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谢添还是做着两个人的笔记,然后每门课结束后就整理好了给马阳洋的微信上过去。
最后一节课是程老师的课,放学后叫住了谢添,谢添以为她又要问自己住处的问题,跟着她去了办公室才知道陈月梅找他。
陈月梅跟程老师说谢谢,就说要请谢添吃饭,谢添想了想没有拒绝。
晚上还有自习,陈月梅也没带他去多远,就在学校前两站的一家粥店。陈月梅做主点了菜,服务员走后两人都没说话,陈月梅看了谢添老半天,谢添只好装作看窗外,片刻后陈月梅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妈从小就感情特别好,小时候不懂事还说长得了要结婚,后来知道两个女孩子是不能结婚的,就约定说以后生了孩子让孩子们结婚,可是我一直都没能生孩子。”
谢添回过头紧紧听着没说话,陈月梅笑了笑又说:“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你总是叫我陈爸爸,虽然我们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次,但我是真的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在看。你外婆她又怨,我是晚辈又的外人不方便说什么,可是毕竟是亲血脉,回去道个歉吧。”
谢添眼神暗了暗,幽幽的说:“道了歉然后呢?”
陈月梅一顿,语带恳求的问:“真的不能和那孩子断了吗?”
谢添抿着嘴没说话,陈月梅又说:“那如果他要和你断你。”
谢添打断道:“他不会。”陈月梅也不在意,就一直盯着他,谢添吸了口气说:“他要断也要等上了大学,在此之前我是不会同意的。”
陈月梅早知道劝不过来的,但她不能不劝,“你这是偏执,对你们都没好处。”
谢添又不说话了,服务员把粥端了上来,干贝虾蟹粥暖暖的冒着轻烟,陈月梅帮他盛了一碗,说:“上次你要选文科我就知道你是特别有主意的孩子,这些事都可以随你去了,但你和那孩子的事绝大部分家长都不会同意的,你有没想过你妈知道了会怎么样?你真的要她在里面也不安心吗?”
谢添神经崩得紧紧的,奋力抵抗着这句话带来的伤痛,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无法做到不露声色,陈月梅见有效便继续劝道:“那孩子的家里恐怕也一样吧,听说都没让他来学校了,你真要让他荒废学业吗?”
谢添皱着眉没有再开口,陈月梅知道他已经有些松动了,便不再继续说了,又问:“这段时间你先去我家住几天吧,等你舅舅回来再去劝劝外婆。”
谢添摇摇头,坚定的说:“陈阿姨,我也不骗您,我准备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也许你们都对都是为我好,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最不能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