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的很快,是被郑凡催促的。
我虽然闭口不言,但是作为兄弟的他肯定知道此刻我心急如焚,只是不想开口。于是,这家伙死命的催促司机在保证交通安全的前提下猛踩油门。
竹青给我的地址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宛若的老家就在哪儿。村子很远,从市区过去少说也要一个多小时。
凉风扑在我的脸上,让我心里冰凉冰凉的!
太阳落山了,天地之间都越来越暗,似乎是一张漆黑大网从虚空之中笼罩淹没下来。
在竹青告诉我宛若被强暴的那一刻,我真的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怎么会这样!
宛若是自己离开公司的,并且还显得慌张匆忙,这样想肯定是有人蓄谋已久,可能是抓到了宛若的软肋,逼着宛若去见他。
这个城市,让宛若最担心牵挂的自然就是家里的亲人。
该死!
我暗暗决定,等抓到罪魁祸一定要废了他。
一个多小时的担惊受怕,终于到了目的地。我冲下车,郑凡紧跟着我。
竹青只给我村子的地址,宛若的家具体在哪儿,竹青在信息上说她也不怎么清楚。我和郑凡找到村口的人问问,这个村子不大,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各自的家搁哪儿。
得到具体的地址,我和郑凡就凶猛的冲了过去。
路上,郑凡害怕我冲动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就郑重的提醒我一切慢慢来,该处罚的一定会处罚,不要丧失理智。
反正我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全速奔跑这让郑凡有些跟不上我的脚步,渐渐落在后面。
不多时,我就看到一座平房,那里就是宛若的家!
我曾听猴子他们说过,宛若家境条件并不好。
她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妈妈以前是在制衣厂做裁缝的,但是因为裁缝这一行长时间低着脑袋、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导致她妈妈得了腰间盘突出和肩周炎,现在在家里休养。
宛若还有一个弟弟,好像在读高二。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宛若家里点着灯。我还看到在宛若院子外面的小道上,三三两两的村民在议论着什么。
“唉,宛若这么好的孩子,命真苦!”
“是啊,可是没办法,人家是什么身份,一向嚣张惯了!”
又有村民很愤懑的说:“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
“诶诶诶,你小点声,我们啊还是不要谈论了,走走走,别引火烧身。”
一些村民匆匆离去,我却是皱着眉头,听她们的意思好像宛若家惹到谁了?
郑凡这时候跟了上来,气喘吁吁,我看了他一眼,就走进院子。
“你是谁?”
刚进来就听到一声狗叫,随后一个少年郎从大门出来瞪着我冷声道。
我猜这应该就是宛若的弟弟,看他冷漠的脸色,更让我担心宛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姐姐呢?”
这个少年郎一脸不信,但我也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往家门李走。
少年拦住我们,大叫道:“是不是李霸派你们来的,你们这群垃圾坏人,你们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刑警大队长就在你面前呢!
郑凡将这少年拉开,我走了进去。大厅的设施很简单,我扫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房间走出来。
他看到我们,怒气冲冲,一把抓起门边的锄头就冲过来,大吼道:“你们这群混账,就算拼了老命,我也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女儿!给我滚,滚!”
少年郎也抓起扫把来打我们,我和郑凡很无奈,只能对着房间大喊:“宛若,是我,方寒!你要是听见就快出来,我就在门口,你父亲要打死我了!”
房间立马传出动静,下一秒,房门口出现一个面容憔悴的人儿。
那不就是宛若么,可是此时的她和白天俨然是两个人。她面容憔悴,双眼肿的厉害,脸上还有泪痕。
难道宛若真的被强……
郑凡将两人拦住,我冲了过去,将宛若抱在怀里,这一幕让她父亲和弟弟,以及房间里的母亲目瞪口呆。
哐!
郑凡迅速的将大门关上,随后搭着少年郎的肩膀,认真说:“我们是你姐姐的朋友,放心,我们是来帮你家的!”
此时此刻,宛若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我没有安慰,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有时候哭出来要比憋在心中好很多!
良久,宛若哭声停止,变成了哽咽。我抱着她坐在凳子上,身边是郑凡,对面则是她一家人!
“叔叔、阿姨,我是宛若的朋友。现在,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宛若的闺蜜告诉说,说宛若被……”
宛若全名陈婉若,暂且叫他父亲为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