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凌时渊忽然出声,“我是凌时渊,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你好。”
黑曜身子骤然一紧,瞬间成了一根长长的棍子,蛇眼滴溜溜地转着:“凌、时、渊。”
“你好啊。”凌时渊笑眼弯弯。
在黑曜眼里,他就是一只狡诈的狐狸!而且这浓郁的妖气!可怕……
“你、你好……好!”黑曜缠上云瑟的手腕,以正常视线看着凌时渊。
凌时渊温柔地点着小蛇的头:“你好像很怕我。”
黑曜紧张地直吞口水:“不、不怕……不对!怕……怕!”
“出息。”云瑟掐着他的七寸,“不就是一只臭狐狸,有什么好怕的,给我出息点!”
黑曜立刻用心念传送:他妖气真的冲!嗷嗷嗷!真的害怕!
“窝囊,你还是血蛇。”云瑟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放开了他的七寸。
极其不满地和凌时渊说道:“你能不能收敛点你的妖气,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妖?”
“我家小黑还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妖气。”云瑟说完威胁着他,“给我收了妖气!”
“云瑟美人真是不讲道理,妖有妖气很正常,收不起来。”凌时渊说完扯了一瓣花瓣。
在黑曜眼前晃了晃,又放在他嘴边抹了抹,“还紧张?”
黑曜忽的一愣,不了!
他转头看向大片大片的花田:“这是什么花啊!舔舔就不紧张了。”
“祈花”云瑟说道,“你觉得这里的感觉怎么样。”
“特别舒服。”黑曜甩着尾巴,“感觉身体都被添满了,心情变得特别好。”
云瑟微微眯眼,看来是不管什么物种,不管是谁,都是这样的感觉。
那就说明这花真的有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走遍了村子,村子里的人不算少,有老人有小孩,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很热情,谁都是喜眉笑眼。
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少见。
他们走了一圈走到早上那位妇人刘姐家时,已经中午了,还抱着好多村民送的食物。
云瑟都用银针试过了,都没毒。
“七姐!你们去哪了?”云归归一看到她就开心地叫着,“我做了好多花饼,我想带回去给大哥四哥还有爹爹吃!”
“桌上那几个是给你们吃的,太丑了你们就吃了吧。”云归归大方地说着。
车夫早就饿了,拿了一个憨厚地说着:“十小姐做的好吃!也不丑!好看!”
刘姐有些诧异:“你们家里有十个孩子?父母应该很辛苦吧。”
“大姐,我们是云家的……”
“归归!”云瑟打断她,“你手里那个捏坏了。”
刘姐眯眼深思了好一会:“云家?是哪个村子里的!你单说姓云的话,我也对不上号。”
“不过你们家里的孩子肯定都漂亮。”刘姐看着云归归和云瑟,“瞧着你俩这精致模样,就知道孩子们都不差!”
刘姐说着又仔细看了云瑟和云归归:“你们两个女娃,好看是好看,就是好像不太一样。”
“当然不会很像,我和七姐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云归归笑着说道。
刘姐立刻愣在原地:“啊?不是一个母亲?你父亲居然敢纳妾?!”
“额……”云归归愣了一下,看着刘姐诧异的样子:“对,虽然我也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可我爹爹确实纳妾了。”
“啊?在我们这里纳妾可是要处以死刑的!”刘姐严肃地说道,“归归啊,你赶紧让你父亲把小老婆都休了,要是被查到!你父亲命都保不住了!”
云归归更不解了,回头看着云瑟:“七姐?怎么回事?”
云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让云归归放下花饼,把她推到后面,这才和刘姐说道:“刘姐,我们云家可是大户呢,您没听过?”
“云止晟您总听过吧。”
刘姐还真是想了又想,脑汁都绞尽了:“可能是刘姐太孤陋寡闻了,这个人名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轩辕亦呢?”
刘姐听了之后忍不住笑了:“这名字真怪,我从来没听过姓轩的。”
云归归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云瑟背在身后的手,冲她摇了摇。
云归归立刻把话都吞回去,就算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明白现在状况不对……
这里也太封闭了吧。
只听凌时渊问道:“那当今皇帝,皇尧你总知道吧?”
“皇帝?皇尧!”刘姐挠了挠头,越郁闷了,“你们是哪来的啊?也太不关心国事了啊,现在早没皇帝了啊,大家都是自由之身。”
三人立刻愣在原地,这才意识到,不仅仅是封闭的问题,而是这个地方,本身就很古怪!
“啊……对啊,我们说的玩的!”云瑟立刻笑着说道,“心情好,和刘姐开个玩笑,刘姐还当真了。”
刘姐嗔怒地看着云瑟:“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开玩笑!”
“对了刘姐,你知道北灵国和古国大陆么?”云瑟又问道,一脸纯良无害的表情。
刘姐笑了:“又想和我开玩笑了不是?奇奇怪怪的地名,听都没听过,我才不会上当呢!”
云瑟和凌时渊对视一眼,黑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