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的时间很不好熬,谢添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素描本,背靠着墙开始画起来。
本是想画画候车厅的人潮拥挤,结果画着画着,一不留神就在人潮里画了一只喜羊羊,不,或者应该说是一只暖羊羊。
那只暖羊羊和喜羊羊长得差不多,只是眼睛是弯弯的小月牙,嘴角微微嘟起的漾着上翘的弧度。
画画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谢添还没描好暖羊羊,进站口就开始人头攒动了,谢添收好素描本站在原地等高峰过去。
直到在火车上安顿下来,谢添才想起看手机,果然马阳洋已经回复他了,“不要客气啦!你不嫌我麻烦就好。”
谢添心想,怎么可能先你麻烦呢,你这么好。
正准备回话,手机却没电了,谢添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看了半天,才把手机装回口袋,爬上了中铺。
对面的中铺上的人已在上面了,是个年轻女孩,女孩来来回回的在铺上捣鼓睡袋和包包,一抬头看到谢添还呆了下,又笑着说:“嗨,帅哥,你去哪啊?”
谢添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的合衣侧身躺下。
火车摇摇晃晃伴随着呜鸣声,关掉灯的车厢路过一程的明明暗暗,谢添睡眠浅,在火车上向来是不太能睡着的,最多也就是迷瞪瞪的眯一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车厢里传来小孩的哭泣声,哭声特别大,家长怎么哄都哄不好,没几分钟就几乎把整列车厢的人都吵醒了。
对面铺上的妹纸翻来覆去的,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大半夜被吵醒会想骂人的自然不会只有这妹纸一人,不一会就有好几个人大着声骂人了,不知道是孩子的爸爸还是其他亲戚的男子就跟人吵起来了,这一吵就更热闹了,孩子的哭声和一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谢添趴在枕头上,撩开窗帘看着黑漆漆的车外,偶有微弱的灯光闪过。
车厢里越吵越凶,突然一声尖叫伴随着孩子更大的哭声响起,一个女声尖叫着哭喊:“你怎么不去死啊,自己的孩子也摔。”
这一下整个车厢都炸开了锅,对面床的姑娘跪趴在床沿上伸长脑袋看那边生了什么。
不一会乘务员就来了,车厢的灯亮了起来,趴着看热闹的女孩被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前面几排的走道上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她手上抱着的孩子一头的血,刚才出高亢的哭声孩子现在已经没力气哭。
刚才还在吵架的人也傻了眼,乘务员本来是因为这边太吵闹过来看看,看到这场面也吓到了,连忙呼叫同事。
谢添没有去看热闹,但对铺的姑娘跟下铺的两个人聊着,谢添也听到了一些,顿时就用胳膊捂住了眼睛。
很快乘务员就带着急救箱过来了,不一会别的车厢有做医生的也赶了过来,孩子伤的不算特别重,但血流了不少,医生给他做了止血处理,但结果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