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丑布灵魂第两百三十九章威慑法子清知道,自己的前半生是彻底被自己的父亲给毁了,后半生或许也一样,如果还有后半生的话。
因为法如天的压制,他少年时代再也没有了接触高深知识的途径,如同一个被圈养的白痴,如果不是还有自己的母亲和那些佣人在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变成一个白痴,就像他两岁时那样。
两岁那年,母亲身患重病,不能带自己,法如天则直接将自己寄养在别人家中,整整一年的时间,法子清和那家人的对话,不超过一百句,整天就是喂自己吃,让自己睡,几乎从不和他说话,这导致了他,差点连说话都没有学会。后来是母亲把他救了出来,方法则是冲到了秦华面前哭诉。
听说秦华曾为此,痛斥法如天。由此自己虽然暂时摆脱了变成白痴的命运,但母亲则开始了更为悲惨的生活。
法子清曾学过一点点历史,那是人界历史,是他有幸翻过的少数书籍中的一本。
那上面记载了在人界人类还处在母星时代时,曾有一个叫西汉的帝国。
西汉历经200年衰落了,变成由一个叫王莽的人掌权,此人想做真皇帝但是自认还不到时候,于是让人尊其为“假皇帝”,又立了一个刘姓的孩子做皇太子。
这个皇太子叫做刘婴才一岁,刘婴只是做了三年的皇太子,他四岁的时候就遭到了囚禁,而且禁止任何人和他说话,以至于刘婴长大之后,彻底成为了一个低能儿,或者说白痴,不但话也说不清,连鸡马牛羊猪狗都不认识。
现在想来,法如天或许也是看过那本书的,只是他依旧不知道法如天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事实上就连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阁楼事件几年后,母亲就去世了,病故,消瘦的不成人形,如同他永远忘不了芳如兰那张失望和愤怒的脸庞一样,法子清也永远忘不掉,自己母亲离世时,那悲戚甚至是绝望的眼神。
法子清双拳紧握指节发白,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人生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不久之后,法子清松开了拳头,他想起了两个人,两个可以说从小到大的朋友,两个生死之交,想起了他们哪一双儿女,可爱、活泼,没有像他们三个那样,承受了童年不可承受之痛。
这就够了,只要这两个小家伙能快乐成长就够了,不能让他们自己三人的重蹈覆辙,一个快乐的童年,该是多么重要啊,也该是多么美好啊。
如果法如天还活着,这些必然不可能实现,法子清是最了解法如天为人的,许非良虽然疯了,但这不是法如天放过他的理由,而那个一直与其针锋相对的蒯岳,更是法如天一直想要迫害的对象,而这两人的子嗣,同样会遭到法如天的报复。
所以法如天必须死,他只有死了,才是对活着的人,最大也是最好的交代。
法子清笑了起来,幸亏他和芳如兰还没有孩子,这就好,在对不起她得基础上,没有再给妻子增添额外的负担。
法子清收敛起笑容,静静坐在那里,这时他的气势有所不同,变得伟岸,变得巍峨,如同能负起整个天地一般。
如果问心台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又会称赞一句:“一个男人。”
法子清此刻心里很平静,但是执法司却并非如此,或许不能说整个执法司,毕竟现在心里极不平静的可能只有,执法司队长黎凡。
黎凡警惕的看着大方,不知道对方过来的意图,至于对付他,黎凡是绝对不敢的,他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不然秦浩然回来,他必死无疑。
之前一直坐在司长位置上的黎凡,还在幻想着自己真正掌握这个位置的权利那天景象,那该是多么的美好。
但手下关于大方来见他的报告,如同一盆冰凉的冷水,当头浇灭了黎凡心中的幻想。
这个人来干什么?
“不知道尊驾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黎凡对大方可谓恨极,但丝毫不敢表露在脸上,他尽力装出一脸的从容,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浮动。
“来见两个人”大方道。
“是法子清和律湛良么?还是芳如兰,我可以让人为阁下引路。”黎凡轻松笑道。
“是见法子清,不过另外一个人不是律湛良和芳如兰。”大方道。
“哦?那是?”黎凡双眉一挑。
“你,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大方淡然道。
黎凡心中讶异面色依然镇定,说:“那简单,请随我来,黎某知无不言。”
黎凡说完在前引路,大方则举步跟随,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黎凡所属的办公室,他还没自大到敢带大方去司长办公室谈话。
大方坐定之后,黎凡走向茶几,准备倒些茶水。
大方见状道:“茶水就不用了,我很快就走。你知道我把蒯明从展才孤儿院的医院里,带回家了么?”
黎凡听后手一抖,惊得差点把茶杯摔掉,他怎么带走的?秦道能答应???秦道不答应他还能带走蒯岳???黎凡不敢想下去了。
背对大方的黎凡,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老练如他立刻想到了借口,语气轻松道:“此人虽然有重大嫌疑,但是念在其专业领域极有造诣,所以暂时让他帮忙一二,若有罪则赎罪,若无罪则立功。”
“哦?这么说你知道那间医院是干什么的了?所以才会送蒯明过去?”大方突然道。
黎凡差点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他么没事说什么让蒯明去赎罪立功,简直把自己套了进去!医院的那点事,自己当然知道,但是他连边都不敢沾啊!上吊自杀的秦华,那就是前车之鉴!
“这个倒是真不知道,只不过秦氏来人,指名道姓要他去帮忙,执法司说实在就是直属秦家,我当然只有答应的份了。”黎凡连忙一边解释一边将自己摘干净。
“嗯,原来如此”大方似若有所悟
“正是如此”黎凡赔笑道,得知大方能从医院带出蒯明这么重要的人之后,他已经不敢再装得从容了。
“那我再问你要一个东西”大方又道。
“您只管说,只有我办得到。”黎凡立刻道。
“很简单,你把蒯岳的那本研究笔记上撕下来的,今年七月三十四日的那一页笔记给我。”大方看着黎凡。
黎凡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连连颤抖着:他怎么这都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杀了蒯岳???
“那什么笔记我m”黎凡一句话还没说完。
大方当场打断了他,道:“不要跟我说没见过,我只要那一页笔记,其他的跟我无关。”
在心中挣扎片刻之后,黎凡暗中一咬牙,将那页笔记取了出来,递给大方。这是他为了羞辱凌晨和大方准备的,现在居然要被迫交出去!这东西可值天文数字啊!
大方借过笔记将之收进口袋,冷冷道:“你的选择很明智。”
他又道:“法如天被杀的当晚,你是不是也在科研院中?”
黎凡这次是惊得要命,连忙道:“我确实在,但我和法如天的死没有任何关系。”
“把你当晚看到的一切,告诉我。”大方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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