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产被封,爸爸重又住院以来,我一直忍着眼泪。最无用的就是泪水,我总想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独自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空。
可是残酷的现实却一次次把我打倒。我稚嫩的肩膀,和脆弱的心灵真的不知还能遭受几次这样的摧残。
“朵朵,我当然相信你了,虽然我们才做了两年多的同事,但我绝对相信你,你绝不是冯莎莎口中说的那种人。”杜欣茹也紧紧地拥抱着我,声音哽咽地替我擦眼泪。
我心中一阵温暖随即又是一阵凄凉,我和冯莎莎八年友情,却换来她对我如此狠毒的陷害;而杜欣茹,才和我做了两年的朋友,却对我这么好。
杜欣茹还有一个男同事陪着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在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医生给我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杜欣茹说我这样回去肯定会让妈妈担心我的,叫我暂时住在她家,正好她姐姐出差了,她一个人也是寂寞,再说她家也挺近的。
我想想也好,就和她回了家。那位男同事也真够意思,一直把我俩送回家。
进门后,我简单洗了澡,就躺到了客厅的沙上。
杜欣茹却凑过来,嘻嘻笑着问道:“朵朵,今天那个救你的男人是谁呀?这么有型有料?还有他那个跟班儿都气度不凡呢!”
“你怎么知道的?”我反问。
“我带着同事赶来救你的时候,正和他面对面走过去。”
“他叫江圣凌!”我简单地回答。
“那他是不是喜欢你呢?不是我说,我觉得他比那个曾经的未婚夫强。嗨,呸呸,我怎么提这个渣男呢?学校的同事都知道顾雨辰因为你家破产就变心娶冯莎莎的事情。”我的心又猛地一疼:我真是眼瞎了,怎么没有早看出顾雨辰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睡吧,朵朵。一切都会好的。”杜欣茹安慰地说道。
我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我梦到了江圣凌。他抱着肩膀傲慢地说:“你很快就会同意做我的女人的。”
随即我就惊醒了,隐隐的感到害怕。
不!我绝不做他包养的女人!如果那样的话,我真的成为冯莎莎说的那种女人。
而且,冯莎莎说他根本就是一个虐待狂!
看起来,我被害的那一晚,他算是手下留情了,说起来我还算是幸运的了。
我的唇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再也没有了睡意,抱着膝,静静地坐着。
从窗口可以看到深邃天空的点点繁星,想起我这几天的种种遭遇,我在几天之间就从云端跌入地狱,老天,你为何对我如此地不公平?泪水再次盈满了我的眼眶。
第二天,我和杜欣茹照旧去上班。
下班的时候,我现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门口,我顿时心头一紧:难道是那个虐待狂来了?
正在这时,宝马车的车门开了,走下一个文雅俊朗的男子,他大步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