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胁迫弱女子,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两人一言不合,同时飞身纵上,两把利剑已经搅在了一起。兔起鹘落之间,已经对了百招。二人均是剑法纯熟、家传渊源之辈,一时之间极难分出胜负。
突然,王家青年惨嘶一声,左手捂着胸口飞退出一丈开外。原来,孟姓青年已经在他的胸口上刺了一剑。
眼见鲜血汩汩而出,王家青年慌了手脚。他扔下手中长剑,扎手扎脚的去堵伤口。
孟姓青年嘡啷一声还剑入鞘。也不多言,飞身纵上后院围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茫茫暗夜之中。
又过了半晌,一个惊恐的声音大叫起来:“杀人了!少爷被人杀死了!”
整个宅子都被惊动了。人们纷纷披衣出门,奔着发出喊声的后花园而来。最先赶到的后宅管家进了花园,举起手中的灯笼细看。只见自家少爷斜斜的躺在草地上,胸口冒血,一动不动。
“出事了!”管家尖着嗓子嘶吼一声:“快来人啊……”
宁静的夜被打破了。无数杂沓的脚步声蜂拥而来……
庆州府城到南平府,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过百二十里之距。方见诸人悠闲而来,从早上天亮出发,到黄昏时分便已来到了南平城下。
虽然相隔不远,南平府的建筑风格已经与庆州其他府县颇有不同。此处是枫云国南疆边陲,与南越国接壤。数百年的两国交兵,其间也夹杂的几段和平时期。时至今日,两国已罢兵十余年。难得的和平让两国边民的交往异常频繁,同时许多南越国的建筑风格也出现在南平城中。两种不同风格的建筑相互交杂,让人感到一种特殊的韵味。在南平城中做生意、谈买卖的南越商人极多,尤其是做边贸生意的,更是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团体。他们的加入,让这南平古城变得热闹非凡。同时也带来了极大的利润,让南平府中的百姓都尝到了甜头。
“你家在南平什么地方?”马梅轻勒马缰:“我们是直接去你家,还是……”
“那怎么可以?”方见断然否定:“大晚上的上门拜访,算什么规矩?我们自然是在城中休息一晚,然后再上门不迟。”
“随你吧。”孟英已经被方见的天真打败,只敢随着他的思路来:“我家在城北十里的孟家庄居住。现在已经天黑了,还是先到城中找地方休息吃饭才好。”
众人跟着孟英这个识途老马之后,策马进了南平城。拐来拐去走了一阵子,天完全黑下来时,已来到了一个灯火辉煌的酒楼前。
“这家酒楼不错,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孟英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口支应的小二,领着众人走进酒楼大厅。
酒楼生意极好。一楼大厅已经坐得满满登登。孟英四顾一番,居然看不到一个座位。此时,一个小二已经跑了上来,殷勤问道:“诸位是要吃饭吗?快里面请!”
“小二。”孟英看看他:“此时楼里是否还有单间?”
“这位小姐。”小二看方见等人器宇不凡,丝毫不敢怠慢,抱歉说道:“此时正是饭点,暂时没有单间了。”
“这样。”孟英吩咐一声:“你把掌柜叫来,我问问他。”
“这个……”小二为难的看着孟英:“不太好吧?”
“去叫吧。”孟英一笑:“他断然不会为难的你的。”
小二呲牙,却也不敢反驳,一溜烟的跑走了。过了片刻,一个身材微胖、满面油光的中年人在小二带领下走了过来。
他看见孟英等人,不由一愣。待走到近前仔细观瞧,脸上突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原来是二小姐!莫不是我发癔症了,还是眼睛花了?”
“奎叔。”孟英笑着跟他打个招呼:“生意做得不错啊,比我走的时候更加红火了。”
“托二小姐的福。这两年顺风顺水,生意倒是增加了三成。”那奎叔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细缝:“二小姐这是刚回来吧,还没有回庄?”
“嗯。”孟英点头:“天色已晚,想要在城中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庄去。怎么,楼里单间都没有了?”
奎叔尴尬一笑:“确实。现在酒楼生意极好,今晚的单间,三天前就已经订空了。不过二楼还有一间从厅中隔出来的雅桌,虽然没有单间幽静,但是比大厅要强上许多。要不……”
“行啊。”孟英笑道:“那我们就到那里去吧。你安排一些南平的特色菜肴给我们端上来,然后再拿一坛南平的特色青酱烧酒。”
“好嘞!”奎叔亲自带路,将孟英等人引到二楼雅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