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晚薄烟馆的百花宴,您真的要亲自参加?”小鱼兴奋的看着带着半边飞凤面具依旧遮掩不住卓绝的风姿,优雅的举止,柔化了锐利的眼眸,当你察觉哪眼底掩藏的风暴时,已是不及。
“当然要去,今晚的百花宴……可是很热闹的。”莫尘抬起含笑的眼扫过小鱼兴奋的脸庞,嘴角染上意味深长的微笑。今天要来的可都是大人物,谁说不热闹呢?……
被传为传奇的飞凤公子的产业,短短数月遍布,轩辕京都渊城,要说最大最豪华的妓院在哪?可不就是薄烟馆嘛,据说薄烟馆中的头牌,较之皇上**的皇妃也丝毫不差,这百花宴就是为了选取新的花魁弄的,而且听说入门有规定,非富即贵者不得入,银两不符标准者不可入,谁人不爱面子?谁人不爱美人,能这样精准的抓住人的心理,这样的东家,还愁不红?
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花柳巷印证了一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的劣根性永远掩藏在心底,压抑的越久爆发的就越猛烈,等不到的就会更加想要占有。可是谁曾想过,这软玉温香虽好,却是催了毒的,稍占一口,便能毒死个人……
莫尘开的这家薄烟馆,只接待达官贵人皇朝贵胄,里面的姑娘人比花轿,各种手段更是熟悉非常,探听起消息来……可以说那是一等一的好手。
只身站在三楼上,依着栏杆,看着地下觥筹交错的人,听着或吴侬软语,或巧笑情兮,浅笑低吟不断。旖旎的风光,暧昧的画面,一室的浮华,是他一手创造的表象,这样的表象下掩藏的危机,又有几人能看透?抿着酒的薄唇微微带出一丝笑意……轩辕昊天,终是要再见了……
“爷……这里鱼龙混杂,爷当早日回宫为好。”雅致的包厢里,警觉的侍卫尽责的提醒着眼前的人。
“节目还没开始就这么离开,不是和可惜?”轩辕昊天斜勾起半边嘴角,抿茶的动作居然和莫尘如出一辙,邪恶而优雅……
“可是……”侍卫看了看四周的守卫,从他们的呼吸吐纳中可以清楚的查探出这些看似是龟奴的守卫,居然都是可以跻身一流的高手,可见这薄烟馆的主人是何等人物。今日皇上微服出宫,并没有带太多忍受,若是馆主为难于他们,恐怕皇上的安全就危险了。
“放宽心,别表现的那么紧张。他还不至于让人在他的地盘伤了我……”轩辕昊天想到那个狡猾如狐狸的男人,嘴角多了一丝温暖。眼睛不自主的瞄向高处,据说那里是馆主的住处……
忽然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大厅,第一时间夺取了莫尘的目光。哪熟悉的眉眼,哪隐藏的寒冷,哪刚毅的气息……
“寒王大驾光临,真是让薄烟馆蓬荜生辉啊。”三十上下风云犹存的老鸨操着官腔,一脸笑意的攀上貅的手臂,却被貅不找痕迹的避开。貅似是在寻找什么,一双在凡尘中染上沧桑的黑眸,扫过每一个角落,可是依旧没有发现那梦中的身影,心上不免一阵失落。但是转瞬他便重拾心情,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夜,他就会见到那个牵引着自己思绪的男人,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再不离去……
“来的人还真多啊,该来的……都来了。”静悄悄的站在莫尘背后,莫邪无声的拥住莫尘,这是第一步,踏出了第一步,恐怕这个男人就再也不会停下步伐。
“嗯。”莫尘回头微微一笑,俯身在莫邪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抚慰之意明显。他决定的事,一向没有多少人能阻止……
薄烟弥漫的舞台上,舞姬在帘幔后一个个出现。节目开始了……
忽然出现的地神沧桑浑厚,让人第一刻联想到茫茫黄沙的战场,金戈铁马,血染九重霞天……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
谁知再见已是生死无话
当时缠过红线千匝
一念之差作为人嫁
那道伤疤谁的旧伤疤
还能不动声色饮茶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听刀剑喑哑
高楼奄奄一息倾塌
谁说一生命犯桃花
谁为你算的那一卦
最是无瑕风流不假
画楼西畔反弹琵琶
暖风处处谁心猿意马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兀自不肯相对照蜡
说爱折花不爱青梅竹马
到头来算的那一卦
终是为你覆了天下
明月照亮天涯
最后谁又得到了蒹葭
江山嘶鸣战马
怀抱中那寂静的喧哗
风过天地肃杀
容华谢后君临天下
登上九重宝塔
看一夜流星飒沓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低沉磁性却慵懒随性的歌声从三楼飘扬而下,荡漾着何只一人的心怀?
轩辕昊天震愣的望着三楼,脑海中出现了初次见到莫尘是的画面。他一身玄黑,明明极致的冷,却在眉心的一点朱砂的渲染下,看起来火热且耀眼。他似乎还记得他靠在自己怀中的柔韧敢,他就那么懒懒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首次三寸短匕压在自己的颈项上,凤眸中流转的光彩让他失了心魂。这样的人儿……若当真能于之‘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便是这天下也较之不及吧?
貅怔怔的看着那缓缓从楼梯上走下的白衣公子,哪双魅惑的凤眼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少个日夜的熟悉?哪带着慵懒邪恶的嘴角是自己痴念了多久的惶然?即使他半边侧脸掩于面具之后,但他的身子,他的气息……自己又如何能忘却?
他就这么怔怔的看着莫尘一步步走向自己,脑海中出现窒息一般的空白,再也无法有丝毫动作。知道莫尘挺在自己身前,转着折扇的右手轻挑的挑起貅的下颚,“这位公子好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