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世炬早就写信给末将,让末将去西北,末将此时才来见将军,还请将军恕罪。”裴仁基也为裴世炬夸赞了一下。
李信点了点头,裴仁基这个时候来投自己,不仅仅是自己名声的问题,更重要却是裴世炬的引荐。甚至李信还能猜到,若不是自己答应娶了裴馥,恐怕裴世炬也不会答应让裴仁基来帮助自己。说的彻底点,这就是联姻之后的好处。
“元庆呢?”李信看了身后一眼,却没有看见裴元庆,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末将已经让他回去接贱内和儿子、女儿跟随大军前进,想来大都督到了少林寺就能看见了。”裴仁基迟疑了一阵,指着身后的将士说道:“大都督,这些人都是愿意跟随末将去西北的,但是他的家人却在中原,还请大都督妥善安置。”
“将士们跟随你远离故土,我们这些做将军的不能让他们失望。”李信点了点头,招过沈千秋,说道:“让他们留下自己家人的地址,你安排锦衣卫的人送他们去西北,若是不愿意去西北的,每个月都要给予钱粮安置,不能让将士们在打仗的同时,还为自己的家人担心。我手中的店铺、产业若是要招收人手的话,也要以士兵的家属为先,尤其是战死士兵的家属,更是要优先对待。在凉州一地,将士的家属若是要买什么东西,都要享受折扣。他们的家人为我李信征战疆场,保境安民,我们也要为他们的家人考虑,折扣后的差额由大都督府统一结算。”
“大都督英明。”裴仁基听了之后大声的说道。就此一项,就能看出李信的仁义之处,就是不远处的程咬金也露出复杂的神色来。他见惯了各种贪官污吏,还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将军,秦琼也是如此,虽然张须陀也是爱护自己的士兵,经常将自己赏赐都分给士兵,但是却没有像李信这样大手笔。
这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李信手中有钱、有权、有地盘的缘故,张须陀手中无钱、无权、无势力,再怎么爱护士兵,也是有限度的。
“走,我们回家。”李信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这个时候,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的爱护士兵,这些士兵都是普通人,唯有自己爱护他们,他们才会拥护自己,帮助自己打仗。杨广也好,李密也罢,在这些贵族人眼中,士兵不过是一群有点力气的武夫,真正能爱护士兵的有多少的。实际上,他们却不知道这些蝼蚁的力量有多大的。
“走。”裴仁基也感到很高兴,因为李信的英明和仁慈让他有种安稳的感觉。
“大都督,段达他们跑出来了。”很快又有探子飞奔过来大声的说道。
“哦!命还真大。”李信先是神情一愣,最后讶然失笑道:“走,我们去见见段达。”对于这样的庸臣,李信觉得还是留着比较好,这也是一种战斗力啊,日后会不停的侵蚀着越王、王世充或者是李密的政权,这些人能够排挤能臣,能够为自己所收买,力量还是相当强大的。
李信这边刚刚整理好军队,就见远处飞奔来一队人马,队形极为散乱,为的两个人正是段达和刘长恭两人,两人神情慌乱,身上的衣衫混乱,盔甲歪斜。
“李信,你这个叛逆,居然背叛朝廷,和瓦岗贼人勾结,导致洛阳失守,李信,我告诉你,你的罪过大了。我一定会参奏你。”段达一现前面的李信,顿时失声大骂起来。
“还有你,裴仁基,你不在虎牢好好呆着,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和李信勾结起来了?”刘长恭也现了李信身边的裴仁基,也破口大骂道。
“两位,本将军真是佩服你们两个,打仗无能,明明知道李密就在附近,还是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现在丢了城池,居然怪到我李信头上来了,你们啊,真是愚蠢至极,荥阳四个城门同时失守,难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自己愚蠢,害的数万将军殒命,你想上奏天子,好啊!本将军和你们一起上奏,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有那个胆子,居然敢软禁我李信,丢失了荥阳,最后还要诬赖本都督,嘿嘿,你们的无耻手段难道能瞒过天子的圣明吗?难道能瞒过天下人的眼睛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李信,休的狡辩,是非功过,越王那里自然会有分晓。”段达面色慌乱,他知道自己的话是经不住推敲的,想要诬陷李信,恐怕是没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既然上奏天子不成,那就找越王。当下大声说道:“裴仁基,快,保护我回虎牢关。”
“不好意思,段大人,我已经奉大都督之命前往兰州了,从此之后,就不再是虎牢关守将了。”裴仁基面色冰冷,嘴角更是扬起一丝不屑,刚才段达的丑陋表演,让他感觉到一阵恶心。
“好,好。裴仁基,你背叛朝廷,本官已经会灭你九族。我们走。”段达望着李信身后,数千人马枕戈待命,自己这些残兵败卒不是他的对手,想也不想,就从旁边绕了过去,径自朝洛阳逃去。身后的裴仁基却是一阵冷笑,想灭闻喜裴家的九族,恐怕一个越王还是不够的。
“走,我们去少林寺。”李信也是没有将段达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指挥大军朝少林寺而去。这一次来到中原,可是让他赚了一个盆满钵满,大将之中,秦琼、罗士信、程咬金、裴家父子,哦还有一个舞大刀的家伙,能接住自己的三连击而不死,这样的武将也还是很不错。能得这么多的武将,李信已经很满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