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吓得一颤,连连摇手道:“我、我、我、白总……”
面对愤怒的总裁,他心里很想解释,但那份录音就像铁一般的事实,他又如何能够狡辩?
情知白总动了真火,今天绝逼不会有好的下场,刘辉赶紧貌相一哭,哀声求道:“小白总,您消消火,是我不对,我被猪油蒙了心,就想着把他赶走,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骗你了……”
白露切齿说道:“你给我滚!我的公司,不用你这种小人!”
刘辉一惊,忙道:“白总、白总,请你原谅啊,我在公司里干了八年了啊……”眼见她提了女包气呼呼地走出门,理都没有在理睬自己,刘辉知道这下完了,该自己打包滚蛋了,又急忙追出门,哭腔求道:“白总,小白总,请你看在我对公司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说着说着,眼见白露越走越远,他彻底慌了,一时情绪失控,呜呜呜地干嚎起来。
他已经年近三十,花费了大把的青春用在白氏集团的工作上,而他对自己所获得的成就也很满意,当一个销售科长,年入几十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养活他那没有工作的老婆,正在读书的儿女,以及还在农村的老父母,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就因为今天出手整治李北,却落得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不但要丢掉工作,还要面临家庭经济崩溃的局面,一想起他老婆的愁容,一想起他的儿女,再想起老父母那病怏怏的身子骨,他不由悲从心来,扶住门框,失声痛哭。
方部长把他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由摇了摇头,她走了过去,扶住他道:“等小白总消了气后,去好生认个错,小白总虽然性子很烈,但心肠很软,你在公司总体来说还算不错,而且是老员工,她不会不讲情面。”
刘辉如同看见了救星,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道:“方部长,我的工作情况、我的家庭情况,你最清楚。请你出面跟小白总说说好话,你说话管用,她听你的。”
“放心、放心……”方部长忙拍了拍他的手,又轻声说道:“你的错误也不算很大,按照制度也不能一下子把你开了,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人事部的处理意见不会很轻,很可能要对你降职。”
“我知道、我知道、谢谢方部长……”刘辉听后忙不迭地点头,这时候还能管降职不降职?能保住饭碗就算好了,他只希望方部长这就去跟白总求情,别等小白总趁着气头上一下子把他办了,那就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
半个小时后,总裁办休息间里,白露伏在梳妆台上,双肩耸动,呜呜呜地哭着,还在为先前李北侮辱她的智商而生气。
梳妆台的柜脚边上,各种各样的名贵香水、化妆用品、乃至面巾纸盒、手机、坤包洒落一地,邓小爱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目光可怜地瞧着她,拿她毫无办法。
等她的哭声渐渐地变弱,邓小爱才弯下腰来,轻轻拍了拍她,柔声说道:“好露露,你别伤心了,你要是心里还有气的话,等回到家后,我们让佐川欢子打他。”
“嗯,打他,打得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饶……”白露伤心地哭着,心里真是恨死了贱男北。
邓小爱挨着她一块坐下身来,继续劝说:“好露露,我现在想通了,那坏家伙留在家里始终是个祸害,不但欺负我,他还欺负你,干脆我们两一不做二不休,先叫欢子打他一顿,然后叫他滚蛋,跟他正式翻脸。”
“不行。”
白露立马直起身来,脸上化的妆已经花了,一双凤眼凄凄迷迷,脸上还挂着两道变黑了的泪痕,“不能就这么便宜他,我要他跪地求饶,我要他承认错误,我要慢慢地折腾他,我要让他知道,我的智商远比他高!”
情知她耍起了小姐性子了,邓小爱不由在心里好笑,可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那好吧,反正我一直站在你这边,我支持你,我们两联手,一起慢慢地折腾他,玩死贱男北这个大坏蛋。”
她们两已经全然忘了,一直以来,特别是自从贱男北莫名其妙的失踪两天后又重新归来,她们两与贱男北的数次交锋,基本上是败多胜少,嗯,不对,应该是毫无胜绩,全是完败。但她们两生命不息战斗不止,仍然把降服贱男北这头小恶魔,当成了人生中最大的奋斗目标。
她们两紧紧挨着坐在一条梳妆凳上,嘀嘀咕咕地讨论了好一阵子怎么对付贱男北,等到白露不再伤心了,邓小爱才把手机交给她,说起一件正事道:“刚才方部长打来电话,是我接的,她让你消消气,千万别感情用事,她还说刘辉是多年的销售科长,手里掌握着不少客户资源,让你别把他开了,那样对工作不利。她还提出了人事部的处理意见,把刘辉降为副科长,说这已经是考虑到他刁难员工、欺骗总裁、从严处理的意见了。”
白露也知道方部长的建议合情合理,不但考虑到了公司的利益,也考虑到了她这位总裁的个人感受,但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很想把那欺骗她、害得她出丑的刘辉赶出公司。
她想了一会,索性跳过刘辉这一茬,问道:“贱男北怎么处理?方部长说过没有,李北也有错误,她打算怎么处理?”
邓小爱摇摇头,说道:“她没说。她只说李北是一个还在试用期的新员工,除了辞退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处理。而且她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听起来很不舒服。”
“什么话?”
邓小爱撅起嘴道:“她说据她的观察,李北的智商、人品、才干、以及临机应变等等的能力,在年轻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她建议你这位总裁慎重处理,说他肯定是一个栋梁之才,最好是把他留在公司,好好的培养。”
白露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面顿时不舒服起来,“哼,他算什么栋梁之才,一提起他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