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几人朕也已观察很久了,确实都是可用之才,诸位爱卿所言朕统统诏准,不日就将他们委以要职!”
“吾皇圣明!”
李泰趁机站出来吹捧道:“父皇选贤任能,虚怀若谷,致使人尽其才,野无遗贤,开我大唐一派盛世气象,儿臣何其荣幸能躬逢其盛,窃以为若论及文治武功,父皇已是登峰造极,虽秦皇汉武亦不足与父皇比肩,父皇之英名足以夸耀后世,光耀千秋!”
“泰儿过誉了!”李世民淡然一笑,“国家尚有很多积弊亟待处理,无论是朕还是诸位爱卿都要埋头做事,少说些大话!对了!太子近日在东宫读书也很辛苦,朕特命玄成为太子太师,对其严加训导,以使其改过自新,早成大器!”
这风刮得有点出人意料,群臣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皇上会做出这个决定。
李泰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他满心以为今天自己就有可能入主东宫了,可没承想自己埋的雷没响,反倒让太子得了便宜了,他想当众把太子的丑事抖落出来,一时又没法张嘴,只能干瞪眼吃哑巴亏!
魏征听到旨意,也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下,“皇上,这,臣已老迈,只怕力有不逮,耽误了太子啊!”
“诶,朕就是想让你身体力行对太子言传身教,用你的品行感染他、磨砺他!此事朕意已决,你就不要推辞了!”
“臣领旨谢恩!”
“还有,传朕口谕,侯君集在家赋闲多日了,也该让他出来做做事了,现在兵部尚书一职出了空缺,就让他来干吧!”
“遵旨!”传旨太监下殿去了。
李世民看向众臣,“众位爱卿还有本要奏吗?”
群臣都不作声了。
“好吧!那今日就到这儿,散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下朝以后,李恪、岑文本、张小七和程怀亮众人来到了吴王府中。
张小七就向程怀亮问道:“你不是说今天皇上会下诏废太子吗?怎么没见动静啊?我还等着看热闹呢!到底什么时候废呀?”
程怀亮没好气道:“小七兄,你是真没看懂,还是故意挖苦我呢?这还废个屁呀!魏征魏大人那是朝中重臣,德高望重,皇上让他任太子太师,又重新起用了太子的亲信侯君集,这就是给众皇子和群臣们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太子动不得呀!”
“哦!这样啊!朝廷上的这些弯弯绕我是真搞不懂,我就觉得魏征是个大好人,皇上让魏征教太子,说不定还真能把太子教好呢!”
“哼!是吗?皇上还把希望寄托在魏征身上,岂不知自己儿子不靠谱,请再好的老师又有什么用?我就不明白,这太子的混账事都做到明面上了,皇上竟然还在一味袒护他!这也太不公平了!”
岑文本缓缓言道:“其实,皇上又何尝不知太子失德、不堪大任哪?只是魏王的阴谋算计引起了他的反感,反而使他忽略了太子的荒唐,把怒气转嫁到了魏王的身上,皇上这么做既是对太子的袒护,更是对魏王的警告啊!”
“岑大人,你说,皇上既看不上太子,又对魏王不满,他为什么不索性立殿下为太子呢?”
“唉!”岑文本轻叹一声,没有回应,转而对李恪道,“殿下,为今之计,还是要踏踏实实地把手中的差事做好吧!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臣相信终有一天皇上会看到你的!咳咳咳咳!”
“岑大人,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李恪忙问道。
“没什么,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休养几天就好了,咳咳咳咳!”
“我叫府中的大夫给您看看吧!”
“不必了,搜捕逆党之事,臣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殿下好自为之,老臣先行告退了!”
“好吧!大人慢走!”
岑文本动身离去。
李恪朝张小七和程怀亮苦笑了一下,“此事本就与我们无甚干系,最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四弟,不是吗?”
张小七也说:“殿下说得太对了,天天算计来算计去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气个半死、两手空空?咱们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整天琢磨别人没什么意思,你们看到岑大人没,都累成什么样了,这就是心累呀!”
程怀亮还是有些沮丧,坐在一旁闷不做声。
李恪就说:“好了!这篇就翻过去吧,接下来,咱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抓贼吧!”
程怀亮愁眉不展,“还能怎么抓?眼下呼勒脱逃,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咱们还能从何处着手啊?”
正这时,忽而就听院中传出一声巨响,“扑通!啊!诶我去!哎呦!摔死人你不偿命啊!”,众人都吓了一跳,忙起身出门观瞧。
只见楚恒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飞快地拍掉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朝众人走来,到了众人近前,他强忍着疼痛,讪讪地笑着,逐一施礼道:“下官楚恒拜见殿下,拜见平凉侯,拜见程公子!”
李恪诧异道:“楚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走院门哪?”
张小七也笑了,“是啊,楚大人,怎么你每次露面都是这么惊天地泣鬼神哪?”
“平凉侯说笑了,其实下官又何尝想如此呀?还不是被人给……”
“哈哈哈哈!”他还没说完呢,就听空中传来一阵大笑,“诸位一向可好?贫道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