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毕竟是有相当强的功底,搞清楚上面的鬼画符是怎么画出来的,就再没发生擦枪走火的情况。因为不算是直接伤害,她那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夏桑很少注意自己的形象,根本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比起因为容颜得到的赞誉,她更喜欢完成某件事而得到的成就感。看到不断增多的成品纸制符箓,就算要她天天顶着那个有点惨不忍睹的样子,她也愿意。
开始画符,她发现系统挺照顾控符师的。每画成一道符,系统都会给一些经验。虽然远远比不上天蓬和阔刀分给她的那些,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而且还是她通过劳动换来的。这让她画符的热情空前高涨。
不过不管画的再怎么顺,她都要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画符是要消耗真气的,不然谁买了毛笔、朱砂和黄表纸都可以画符了。从笔尖落到纸上到笔尖离开纸上会持续消耗一定真气值,虽然每秒消耗的并不多,但还是比系统每秒自动回复的灵力值多多了。她身上只有在新手村做任务时得到的十颗粗制小黄丹,只能靠系统自带的打坐技能来恢复。
这个游戏只有敏捷、智力、体质三个属性,合理的分配每级获得的五点属性值会提升人物的各项基础值。夏桑获得的属性点还一点都没有分配,她可以用加点来提升一下灵力值上限。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再分配那些属性点,毕竟那关系到她以后的游戏生涯。
再说她的钱包现在是只出不进,能省一文是一文。反正她现在不需要直接对敌,靠打坐恢复只是比吃药恢复多浪费一些时间。而且即使这是在游戏里,也不能长时间盯着一处看。看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下,不然眼睛会花。
天蓬和阔刀都没见过画符,开始时凑过去看了一会儿。不得不佩服游戏的设计人员,那些所谓的符文看起来就像是随便画的,却又让人感觉真有那么一回事。盯着看了一会儿,他们就感觉眼睛发酸,因此看到夏桑时不时的闭会儿眼睛一直当她在是在让眼睛休息。
看夏桑画的很投入,他们两个就没打扰他。直到夏桑因为系统提示她体力值不够拿出从小村长那儿得到的馒头时,天蓬立刻丢下正在被围攻的阔刀,大叫着朝石堆跳了过去,“娘子,那馒头不能吃。”
夏桑已经把馒头放到了嘴边,听到天蓬的话,狐疑的看了眼手里的馒头,“为什么不能吃?我看它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普通的馒头。”
天蓬向夏桑手里的馒头扔了一个鉴定术,让那馒头上面飘出介绍栏,“你仔细看介绍的最后一行。”
夏桑仔细看了介绍的最后一行,发现后面还有两行芝麻粒大的灰色小字,写着:‘由于仓管员的疏忽,将一批具有神奇功效的馒头混入了给各位少侠准备的包裹中。不用担心,那些馒头都可以食用,就是有一些奇妙的效果。’
夏桑眨了下眼,“会有什么奇妙的效果?”
“天蓬,你个混蛋!”一身狼狈的阔刀从天蓬身后勒住他的脖子,要用力时看到夏桑手里的馒头,嘴角立刻狠狠的抽了下,“妹子,这东西可不能吃。”
天蓬指着阔刀很无良的抱着肚子大笑,“这家伙一口气把两个馒头都吃了,结果直到离开新手村,一直都是国宝大熊猫的形象。虽然个头大了点,但姑娘们看到他都疯了,每回看到他都要摸上两把,弄得这小子差点没得上女人恐惧症。”
“熊哥好可怜。”夏桑虽然不会看到可爱的东西就挪不动步,但也是个经常会被各种萌物煞到的人。如果遇上一只大熊猫,即使体型很大,而且还是人变的,估计她也会上去摸两把。不过她一定不会一个人凑过去,一定会在很多人上去摸的时候装作刚好在那里路过,擦身而过的时候趁机摸上两把。
“他哪里可怜了?因为那个样子,姑娘们都异常热情的照顾他,嫉妒的那个村子的男人都特别想掐死他。”天蓬扯了下嘴角,“真正可怜的人是我。吃一个馒头变成一根胡萝卜,一到村外,所有的兔子都追着我跑,被咬死了三回。
为了摆脱那个形象,我吃了第二个馒头。结果变成了哑巴,整整一个礼拜都不能说话。那段经历太丢人,害得我好长时间不敢见人,窝在一个犄角旮旯里一个人升级。”
夏桑点点头,“你是比他可怜。”
阔刀暗泪,这妹子太好忽悠了。那小子哪是因为觉得太丢人不敢见人,分明是他拜了一个散仙为师,因为不出师便不能离开那个山谷才一个人升级。
“每个人都会有变化么?”夏桑目光落到馒头上,比较好奇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是。”天蓬指指自己和阔刀,“只有极少数的倒霉蛋会。”
“我的运气好像一直很好。”说着,夏桑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口。
天蓬和阔刀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直直的看着夏桑,看她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夏桑眨了下眼,“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
天蓬扶着额头,“要至少吃下一半才会有变化。”
“哦!”夏桑吃东西很斯文,一个拳头大的馒头,咬了七八口才吃完。
看到夏桑把整个馒头都吃了下去还是用原来的样子坐在那儿,天蓬松了口气,“你不属于极少数的倒霉蛋。”
“我是。”夏桑抬起手,“你们看。”
天蓬和阔刀把目光落到那只看起来很完美的小手上,开始还有些不明白夏桑让他们看什么,眨了下眼后就发现那只手正慢慢变得透明起来,然后从指间开始一点点消失。
他们看得目瞪口呆,夏桑却咯咯直笑,“好好玩。”
阔刀吞了下口水,“妹子,提示咋说?”
夏桑把另外一只手也举起来,“维持隐身状态48小时,离线时间不在累计时间内。”
说完,夏桑站起来跳了几下。在阔刀和天蓬眼中,她站着的位置就有一套新手装和一根发带诡异的飘在空中。白光闪了一下,那套衣服和发带也都不见了,一看就是夏桑收了起来。
天蓬立刻伸手朝身前抓了下,抓住印象里应该在那里的小手就拿出一根七彩发带捆扎到那小手的手腕上,“娘子,你得至少让为夫知道你在哪儿。”
空气中马上响起夏桑略带懊恼的声音,“那个馒头怎么才让你做了七天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