
“末将在!”羊牟出列,抱拳行礼。
“本将不在之时,你代行统领之事。进攻蓟县,若时机可趁,那边不妨攻入蓟县震慑广阳郡。若是不可,那便袭扰周遭数郡,复伺机复渔阳、上古、右北平。同时派人去联系辽西、辽东之地!”蒯彻杀气腾腾,布军令。
羊牟高声应下,毫不迟疑,事实上这也是他所期待的军令:“喏!”
“牛天照、上官泰!”蒯彻看向余下两人。
“末将在!”两人齐齐起身抱拳。
“本将命尔等在本将不在之时遵从羊牟校尉之命令,协助其伺机进攻蓟县。袭扰周遭数郡!”蒯彻道。
“喏!”
“诸将去吧!”蒯彻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一股子豪迈的感觉油然而起!
“韩广,特科说你有自立之心。此番三员虎将一去,只怕张耳邵骚都要巴不得你能有自利之心吧!”蒯彻眯着眼睛,如是猜想。
蓟县。
“报将军,那羊牟又领军杀来了!”冀县广阳郡郡守府中,奔波操劳刚刚安静下来的韩广徒然又被惊了起来,一问,竟然又是那该死的羊牟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