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玖月又发现了好玩儿的东西,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道:“涟漪姐姐,那里为什么那么多人啊?”
“那是在猜灯谜!”陆琨笑着摇摇头解释道。
“灯谜?”玖月闻言,两眼发亮:“狼弃哥哥,涟漪姐姐,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好不好嘛?”
陆琨刚刚见到落红,觉得有些蹊跷,便拒绝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涟漪,看好玖月。”
涟漪有些失望的点点头,拉起玖月的手,又回头看了陆琨一眼,见他对自己宽慰的一笑,便拉着玖月向猜灯谜的人群走去。
陆琨转过身,看着闪亮的流水,觉得今日见到落红愈发奇怪,如果那真是落红的话。
不是说落红一舞千金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闹市任人观瞻,他不知道青楼花魁应该如何,可总觉得有些奇怪。
“公子,可否为我摘下你头顶的那盏花灯?”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陆琨耳边响起,陆琨略带惊讶的回过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青衣女子。
这个女子虽不若落红美艳,但也别有一番风韵。如果用一个字概括,那边是媚,那种媚已经深深扎在她的骨髓里,举手投足不经意间,便媚态丛生。陆琨一时不禁有些痴怔,眼睛盯在那女子脸上不肯移开。
女子漾开一个柔媚的笑意,轻声道:“公子,花灯。”
“嗯?”陆琨有些慌乱的将眼睛移开,取下头顶的花灯,低着头递给女子,却不经意间扫到女子高耸的胸脯,耳根没来由的有些发烧,脸似乎也有些发烫。
他没敢抬头,只看到一副纤纤玉指从他手里接过花灯,指尖不经意的划过陆琨的手指,痒痒的,他的手不由一颤,然后闪电般的将手抽回。
谁料那女子还未拿稳,那花灯就这样掉在地上,燃烧起来。
“对……对不起……我……给你找个一样的……”陆琨慌乱的道歉,眼神左右乱瞄,灯海茫茫,哪里去找一模一样的花灯。
女子轻笑道:“算了,这灯也和人一样,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一样的了,刚才是我没拿好,不怪公子。”
“是我……先松手的,对不起……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我……找的一样的赔给你。”
“那倒不必了……”女子抿嘴一笑,媚态重生:“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我的名字,便叫疏影。”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星浮动月黄昏。姑娘当如梅花,高洁而静谧。”陆琨痴怔的喃喃自语。
疏影眼波流转,美目在月光和灯火下格外娇媚可人,陆琨只觉身体有些酥麻,觉得死死的盯着人家有失礼数,但又像中邪一样移不开眼睛。
“多谢公子夸奖,不过疏影只不过是红尘浊客,当不起以梅花比喻,不知公子怎样称呼?”
“我叫……”陆琨几乎要将真名脱口而出:“我叫耶律狼弃,是……”
“原来是耶律公子,疏影这厢有礼了。”疏影生生打断陆琨的话,可陆琨却丝毫不觉得突兀无礼,只觉她一举一动都似乎牵动着自己的心神,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不知姑娘家在何处?”他知道这样问有些鲁莽,可还是控制不住问了出来。
疏影摇头轻叹道:“你我萍水相逢,恐怕再无相见之日,知道太多反而徒增烦恼,如若有缘,日后还会相见。”说完这句话,盈盈一礼,转身离开,陆琨望着疏影窈窕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失落,竟然有追上去去冲动。这种感觉,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未有过,他明明知道这种感情非常危险,可是他控制不住看向疏影的眼神,刚刚还差点说出了自己的真名,这究竟是为什么?
陆琨无奈的摇摇头,眼睁睁的看着疏影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心中的失落,更加明显。
“狼弃哥哥!你发什么呆呢?”
陆琨被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来,看到一脸淘气的玖月和若有所思的涟漪,强笑道:“我在想事情,刚刚玩的好吗?”
“什么啊,太难了,根本猜不到!”玖月摊了摊手:“我要回去啦!”
“我们送你吧!”陆琨急忙道。
“才不用你们呢!”玖月指着不远处的马车:“爹爹找人来接了!我走了!”说完,就拎起裙摆想马车跑去。
陆琨看着玖月的背影,感受着涟漪的体香,却丝毫没有刚才的感觉,她……叫疏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