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国国君夜兰一脸苦闷之色一动不动地望着寒夜二人走出驿站,待他们离去不久,一带刀女侍卫上前询道:“陛下,您已经忍了她几百年了,如今她不再为您进贡延年益寿的丹药了,要不要杀了夜寒?”
天香国国君夜兰气急败坏地骂了侍卫一声:“朕与夜寒同出一脉,若朕杀了她,天下人会说朕没有人性,将来如何安抚国民,”说到这里,她露出了邪气的笑意,补充说“若朕不除了她,迟早有一天会威胁到朕的皇位。不过,朕找到了一个除掉她的理由。”说着,国君夜兰最后将目光斜视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贴身女女御士凤歌,仿佛暗示着什么。
贴身女御士凤歌立马跨步到国君夜兰面前,弯腰向国君夜兰行了一个礼,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说空空岛夜寒医仙身旁那位少年,我们从他的身上下手?”国君夜兰微微地将头一点,一脸邪意相向地说:“凤歌呀,你果然是朕肚子里的蛔虫,朕想什么都瞒不过你。”贴身女御士凤歌道:“陛下,几百年来夜寒从不敢与您逆着来,据她所说,千年冰蚕已经用来救助她身旁那位少年,其中定有缘由。只要捉住那位少年,我们就知道其中缘由了。”国君夜兰道:“朕正有此意,你捎信一封,请楚红国师出马,必然手到擒来。”
与此同时,寒小川已和夜寒出了驿站,来到码头,欲要乘葫芦回空空岛。
就在这时,水里一片异动,水面相应荡起重重浪花,潮声轰轰一片,仿佛一群异物从水中而来。
如此大的动静就算凡人也能清楚的听到,更别说怀有修为的寒夜二人。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大海,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及其不美。
一只龙虱蹼上了岸,尾带着一群龙虱而来,密密麻麻地,看得浑身疙瘩都起了。
倏然,身后传来跫然的脚步声,一般的灵力是不可能发现的。
寒小川最先发现那声音,迅速转过了身,一看,一位中年女子缓步行来,她身穿黑色的道袍,手持拂尘,周身紫气围绕,十分诡异。
夜寒见到寒小川转过身后自己才转过身,先是一双惊讶又好奇的目光丢了寒小川一眼,心下说道:“小川只是区区的聚气六阶修为,灵力就如此惊人。”随即,夜寒把目光移到那中年女子身上,道:“楚红国师,百余年不见,别来无恙。”
“楚红国师?”寒小川满脸疑问地看着夜寒。
“原本你们俩姐妹的事情本座不想插手,既然陛下赏识你身边这位少年,本座自然想请他留下。”说到这里,楚红国师面色异变,脸色又拉沉了许多,自以为是地说“夜寒医仙,本座想你是不会反抗的,你会乖乖地把身边这位少年交予本座,是吗?”
寒小川体内毒素未解,若让他离去难免会有损自己的名声,以夜寒那执着的硬性格,不把寒小川体内之毒解了根本不可能放他走。何况,她比较清楚天香国国君夜兰的性格,把寒小川交给天香国国师楚红,那是死路一条。
楚红国师号称天香国修为最高的修者,修为远在国君夜兰之上,同样的,夜寒自知不是楚红国师的敌手,也不会轻易丢下寒小川不管。
“你与本座都是喜欢炼药之人,送寒小川给本座,你我各取所需,一起修仙问道,一同永生,你看如何?”楚红国师补充说。
寒小川听闻楚红国师声称要将自己赠送,当即火冒三丈,一身正气地喝道:“我不是礼物,岂能容你们说送就送。”夜寒接着说:“小川是我的病人,有我在,休想伤他。”寒小川在失望中顿时有了信心,鼓起勇气说:“坏女人,没想到你还是有心的,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坏。”
“大国师,我们打赌如何?如果我们赢了,你就放我们走。”夜寒向国师楚红提了问题。
“哟?”国师楚红先是吱声作惊一下,神态顿时平和了,接着说“你们已是囊中之物,还想用打赌的方式逃走?那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过,见你是医仙的面子上,这个赌约,本座同意便是。”
“喂喂喂,坏女人,我是人,我不是礼物,不要拿我做赌注行吗?”寒小川不耐烦地说。
夜寒狠狠地盯了寒小川一眼,眼珠拼命在四处转动,仿佛在暗示什么。
国师楚红冷冷地对寒小川笑了笑,道:“孩子终究是孩子,医仙夜寒知道力不敌本座,在找机会为你开脱,你怎么不懂领情,”说到这里,国师楚红又把眼睛瞅着夜寒,补充说“既然你要打赌,本座便随了你的意,你若破了本座精心培育的龙虱灵血大阵,本座便饶了你们这一回。”
说完,国师楚红脚尖着地一蹬,青烟腾地而起,如同一束鲜花散开,那烟当即化为实物,抬着她升至凌空,犹如仙人一般。
龙虱灵血阵并不是普通的龙虱通过阵法混合而成,而是用死去的龙虱通过掏空其身体的五脏跟肉躯后注入灵血,令其复活。尤其注入的灵血皆是纯阳之血、至阴之血、滋润万物之血三种灵血之一,灵气十足,注入后身体僵硬无比,刀枪不入。可怕的是,用灵血炼就的龙虱身体就带有较强的腐化作用,若与其肌肤接触,当即被龙虱腐化,十分惊人。
国师楚红跃至凌空的一刻开始,龙虱灵血阵就已经启动,龙虱不计其数地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寒小川和夜寒团团包围着。
夜寒当即用手一推,“甩开”寒小川,诀指一画,一道符箓凌空而生,嘴唇极速念动咒语,虚化符箓迅速一幻,变成真的符箓,她高喊一声“疾”,那符箓向空间放出,往四边延伸,如同一张天网盖向龙虱。
嗖的一声,天网不但没有镇压住龙虱,反而给龙虱蚕食掉,进而促进了龙虱的生长,转眼间,龙虱的长度已经接近了人的身高。这样看上去,更加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