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深吸了两口气，顾森阴戾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说的对他好是他想要什么就满足什么，我理解的对吗？”

“嗯。”

“包括他索要你继承人的身份，顾家的一切吗？”

“嗯。”没有任何的迟疑。

“混账东西，幸亏他那破败的身体活不了多久，否则偌大的顾家将毁在你手里，滚，滚出去。”

顾灼转身就走。

顾森被气的，身子不稳的向后踉跄一步，扶住身后的椅子，才堪堪稳住，眼看着顾灼走到门口，手已经有抬起的趋势，满腔熊熊火焰几欲理智全无，“混账，你给我站住。”

见他站住，火气才稍稍消去一些。

“以前不见得你多喜他，为何这次回来你对他如此上心？”

“以前小，不懂事。”

顾森冷哼，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以为是个有心计的，结果还真是打算掏心窝子的对那人，连连摆手，“其他的你要怎么做我不管，可是胆敢拿整个顾家做文章，别怨我不念及父子之情。”

“嗯，知道了。”

“出去吧。”

“好。”

顾灼走后，顾森瘫坐在了椅子上，看向顾灼离开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太年少，亲生的兄弟都明算账，何况这种没有血缘的连兄弟都称不上的人。

是时候放他出去闯荡闯荡了，眸子深处滑过一缕老奸巨猾的深思。

楼上顾笙的房间内，眸光期待的看着门口方向，结果等来的是苏湘，看到她手中的饭菜，眸子里的流光溢彩黯淡了不少，不是他来送。

“笙儿，你醒了？”

“嗯。”

单是一个简单的回应，苏湘先是发愣，最后剧烈的狂喜袭来，她的笙儿回应她了，一时手足无措起来，走路变得同手同脚。

她的动作尽数落进顾笙的眼里，苍白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还是记忆中的妈妈，没有变过，那天她趴在自己床头喃喃，他是有感觉的，只是当时被梦魇住了，醒不过来。

“你哥哥被你父亲叫去书房谈事情了，妈妈就接过餐盘给你送上来了。”苏湘解释，她没有错过他刚才在看到是她时一闪而过的失望。

“嗯，没事，我饿了。”

“好好好，妈妈喂你吃，先喝杯牛奶，在吃其他的，喝牛奶对身体好，你现在的身体…你小时候常常嚷着要喝。”

话落的瞬间，气氛出现了凝滞。

苏湘才暗惊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不知该怎么办，他们最近都假装着，不特意的提起他的身体状况，就怕他多想，真是蠢死了。

“嗯，给我吧，我自己能喝。”顾笙直接主动端起牛奶，大口喝起来，直到喝完，对苏湘说道：“你不用小心翼翼的，我没事，我现在不恨你们了。”

相反还有点感激，即便是死，起码在这里也能够死的体面些，而不是被那些人利用完了，曝尸荒野。

“好好好。”苏湘一连说了三个好，接过他手中的被子，将粥递到了他手中。

顾灼是晚上才过去的，顾森最后看似软了态度，实际上也算是警告，他先处理了些事情，在房间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过去。

“哥哥，你来了。”

“在等我？”

“嗯，明天就要开始戒/毒了，有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