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不是魔法师”这句话并不准确。当然，这是因为那个人说的太急没有表达清

楚自己的意思，但在场除了John外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怪凤凰速度如此之快！原来她不仅是个魔法师，还是个二级战士！

所有人都在心里惊叹Davis出了个天才，但为何他们从来没听说过Davis还有这样的人在？

这样的疑惑使得不少输钱的人暂时忘了那点身外之物，而是颇有些热情地同身边的人争论起他们猜想中的凤凰的真实身份。

John看到能量罩撤去，有工作人员将昏迷的地蛛抬了出来。但凤凰还在场上停留了半刻，似乎在看什么东西。John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在看自己。但是，John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是谁，而John本身也没什么特别之处。John想这大概只是自己的错觉。

“凤凰！凤凰！凤凰！”场上突然有几个人喊了起来，应该是凤凰的粉丝。

John看到凤凰朝那几个人挥了挥手，喊叫声更加热情了。在叫喊欢呼声中，凤凰转身离去，蓝色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一道门之后。

“他们说凤凰是天才。”John看向Jessie。

Jessie随口答道，“也许吧。也可能是Davis太小了，这里的人见识过的东西太少了。真正精彩的世界，离我们很近，但也很远。”

“在哪？”John有些好奇。

Jessie久久地看了John一眼，缓缓说道，“那样的世界，对你来说，很危险。”

“所以说，到头来你什么都没买？”Gloria露出很夸张的惊讶表情，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四处张望，“Barbra小姐呢？她没骂你？”

John耸耸肩，“反正被她骂习惯了，她带着Alexander几个出去买东西了。但我觉得很值啊，要是真去买东西的话，我就看不到凤凰对地蛛的战斗了，太精彩了！原来魔法师是这个样子，我真是越来越期待去学习魔法了。我一定好好努力，有机会也跟凤凰比比。”

“就你这小身板，经得起别人一拳吗？”Gloria白了John一眼，“人家可是魔法师和战士双修的天才，你是什么？啥都不懂菜鸟。”

“Gloria，马克思说得好，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还没开始学呢，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下一个天才？”John反驳道。

“马克思还有句话你听过吗？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的本质不允许你成为一个天才。”Gloria摇摇头，然后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咬下了一大口。

“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John愤愤道。

Gloria摆摆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Gloria，”John道，“你还没说你一个人去干嘛了？还有，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那个地方，书上也没有？”

“这个啊，”Gloria犹豫了一下才道，“反正你也知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地方叫做‘子弹会所’——名字很难听对不对，我也觉得。名字也是有由来的，当时人类重回Davis，开始重建计划，而僵尸们针对大城市的战争也放缓了，开始转向小城市，Davis也成了他们的目标之一。

“那个地方最开始也就是个地下仓库，堆积了很多武器，尤其是子弹，所以叫子弹会所是纪念那段岁月。后来，形势严重，很多重要场所都转至地下，那个地方当时就被选为魔法师、战士这些超能者以及植物们的会议室。在后来，Davis守卫战胜利了，Davis慢慢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而当时的很多地下避难所便渐渐废弃关闭了，除了那里。

“超能者们一开始也都在各自的公会聚会，时间久了又觉得不方便，而且容易被监视，于是有人想起了那个地方。刚开始，那地方只是大家聚会的地方，对此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只限于超能者和植物——甚至这些人中也有一部分不知道，所以那个地方渐渐为人遗忘，这也正合了他们的意。他们也推波助澜，推动政府在上面建设了一个商场，谁能想到在Davis最喧哗、繁华的地方会有这么一个隐秘空间呢？”

“所以，他们要求保密？”John问道。

“不全是，”Gloria道，“最开始的‘子弹会所’就是个聚会的地方，顶多只是比外面奢侈一点，毕竟在那不用担心被人投诉浪费战争资源啥的。后面啊，人多了，战争少了，人心也有点变了，你看到的那三道门后的地方就是之后发展起来的。那些地方说白了就是黑市、赌场和打架场所——这最后的打架场所倒是有时会被政府征用。

“这自然就引起政府的不满了，但政府也要照顾下我们的情绪嘛，毕竟我们不是普通人。最后我们就妥协了，政府允许那地方的存在，但我们必须严格保证那地方是‘地下的’，是‘隐秘的’，也不得向新来的魔法师啊、战士啊、植物啊这些人宣传。就是这样了——不过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很多超能者、植物都觉得会所变质了，大部分都是各个公会或者大学里的，嗯，你懂的，比较保守的人。就比如说Kevin的老师，他们就很排斥会所，别说去了，除了骂它，提都不能多提。”

“原来是这样，太复杂了！”John叹了一句。

Gloria笑道，“小子，这就复杂了？那你以后得吃不少亏了。”

John道，“我宁愿吃亏，也不想让别人吃亏。”

Gloria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起来，“好小子！不错！我等着你以后哭！”

=====

9月5日，星期一，也是John——还有Alexander、Barbra他们入学的日子。

当John跟着Gloria还有Jessie的身后走进人类-植物联合大学的校门时，John不免心生感触。若是放在以前，自己大概也就能混去个普通的州立甚至只是市立大学，没想到如今如此轻松地就进了一座名校。

John尚未感慨完，Gloria便停了下来，“John，你等我走。Barbra小姐，Alexander你们跟着Jessie，人类和植物的报到处不在一起。”

这个之前Gloria有过说明，他们便直接分开前往各自的目的地了。

此时的路上，学生并不算太多，只有几个悠闲的自行车从John身边驶过。但不时会见到几个植物，在这里植物的出现率似乎比外面高上不少。

John突然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他们植物会上什么样的课，又是怎么上课，他们会做笔记吗，又是怎么考试的？

他似乎忘记了，迎接他的也将是迥异于他的认知的大学。

“John，我们学校没有规定什么必修，也没有规定什么学期或者假期什么的，”Gloria边走边说，“我们每个人都会受到学校发的全年课程表——一般只有一个学部的，上面有上课时间、老师介绍、课程介绍、上课地点这类的，课程修改会同步到校园网上——喔，对了，学校有自己的专属网络，只连接全校，而且只能在学校里查，有点麻烦。你也有自己的专属用户的，待会报名的就会领到。”

John听愣了，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Gloria只是自顾自地在前面走，并没注意到，她接着说道，“学校各个课程是没有考试的，你想听什么课就去听什么。但是有点你得注意，你的年级不是随着年份自动升上去的，如果你要升年级，就必须向学校申请升级考试，这种考试一般每年三次，各个学部、学院的要求不同，具体到我们魔法学部来说，就有通识考试和魔法考试两大类，通过之后就能升级了。所以，如果有个超级天才的话，一年之间直接从大一升到大四也是可能出现的。相比之下，几年了还停在大一就不算少见了。”

“这......”John忍不住感叹道，“这制度好奇怪啊！”

这次换Gloria奇怪了，她满脸疑惑地看着John，“这有什么奇怪的，大部分大学不都是这样吗？其他的有些差别，但也不大。”

John想，以后大概还有更多的不一样等着自己去适应，这不算什么。而且吧，没有考试，听上去很爽的一样。

John摇摇头，“大概是我见识太少了。”

Gloria耸耸肩，道，“我猜也是，少见多怪。还好这是Davis，要是你去了SanFrancisco或者LosAngeles，不得吓得步子都迈不开了。”

John来了兴趣，问道，“SanFrancisco，LosAngeles是什么样子的？”

Gloria大概是没想到John会问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会才道，“我没去过这两座城市啊，不过我猜他们一定是特别美丽、特别伟大的城市。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看的，就像那个Osborn一样。不只SanFrancisco、LosAngeles，我还要去NewYork，去Seattle，要去London，去Paris！”

“Osborn？”John有些惊讶，没想到Gloria还会认识Osborn。

“对啊，Osborn，你认识他？”Gloria道，“我听说他是LosAngeles那里来的天才，上次他经过Davis，就在你上次碰巧到的战斗场，连胜我们Davis年轻一辈中排名前十的佼佼者。其中有个你也认识的，Kevin，当时他输得可惨了。哈哈哈哈哈......”

Gloria想起那个画面，很没有义气地笑了起来。

John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凤凰有没有跟他比？”

Gloria愣了下，好一会才道，“你怎么会想到她？看来昨天的比斗给你的印象很深啊！凤凰是去赚钱的，不赚钱的不去。”

“那你觉得他们俩比起来谁会赢？”John继续问道。

“问题真多！”Gloria看上去不耐烦了，“我又不是凤凰，我怎么知道她有什么底牌。不过嘛......”

Gloria停顿了一下，颇有些深沉地说道，“我觉得Osborn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