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张小七正要动身,吴老三忙不迭凑过来了,“大、大人,我、我也去!”
“老三,外面全都是敌兵,守备森严,我都没法保证不被发现,你不会武功,怎么出去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还是留下来保护陛下吧!”
“大、大人,不、不必多虑,我、我有办法,绝、绝对可以让咱们大、大摇大摆地离开,还、还不会遇到任、任何阻拦!”
“哦?你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吴老三一脸神秘,伏在张小七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老三,这事可绝非儿戏呀!要是出了岔子,你我的安危事小,可别连累了陛下和焉耆呀!”
“大、大人,你、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我看到他的脖、脖颈后生有暗、暗疮,这、这种病,我、我以前在我们村里亲、亲眼见到过,绝、绝对错不了呀!”
龙突骑支不明就里,还在宽慰张小七,“张少侠不必有什么顾虑,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对你们应该不会太在意,你们就放手去做好了!”
“是!陛下!”张小七也没多想,又对吴老三道,“那我就听你一回,咱们开始吧!”
“好、好的!”
两个人整理一下衣服,挑开帐帘,大模大样地走出去了。
外面的卫兵们一看,这还了得,“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公然跑出营帐,活得不耐烦了吗?”蜂拥上前,将他们团团包围。
吴老三相当淡定,背着手,气定神闲地往那一站,“都、都给我闭嘴!吵、吵吵把火地叫、叫什么!瞧、瞧你们一个个獐、獐头鼠目的样子,一、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啊!这小子出言不逊!宰了他!”
“慢、慢、慢着!我、我就问一句,你、你们可是高昌国的士兵?”
“是啊!那又怎样?”
“那、那就好!快、快带我们去见你、你们的国王,我、我有极其重要的事要向他禀、禀告!”
“你小子耍什么花样?我们国王也是你能见的?”
“不、不让我见也行,只、只是这事关系到你、你们高昌的生、生死存亡,江、江山社稷!我、我可不是危、危言耸听,要、要是因此出了事,你、你们担得起这、这个责任吗?”
张小七也跟着帮腔,“对呀!要真是因为你们误了事,害了高昌,你们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些高昌的士兵看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被唬住了。
“莫非这两人真有要事要见陛下?”
“不如就带他们去得了!”
他们私下商议了一下,拿定了主意,“那好吧!我们就带你们去见陛下,不过你们可得放老实点,胆敢跟我们耍花招,后果你们知道的!走!”
众军兵一路戒备,将二人押至鞠文泰的大帐外。
鞠文泰此时刚刚回来,正搂着个美女,在床榻上嬉戏,忽而一个士兵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禀报陛下!”
鞠文泰冷不防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低头看了看下面跪着的士兵,直气得七窍生烟,“哇呀呀!混账!来人!快把这个不开眼的东西给我拉出去砍了!”
“陛下且慢!属下有下情回禀!”
“这深更半夜的,你能有什么事?”
“回陛下,龙突骑支的两个手下有非常要紧的事要求见陛下,他们说此事关乎陛下的千秋大业,十万火急,属下为此深夜闯帐,惊扰了陛下,实在是万不得已呀!”
“哦?”鞠文泰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令侍女退下,重新整理衣服,对手下吩咐道:“叫他们进来!我要问话!”
“是!”士兵下去传令。
少时,张小七和吴老三走进来,在帐前站定。
鞠文泰将两人上下打量一番,咳嗦一声,“咳!你们这么急着见本王,有什么事情啊?速速讲来!”
吴老三胸有成竹,紧走两步,深施一礼,“小、小人吴老三拜、拜见陛下,小、小人要说的事情非、非常隐秘,外、外人在此多、多有不便,可、可否叫他们退、退下呀?”
鞠文泰想了想,“好吧,量你们也不敢造次!”他抬手屏退帐内的士兵,接着道,“这回可以了吧,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吴老三笑眯眯道:“陛、陛下,其、其实这事你心里也应、应该知道的,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难言之隐哪?”
“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你那、那个方面是不是有、有点问题?”
“你究竟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啰里啰嗦,这么不爽利!有什么事直说!再要跟我兜圈子,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张小七心直口快,“陛下,你不要着急,他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得了花柳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