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郗的意思很明显,即便阮文儒在阮澜之接手盛华之前对其公司有一定的掌控权,但公司的知识产权都有严格的细分。
哪怕其中的某一项产权属于阮文儒,但他利用自己的职位拿到新公司去做展,这都属于泄露机密,阮文儒始终是错的。
不过这些大公司之间的较量谁对谁错谁也不能随意下结论,但我身为阮澜之的席律师,我就要全心全意的维护他的利益。
还有……阮澜之让我摸着石头过河,并没有给我盛华的产权资料,甚至对我来说很有用的核心资料,阮澜之也没有吩咐人给我。
他在打什么算盘?!
但这些并不重要,今儿是我接下这场官司的第一天,很多事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明天到事务所给老板报备,再商量对策。
毕竟这场官司需要我们这边亲自提交法院,等到程序走完,也要一两个月。
打官司是一个持久之战,等待是必然的。
我接下陆宸郗的话,解释说:“阮澜之对这场官司抱了必胜的决心,或许.明天他就会有所行动,陆宸郗,这场官司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默了默,望着他灼目的双眸,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面,道:“陆宸郗,你应该听我妈提起过,我打了五年的官司,输了五年。”
“我知道。”陆宸郗从我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漂亮的五指反手握住我的手掌,语气难得的没有讽刺的韵味,他问:“陆晚,输了五年的官司,颓废萎靡了五年,终于有想赢的心了吗?”
“我什么时候颓废萎靡了五年?”我反驳他,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语气特别不满道:“我也想赢啊,可感觉自己被下了魔咒,打一场官司输一场,我的自信全都被消磨殆尽。”
“是吗?没自信心?陆晚你输了五年的官司,对不起的只是你的委托人。”
陆宸郗提出事实让我心底感到难受,他又伸手用力的揉着我的脑袋,直到揉乱我的秀,这才将端着牛奶杯的我拥进自己的怀里,坚定的语气道:“但这一次,我相信你。”
我靠在他的肩头,喃喃问:“为什么?”
“阮澜之选择你,肯定有他的道理,还有陆晚你是我的人,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强大的陆宸郗,相信的只有自己。
但他却和阮澜之一样盲目,盲目的将这份赌注和信任下在了我的身上,毕竟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任何的信心,什么都是一片空白。
这个案子拿下是意料之外,同陆宸郗一般是个巨大的馅饼砸在了我的头上,我忐忑的同时又对自己充满了希望,只要这个案子在手,我都有翻盘的机会,即便这过程很艰难。
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感觉自己贪恋他冷冽又安心的气息太久,犹豫许久还是将自己的身子从他怀里抽出来,陆宸郗见我这样忍不住的嗤笑一声,起身打算离开我的房间。
“陆宸郗。”
我出声喊住他,他垂着脑袋眸心炯炯的望着我,随即抬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愉悦的语气问:“怎么?想自家的男人今晚留下来?”
他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摇摇头,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他说:“能帮我把玻璃杯带出去吗?”
陆宸郗:“……”
他直接转身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身回来脾气特差的从我手中抽走玻璃杯,还冷声的叮嘱道:“下次不许用那种音调喊我的名字。”
那种音调是什么音调?!
莫名其妙!我刚刚就轻轻的喊了他一声而已,想不通索性就直接躺下睡觉。
清晨差点睡过头,还是陆宸郗过来敲了我的房门,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给他开门,他望着我半晌,随即淡淡问:“不上班?”
闻言我立马转身回浴室洗漱,花了几分钟将自己收拾干净,出去的时候陆宸郗手里正拿着一双尖头的白色高跟鞋。
他见我出来,神色从容的放在床边,勾了勾唇说道:“陆晚,我听朋友提起过,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口红,可我觉得高跟鞋更适合你。”
我过去坐在他身边,问:“为什么?”
“你自己没现吗?”陆宸郗手指半屈,用了力弹我的额头,我伸手捂住觉得真他么疼。
他弹的是缝针的这个位置!
我哪里惹着他了?!
我瞪着眼,听见他淡淡的解释说:“你自己的优点不需要别人告诉你,陆晚,你的气质也是这样,无论多少年过去,你依旧是你。”
陆晚,无论多少年过去,你依旧是你。
我脱口道:“你曾经认识我?”
陆宸郗闻言,偏转眸子望着我,里面透着一丝的不屑与嘲讽,甚至冷漠的起唇吐出三个字,“不认识。”随即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莫名其妙心底更加觉得难受,我了解他,他这样是脾气的意思。
但是我问的话哪里有错?!
而且他眼里的不屑和嘲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