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名气叫得响的，跟你差不多在一个年龄段的，大约有德玛西亚的盖伦、小嘉文、菲奥娜；弗雷尔卓德的艾希女王，皮尔特沃夫的凯瑟琳，蔚。约德尔这边你的好朋友提莫。艾欧尼亚，我的一个徒弟——戒。”

“那德莱厄斯呢？”

徐易感到一阵疑惑，玩游戏的时候总感觉诺手能吊打盖伦，两个人的技能感觉也有颇多相似的地方，他们理应是德玛西亚、诺克萨斯两相对应的齐名人物。

“诺克萨斯那个？”

默注视着徐易人畜无害的小脸蛋，像是在看一个啥都不懂的白痴：

“想什么呢，他当然也很有名气，但是却比你们年龄大多了，至少也有四十上下了。”

徐易这才恍然：是了，诺手一看就是个大叔，但心底又冒出一连串问题：“那祖安的艾克，金克思，比尔吉沃特的伊泽瑞尔，艾欧尼亚的艾瑞莉娅，德玛西亚还有个拉克丝，这些人难道不厉害吗？”

“你说的这些人，我知道的也就只有拉克丝了，他是盖伦的妹妹，跟你也算是一个年龄段的，确实很有天分，在魔法方面，但名气却并不响亮。”

徐易的表情显些似懂非懂。

“按常理来说，一个人的实力越大，名气就越大，但是名气这种东西，跟另一样东西关联程度更大。”

“什么？”

“战绩。”

徐易心下立刻雪亮：

“老师，你说得对。”

“提莫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在罗南港事件中以一己之力杀灭比尔吉沃特海盗二百有余，震惊了整个符文之地，威望声势前所未有，现在更是城市斥候的副统领，前途一片光明，说实话，不出意外的话，可以预见，在未来，整个约德尔的最高首脑是提莫的可能性极高。盖伦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对战诺克萨斯的战场上领导有方，勇猛无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德玛西亚精锐部队——无畏先锋的领袖。菲奥娜在德玛西亚决斗场上未尝败绩，力挽狂澜，将原本岌岌可危的家族荣誉拯救了下来。凯瑟琳在皮尔特沃夫屡建奇功，当年肆意猖狂，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祖安黑帮和各路犯罪集团已经被压得抬不起头来，镇守皮尔特沃夫一方治安，这些事情，符文大陆上的亿万人类津津乐道，他们自然名气大一点。”

“靠，提莫原来这么牛逼！”

徐易这才发现提莫这条大腿，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粗一些。

“师傅，那你的徒弟，我的师兄——戒呢？”

“自然他也曾经做出令人瞩目的事情来，只不过我不太习惯自夸，就不多说了。”

徐易突然想起方才简丰吹了一堆默的事情，什么战胜弗雷尔卓德冰原恶魔、摧毁七鬼宗，大闹屠宰码头什么的，不禁也有些心潮澎湃。

他又想起一月前默向提莫亮明身份时，提莫的态度，这才得出一个后知后觉的结论：自己的师傅——默，当年也曾经是一个威震八方的少年英雄似的人物。心里隐隐感到十分骄傲。

“可是师傅，大家都是人，可他们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啊？”

“原因很复杂，而且，其实真正厉害的人还是有很多的，不能只看名气，我有一个师兄，他有一个女徒弟，从出生起就掌握一种破坏力极强的能量，而且能够操纵自如，更厉害的是，这股能量不需要修炼，就像是一棵树苗一样，会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自发地发展壮大，成为参天巨树，让人难以预测其上限，你还有一个师兄，叫凯南，也具备类似的天生异能，只不过他们都没什么人知道，但实力却绝不弱于我前面提到的这几个名气大的，甚至还很有赶超的可能。”

凯南？

徐易回想起玩英雄联盟时的英雄，按理说应该还有慎和阿卡丽这样的师姐师兄，于是问道：“师傅，除了戒和凯南，那我还有哪些同门的师兄弟呢？”

“你还有一个师兄，叫慎，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弟子，另外，你还有一个师姐，叫阿卡丽，你将来不是要去皮尔特沃夫上大学吗，放假的时候可以来艾欧尼亚看看，见见你的这些师姐师兄们。”

“好呀，师傅，我一定会去看您，我还可以给你们做好吃的，不是我吹，我做得饭那叫一个香啊……”

默没打算听徐易继续吹牛逼，继续说道：“我刚才说的凯南和我师兄的弟子，他们是属于一种情况——天生异能。还有一种情况：学习能力强，修行天赋极高。比如盖伦的妹妹拉克丝，她在学习魔法方面拥有着出众的能力，小小年纪就能熟练掌握许多高阶法术，只是因为德玛西亚风气排斥魔法，，他的家人对此讳莫如深，所以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天生异能，学习天赋强……还有别的情况吗？”

“其实情况有很多，比如弗雷尔卓德，阿瓦罗萨的艾希女王，她天命所归，拥有了弗雷尔卓德至宝——冰霜之弓，战斗实力异常惊人，只不过她自己本身应该也不弱。”

“那这种情况是运气好，获得了宝物……”

“不只是运气的问题，运气本身也是一种实力，两年前，艾希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她父母早逝，年幼无依，在族中地位非常不稳固，周围的皇亲贵族虎视眈眈，都想趁机在阿瓦罗萨夺权，也就是两年前，她意外获取了冰霜之弓，但是这种传说中的万古至宝皆有灵性，都认主人的，并非是个人就能拉动它，艾希能获得宝物，且能很好的驾驭宝物，这就是实力的体现。”

“原来这样，世间的强者都有自己不同的天赋际遇，不一而同。”

“正是如此，世间万亿生灵，运势多端，各有其造化。所以你以后如果在外面闯荡冒险，那些有名气的你要小心，没名气的你更要小心。”

“明白了师傅，那提莫强大的原因是什么？”

“这我不知道，你问他去。”

默脑海里不禁回想起跟提莫打斗时画风清奇的场景。

“那师傅，抛去我这一代的年轻人，现在有没有公认的符文大陆的最强者？”

“并没有，有过一些传言，有人说是诺克萨斯的大将军，活了三百年的达克威尔，但是说实话，不是说活得长就越厉害，我还见过活得比他长得多的强者，有人也曾经认为是弗雷尔卓德的冰原恶魔，但是我早年已经打败过他了，这些传言听听就罢了，都是一些平民老百姓，茶余饭后寻趣的谈资罢了，不能作为参考。这世间，不只是有咱们这样的所谓长腿人或者约德尔人，还有很多神秘未知的所在，巨神峰据说有神灵居住，每个上山去的人都再没有回来过，有人说是那些登山者成了仙灵，有人说他们沦为了神的祭品。艾卡西亚还有流传着神秘异兽的传说，在弗雷尔卓和艾欧尼亚广袤的土地上就有很多神秘未知的存在，所以你说谁最强，又能有什么定数的？“

“嗯……”

徐易这才真切感觉到，摆在自己面前的，真是一个包罗万象，纷繁无比的世界。

假如在你眼前有两座山，一座两万尺高，一座五万尺高，你能看出来哪座更高吗？”

“额，在我眼中，他们都是高耸入云的，我望不到尽头，应该是看不出来。”

“对，我们在山脚下，看两座山，是一样高，因为我们的位置太低，但是当我们爬上了两万尺高的山，就会看到五万尺的山在云上之云，我们爬上了五万尺高的山，就会俯瞰两万尺的山，便看到了云下之山，自己的境界，决定了自己的眼界见识，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只管爬山就是。”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徐易不禁想起了小学课本里的那句古诗来。

“这话说得特好，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