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理想乡之梦】

在几年前，瞳域者曾经是一个很常见的词汇。民间流行着一个不成名的传说，只要接受名为F的神秘男子的地下特训，就能成为瞳域者，激发你体内的潜在能力。

那个时候，成为瞳域者，意味着你的OSU生涯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就在这种玩家有些疯狂浮躁的背景下，一种新的药物产生了。最开始在名为小鸟触（Shirakawakotori）的一名玩家的研究之中，发现了能够人为生成瞳域因子的捷径。

这种药物，就是曾经被称为【理想乡之梦】的神奇技术。

然而在那个年代，这种药物暂时还只能模拟人的生物序列，通过调配物质的构成来模拟瞳域者的能力与经历。

传说服下药的瞬间，服药者能够感受到母本的瞳域，经历，以及官能记忆。

大量信息拥入大脑皮层的瞬间，短暂的昏迷之后，瞳域将通过这种药物得到传递。

“所以说…这种药物，就是史佩想要研究抹杀能力药物的理由？”曲奇打断朴教授的话，“瞳域能够用药物传递，这种观点看上去就不太可能吧？对于世界杯的事情，我实际上一直都抱有疑问…我想这也是史佩多年以来没有研发成功药物，反而找到了两种毫无关系气体的原因所在。”

“那么，你认为，人类这个个体，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才能证明你才是曲奇？”

朴教授冷不防的提问，让他着实愣了一下。

如何才能区分名为人类的个体，换句话说，【自己】和【别人】的差距，究竟在那里呢？

“我觉得，应该是你所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吧…人类是群居的动物，是靠社会这个整体来进行认知的，同时在也被社会认知。我们每个人的不相同点，恰恰有着不一样的身世，不一样的家庭和关系网…你是什么东西，还是取决于世界把你认为成什么。”

这一套言论，也是之前在自己步入商海之前，老爹的教诲。

人和世界的关系，就如同水和船一样。当你颠覆这个世界的同时，世界马上就会毁灭这样的你。

最好的例子就是，跟不上市场节奏的企业，马上就会倒闭。

曲氏集团存在的理念，就是市场需求和群众需求。自己是什么这么深奥晦涩的问题，曲彦根本没有想过，他一直考虑的，都是大众的需求。

自己是什么，要取决于别人把你看成什么样子。

“很不巧的是，我是唯心主义，外加不可知论。”

朴教授点上一根烟，靠在了沙发上。

“就这一点，小鸟触的意见和我相同。【理想乡之梦】认为人类存在的意义在于经历…自出生开始，都是同一起点的一批人类，可以看成是完全相同的东西。”

“也就是说…”想到了什么之后，曲奇的瞳孔微微收缩。

“你不是想知道，史佩在想什么吗？”朴教授缓缓站起，慢慢走近了曲奇：“难道你不想知道，史佩的经历吗？如果你重新经历一遍，史佩自出生以来的所有经历和记忆…你就能够成为那个名为【史佩】的存在。怎么样，很划算吧？”

说到这里，男人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正因为这个想法实在太过理想化了，所以一开始这个研究才会被称为【理想乡之梦】…复制对方所经历的一切，用药物再现过去，便可以得到瞳域——所以多年前的PPV1时期，涌出了一片继承了小鸟触【反解】瞳域的OSU玩家，仔细想想，HDFL肛榜刷PP的玩家在那个时代为什么那么多，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你是说，难道…”

曲奇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几年前的回忆，似乎又再次充斥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总分时代的没落，肛榜定英雄的世界…

小鸟触正是通过这种药物复刻瞳域的技术，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的人肉挂B，也成就了一个在某种程度上不为人知的百合王朝。

如果这种药物传递脑信号可行的话，那么无疑再一次颠覆了自己已知的科学观！

先不说药物这种实际物质化的东西，就算单单是用电脑数据将神经元的神经信号储存下来，从科学技术的角度来看，也面临着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

首先是能不能把记忆保存下来，然后是能不能继续思考。接下来才是思考融入接受者原有记忆的问题。

从技术角度来讲，前者虽然昂贵但确实有可能，如果想要将某一时刻人脑中所有的信息保存下来，在极低的温度下急冻切片确实能够实现，然后用生物层面上的受体神经信号，转化为电信号。

当然，这是一个无论从财力还是人力来说，都十分漫长的过程。

然而将这一无比复杂的过程量产，使复制过来的记忆能够融入接受者原有记忆并且进行思考，同时还要抛弃电信号的形式，再次转换成药丸这种物质形态…

“你是不是在想，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可能吧？”

朴教授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曲奇的耳畔，此刻在他的手里，躺着一枚白色的圆形药丸。

“难道你不想知道，史佩的经历吗？如果你重新经历一遍，史佩自出生以来的所有经历和记忆…你就能够成为那个名为【史佩】的存在。”

“难道说，你手里的是…”曲奇听后，吞了一大口口水。

他已经猜到朴教授想要给自己安利什么，然而在听到对方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全身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个就是承载着史佩全部回忆和经历的【理想乡之梦】。包括出生以来，认识你不认识你时候的都有，数据齐全到甚至能够瞬间重塑一个人的人格存在…怎么样，是不是稍微有些感兴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