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甯试探性的戳了戳那名剑客,这时那名剑客才回过神来,将榜单递还给了丁宁甯。
刚刚剑客的奇怪神情让丁宁甯的好奇心再次发作,于是在接过剑客递来的榜单时,八卦问说:“这位兄弟,是不是你所欣赏的美人跌落了排位?”
剑客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从桌上拿起长剑便准备要离开。
而这名剑客刚从座位上站起,周围几张桌上也站起了好几个人,这些人个个面相凶恶,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在那名剑客离开的时候,那些面恶之人也跟了出去。
丁宁甯虽然不认识那名剑客,之前还被其责斥过,但见其身后跟了这么多面恶之人,还有有些为其担心起来。
丁宁甯对白夜问说:“那个剑客不会有事吧?”
白夜笑了笑,回说:“放心,那剑客可不是一恶搞简单的家伙。”
“你怎么知道的?”丁宁甯好奇问说。
“刚刚你看过桌上他那把佩剑了没有?”
“看了,没什么特别的呀!”
“算了,以你的水平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叮叮当我跟你说,那家伙的那把剑不是一把简单的剑。首先那把剑的剑鞘使用才材质是镇灵木。这种镇灵木极少用于制作剑鞘,更多用来制作煞气更重的刀的刀柄或刀鞘,因为镇灵木可以镇压刀中煞气,使刀身煞气不会上侵染持刀者。那剑客的剑用镇灵木做剑鞘便说明他这把剑中的煞气不弱于刀中煞气,都知道剑本身王道之气可以镇邪避煞,而当一把剑的煞气连剑本身的王道之气都压制不住时候,这把剑便成了一把煞剑,一把煞剑可是比一把煞刀厉害多了,当然能够驾驭一把煞剑的剑客也绝非泛泛之辈。”
“所以你由此判断那个剑客不是一般人?”虽然对白夜刚刚介绍中的煞剑和煞刀概念丁宁甯并不是很明白,但她还是明白白夜是通过那名剑客的佩剑判定对方实力的。
而白夜却摇着头,说道:“我不单单是从他的佩剑来判断出他的实力,因为如果剑不是他的话,那么之前的推断就全部不成立了。其实我推断他实力的他刚刚在嘈杂人群中的表现。”
“刚刚那个剑客有什么表现吗?”丁宁甯完全记不得那名剑客之前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值得记忆。
“刚刚揭榜的时候临文馆的吵杂把睡觉的咱们都直接吵醒了,而那名剑客却一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完全不受这吵杂的环境所影响,这说明他的内功心法至少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心法能够达到如此境界,说明他的内力也一定达到了某一个基础,由此我更加断定我之前从佩剑得出的结论,所以我可以非常肯定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白夜解释中的内功和心法同样也是丁宁甯这个连丁点内力都没有之人所不能理解的,但不明觉厉的丁宁甯却也觉得白夜说得很有道理。
白夜刚分析完,临文馆的门外便响起了打斗声,好奇心爆棚的丁宁甯第一个窜了出去,白夜紧随其后。
白夜和丁宁甯本来还以为是那名剑客与那些面恶之人动了手,却不想在门外交手的是一帮衙役和两名轿夫。
两名轿夫所面对的衙役足有十多个人,但这两名轿夫护在轿子旁边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有些从容不迫。
在白夜和丁宁甯之后也有不少人也冲出临文馆来看热闹,但绝大多数人目光关注的重点都是正在交手的衙役和轿夫,而白夜的注意力却放在轿夫守护的那台轿子。
这是一台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单人轿,个头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轿身裹了一层大红色缎面轿棚,看起来跟接亲所用的婚轿有些相似,但婚轿不会这么小。
这台单人轿又有一些不同,一般的单人轿都是敞开式的竹轿子,而这台单人轿却是用香檀木制作而成,要知道这种香檀木可是非常贵重的木材,一般都是达官贵族采用用得起,而临文馆门外的这台单人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白夜就能嗅到一股香檀木特有的沁人香气,从这点判断这台单人轿所用的香檀木只要是百年的木材。
百年香檀木木材是什么概念?香檀木是五国后期从天竺引入中土的树木,大夏王朝特别地区才有小规模的种植,因此现在中土之中百年以上的香檀木成材都是天价,甚至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而这台单人轿所用的香檀木最少价值白银万两以上。
就在轿夫还在和衙役们激烈交战的时候,那台单人轿的轿帘突然掀开一道缝,一个声音从轿内传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在这里闹,这地方可不是你们家小王爷只手遮天的地方!”
轿内声音刚说完,带头的衙役便笑着说道:“在邺城,就算在乞丐窝里也是我们家小王爷说的算!”
那名带头衙役的话语中充满了猖獗,但他的话刚说完四道黑影突然从屋顶落下。
四道黑影中为首的一人望着那名带头衙役,冷冷说道:“我不管你家小王爷是谁,立马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带头衙役将手中长刀指向那名为首黑衣人,非常猖狂的说道:“你他妈知道在跟谁说话吗?我告诉你,我家小王爷可是咱们申州楚随王陈王爷的二公子陈琦,也是陈王爷最宠信的一位公子,搞不好以后还是我们申州的新王爷。”
为首黑影冷冷一笑,非常不屑的说道:“只有你这样的狗奴才才会觉得报上一个什么王爷的公子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里是江湖,不是朝廷,在这里别说是什么小王爷,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得守规矩,在临文馆周边范围内禁止武斗,违者严惩不贷。”
“你敢骂老子狗奴才,还敢对当今圣上出言不逊,我……”带头衙役显然还有话要说,但他的话永远没机会再说出口了,因为就在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为首黑影已经出手削落了他的头颅。
随着带头衙役首级滚落在地,两名轿夫和衙役们全都停下了手。
就在所有人都停下手后,轿子的轿帘突然掀开,一名身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从轿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