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脸红的一愣,那个女人瞬间就从地上挣扎了起来,温离没有注意,猛地被向后一掀,一下这倒在地上,“咚!”的一下,后脑磕在地上差点懵了。
张九赶紧冲过去帮忙,大喊了一声:“小七!”
女人非常疯狂,举起手来,猛地抓向温离的脸颊,温离连忙抬手去挡,就在这个时候,离他最近的罗先生突然伸手一抓,一下扣住女人的肩膀,竟然将女人直接抓了起来,右手一抖,“嗖!”的一声,凭空出现了一条闪烁着蓝绿色火光的符/咒,一下贴在女人的额头上。
“啊——!!!”
女人/大吼着,身/体突然哆嗦起来,猛地倒在地上。
张九:“……”
张九看的直傻眼,符/咒?这个罗先生竟然也懂术法,而且手法看起来非常狠辣,像是个无照黑商一样!
罗先生伸手把地上的温离扶起来,说:“你没事吧?”
温离摇了摇头,也有些愣。
张九只好把去探了探旁边的女人,女人躺在地上,脸上的青色已经退下去了,左脸上的黑色印记也消失了,气息有些弱,但是很平稳。
张九松了一口气,就听到罗先生笑着说:“你放心,她没事了,这个人中咒印的时间很短。”
张九皱着眉站起来,说:“你是什么人?不是大学讲/师吗?”
罗先生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夹子抛给他,张九接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罗溟典”,天师协会第xxx批天师。
张九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原来这个罗先生也是有营业执照的,并非无照摊贩,是正经八百的天师。
罗溟典笑了笑,说:“我的正职是大学讲/师,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抓抓鬼。”
张九说:“我觉得有必要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罗溟典没有拒绝,把地上的女人拽起来,然后拿着房卡开了房间的门,直接走进去,说:“请进,你们也不想在楼道里说话吧。”
众人跟着走进房间,张九觉得他们这样子有点奇怪,一大帮男人,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要是被看到了绝对会报警的!
罗溟典进去之后把女人扔在床/上,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然后还用消毒纸巾擦了擦手,那样子看起来很嫌弃的样子。
张九越来越鄙视他了,感觉真的是个大号渣男。
罗先生自我介绍说:“我叫罗溟典。”
张九说:“说说重点吧,你这两个女朋友,左脸上都是咒印,是怎么回事?”
罗先生笑了一下,说:“她们不是我的女朋友。”
张九撇嘴,渣男啊,肯定上完床就不认账了,这个还没开成房呢,就开始不认账了。
罗先生说:“这两个人的脸上都有黑色的咒印,我是因为现了这件事情,所以才接近她们的。”
接近……
事情其实不是很复杂,这两个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被男朋友甩了,第一个女人是被男友甩了,第二个女人的男友出轨,两个人之前都经历了一段不怎么样的感情,都非常悲伤。
咒印其实并不是专门找那种被男友甩掉的女人,咒印的目标是那种处于情绪波动,且无助绝望,急需极大帮助的人。
这种咒印类似于黑术法,或许可以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你,但是在你达成愿望的刹那,就必须要上交魂魄来交换,仿佛一个不等价的强买强卖一样。
而且据罗先生说,这种咒印还有很强的寄生功能,久芳服是一种虫子,在祛散咒印的同时,他很可能会传染到其他人身上。
张九觉得,涂麓脸上的咒印,或许就是被传染的……
这两个女人自然不知道实现愿望的后果是魂/飞/魄/散,魂魄被人当做食物一样吞噬。
两个女人都是感情受到了创伤的人,她们的愿望自然是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
咒印如果在一个人的身上时间太长,那么就根深蒂固难以祛除,相反的,如果在一个人的身上很短暂,那么咒印没有被激活,就像慢性□□,不易被人觉。
罗溟典现了这两个女人身上的咒印,咒印潜伏的时间并不长,最多几天而已,只要有足够的修为,是可以祛除咒印的。
但是咒印潜伏的时间段,没有显现出来,这样无法拔/出,所以罗溟典需要假象的替她们完成心愿,刺/激咒印显像。
张九撇嘴说:“所以你就选择色/诱了?”
罗先生笑了一下,说:“是智取。”
第一次在小巷子里,罗溟典本身要出手的,不过当时温离和张九出现了,张九把咒印给祛散了,第二次就是刚才,罗溟典出手祛散了咒印。
温离一脸崇拜的说:“罗先生真聪明,救了两条人命了。”
罗先生笑了一下,突然欠了一下/身,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刻,在温离嘴唇上轻轻一吻。
温离嗓子里出“嗬——”的一声,睁大了眼睛,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充满了惊讶,然后缓慢的,脸颊殷/红了起来。
罗先生笑着说:“抱歉,小离太可爱,忍不住就想吻一下,而且你身上的气息……很甜。”
罗先生的声音沙哑又性/感,充斥着浓浓成熟男人的韵味,温离后知后觉的捂着自己嘴唇,脸色更是红了。
罗先生说:“我现在没有交往的对象,要不要和我试试看,你也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吧?”
温离有些不知所措,张九沉默了两三秒,然后似乎才反应似的,突然蹦起来,大喊着:“你这个大渣男,你竟然敢亲我家小七!”
张九蹦起来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和罗溟典打架,端木晋旸赶紧拦住他。
罗先生站起来,看了看腕表,说:“我该走了,下午还要去学校开/会。”
他说着,看向温离,笑着说:“那么,咱们开学见,别忘了考虑交往的事情,嗯?”
罗先生说着,很优雅的带门出去了,温离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食指轻轻磨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罗先生留下来的那一缕凉丝丝的阴气。
张九则跟点燃的炮仗一样,暴跳如雷的说:“你别跑!”
端木晋旸无奈的揉了揉脸,说:“人早走了,床/上的女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