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叹了口气,“唉!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你用五弟的人把官银运走,再反过来用官银告发五弟,这么做真有点欺负人哪!”
“殿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跟齐王是亲兄弟,看到他出事,你也不好受,可这事是齐王他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哪!我无非是顺水推舟而已!”
“好了好了,依贫道看,你们还是别高兴得太早,此事的变数还很多,想要顺利过这一关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看,那两个丫头都在前面呢,还是快点过去问问吧!”
众人顺着空空道人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翟珊和阿史那云都穿着婚服站在一个院门前,似乎正跟院子的守卫说着什么。
张小七和李恪一看她们这身装扮,心里都不免有些酸溜溜的,也不再说话,跟随着人群走了过去。
“咳!珊儿!云儿!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陶公义煞有介事地咳嗦一声,向两人问道。
翟珊和阿史那云反应也很机敏,见到众人,忙迎来,向陶公义施礼。
“叔叔,您来了!奴家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今日心情烦闷,便和妹妹想到这园子里转转,可不知怎的,这些侍卫们是不让我们进去。”翟珊说着,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扭头用下巴点了点身侧的一处花园。
众人看过去,这园子不大,里面种着很多花卉,还有假山水池,隐约还能看见十几个大铁箱子堆放在一处角落里,几个侍卫挎着刀,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守在院门口处。
此时,守卫园子的侍卫头领见状,也走前来,朝陶公义和两个女子一抱拳,“陶员外,两位小姐,适才殿下已下死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个园子,小的有王命在身,不得已将两位小姐拦下,失礼之处还请你们多多见谅!”
陶公义忙回礼道:“守卫大人客气了!这既是殿下的命令,我等又岂敢违拗啊?请大人不必多虑!”
“如此,多谢了!”侍卫头领又施了一礼,转身返回了园子。
陶公义随即把脸一沉,提高了声调,对两个女子作势道:“我之前怎么教你们的?到了王府要懂规矩、讲礼数,怎么可以随处乱闯呢?”
“叔叔说的是,奴家知错了!”
“走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嘱咐你们!”
“是!”
众人离开园子,又走了一段,陶公义见周围没有王府的兵丁了,便问道:“王妃,侯爷夫人,你们方才为何要进那个园子,可是有了什么发现吗?”
翟珊点点头,神情紧张,“你们看到园子里的铁箱了吗?我怀疑那里面可能装着血妖子!”
“什么?血妖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众人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咱们长话短说吧,据我们探听到的消息,那些铁箱子都是呼勒刚刚从外面搬进来的,据说极其重要,我虽然没有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可是对箱子的样子却非常熟悉,当年我和相公在回鹘营地搜查高远斋的货物,也曾找到了一个装有血妖子蛋的箱子,那箱子的外观跟如今园子里的那些箱子的简直一模一样!”
张小七也想起来了,“对呀!我说我怎么觉得那些箱子有点眼熟呢,正是如此呀!这么说来,假如那十几个箱子里装得全是血妖子,那可不得了啊!一旦放出来,这齐州城都可能此没了,要不咱们现在行动吧,趁着守卫不备,冲进去一举将那些害人的孽畜毁掉,永绝后患!”
“不行!绝对不行!”程怀亮忙阻止道,“且不说咱们连冲进园子都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杀进去了,想要迅速处理掉那么多箱血妖子也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若是事情不成,又暴露了身份,鸡飞蛋打,那咱们可彻底没戏唱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李恪问道,“如果咱们置之不管,这么走了,待到五弟回过味来,发觉他谋反之事败露了,情急之下,谁又能保证他不会铤而走险,把血妖子放出来?”
众人一时都有些犯难了。
空空道人轻轻笑了笑,“呵呵,被我说了吧?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呀!”
“唉!是呀!”程怀亮叹了口气,沉吟了半晌,“看来,除去这些血妖子已是势在必行了,只是咱们必须得选一个最稳妥的时机出手,争取一击制胜。”
“眼下最稳妥的时机也只能是婚礼当天晚了!”阿史那云建议道,“婚礼时,王府里会来很多人,会非常热闹,守备也会相对薄弱一些,更有利于咱们行动,而且为了确保行动万无一失,必要的时候,我和嫂子恐怕也要牺牲一下自己将李祐拖在洞房之。”
“你是什么意思?”李恪登时急了,“难不成你们真的要与五弟入洞房?”
“殿下你不必紧张,我们会尽力与他周旋,保全自己,不到万不得已,我们决不会行此下策的。”
“可要是万一……”
“殿下,事关重大,全城百姓的性命系于咱们身,为此咱们是可以献出一切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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