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木长六尺,宽八寸,琉璃形状,在外面看不到里面,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切。
寒小川打开水晶棺木,棺木里散发出阵阵浓香,香味轻轻飘然,闻了有种陶醉的感觉。
寒小川抱起秋汝嫣,将她放倒在水晶棺木里,把那朵牡丹花放在她身旁,轻轻地抚摸了秋汝嫣的脸颊,柔声低语地说:“汝嫣,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你这样我很难过,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来,我宁愿死的人是我,那样我便不欠你什么了。”说着,便盖上了棺木。
于是,寒小川用两根大绳子捆起了棺材,自己背着向闾山城走去。
这片郊野离闾山三里,按照寒小川这样背着棺木行走的速度,快则一天才能到达。
闾山知府尚德康是个奸诈的老家伙,自私自利,又是闾山一带有名的贪官。寒小川之前与尚德康会过面,还因为魔天岭腰牌的事被尚德康的幕僚龚少卿布下绝杀兵团,险些送了性命。
所以,寒小川没有进城就千思百想的思索着如何去应付尚德康这个眼里只有利益的贪官。
不知走了多久,已经身处一片林地,这里落叶枯黄,片片飘落,是如此的令人忧伤。
突然,几名身形魁梧的大汉从树上跳了下来,亮出大刀,口气颇为重,喝道:
此山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从此山过,
留下买路财。
寒小川看那些大汉满脸刀伤,便知是身经百战后所留下的疤痕。
领头大汉提着一把九锁连环宝刀嚣张地走在寒小川面前,重重地将宝刀往水晶棺木一拍,把棺材拍落掉在地上。
寒小川气喘吁吁地看着那领头大汉,眼眸中怒气直冲。
领头大汉围着寒小川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寒小川的穿着,又拍拍寒小川的肩膀,称兄道弟地说:“兄弟,你身上可有值钱的东西?我们是打劫的!”
寒小川摇摇头,道:“我是一个穷修士,修为低,没有银两,也没有法宝,只是一个过路人。”
强盗甲跻身上来对领头大汉说:“大哥,他带着那副水晶棺木不同凡响,是个宝贝,拿去市集上说不定可以卖个大价钱。”
强盗乙接着说:“闾山知府尚德康大人一向喜欢宝贝,不如把这水晶棺木送给他,说不定可以换来多多的美人。”
领头大汉点点头,说:“你们说得不错。”话毕,领头大汉转过头对寒小川说“兄弟,我们看上了这个水晶棺木,留下水晶棺木,你可以走。”
寒小川一直喘着气,任由被领头大汉推了一把,他也不吭声。
领头大汉打开水晶棺木盖,见了秋汝嫣体直得躺着,虽然面色红润,实际上已经是死人了。
领头大汉又惊讶又觉得可疑说:“怎么棺材里是个死人?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浪费,不然的话够我们弟兄爽歪歪了,那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寒小川注视着强盗甲分了神,趁机夺过一把刀,刺死了强盗甲,急急挥起大刀,向强盗乙砍去。
领头大汉一见,带着剩余手下挺身而出,挥刀直进,杀招甚猛,逼得寒小川连连退让。
突然,两名小罗罗挥着大刀从寒小川背后砍来,寒小川稍微不慎,重重地挨上了那刀,长刀一落,又是一片血淋淋。
接着领头大汉紧急持刀落下,追着寒小川力砍两招。寒小川急身一闪,紧急躲避,大刀从身前落下,擦起阵阵大风。
寒小川掐指一划,手指间射出一道玄力,还没有等玄力凝聚,气息倒流,冲上了胸口,忍不住口吐黑血,血中万千虫儿在攀爬,实在恶心至极。
显然七日断命丸之毒又发作了,而且这一次加上不能动用玄力,毒气伤了身体,随时有生命危险。
领头大汉见寒小川重伤,手一挥,派手下出击。
寒小川忍着疼痛跨前一步欲之迎战,手脚颤抖,仿佛支撑不住。于是,只好向后退之。
一步、两步、三步地向后退缩,直到碰在大树上,无路可退了,只好迎刀而上,先砍死两名小罗罗,接着拿刀对领头大汉疯狂直击。
领头大汉是个身经百战之人,打架斗殴的场面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看到寒小川这般受伤更加不惧了,立马挥动宝刀来迎。
两招一过,领头大汉重重地砍了寒小川两刀,自己也被砍了数刀,半斤八两,谁也捡不了什么便宜。
被寒小川重伤的小罗罗纷纷跑回领头大汉身旁,话语颤抖地说:“大哥,这小子真的不怕死,他根本不要命的和我们拼命,我们这么多人占不了什么便宜,还是走吧。”
领头大汉愤怒,口气重重地怒道:“真是晦气,好不容易想打劫了一件宝贝,既然碰到了不怕死的。”
寒小川一瘸一拐地迈步前行,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时代就是弱者怕强者,强者怕有权的当官之人,当官之人怕不要命的。你们想打劫,除非在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小罗罗指着领头大汉身上的刀伤说道:“大哥,你身上在流血,这样斗下去我们捡不了什么便宜,我们走吧。”
领头大汉狠狠地瞪了寒小川一眼,吩咐手下道:“你们几个人给我认着他,日后遇见,定要扒了他的皮。”
说完,强盗们狼狈地跑走了。
寒小川看着强盗远去,这才放心地丢下手中的大刀,扑在水晶棺木上,仔细打量的秋汝嫣的尸体,直到没有发现一丝血迹,劳累的他这才放心睡去。
另一方面,瀛域里,主簿给魔天岭教主冕怀王带来一个消息:“教主生辰那天,风子阴、甄夺二人出口侮辱少教主原来是长生宗派来捣乱的,属下已经派人跟进了。”
魔天岭教主冕怀王一听长生宗就火冒三丈,愤怒地说:“长生宗真的要与我兵戎相见吗?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你去捎信给天狼国王,随时可以进攻吞并其余国家。”
主簿插声说道:“冕教主,属下还有一事相告。”
“何事?”魔天岭教主冕怀王皱了皱眉头,疑问道。
“据门内弟子所述,少教主驾着仙鹿大轿从魔域而出,实在怪异。”主簿说道。
魔天岭教主冕怀王说道:“秋儿脾气一向倔强,容不得别人说她,你跟进此事,看怎么回事。”
“是。”主簿满脸惆怅地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