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戈向着修格因所在位置奔行,正在快速接近那在模糊影像中看到的小巷时,这雾气弥漫的小巷之中,一场战斗正在发生。
呜呜呜!
凄厉的风声响起,一般宛如幻影般的雾状巨剑向着前方蓬头垢面的流浪汉用力挥去。
轰!!!
伴随着巨剑挥动,灵雾涌动起来,裹挟着巨大的威势。
而面对攻击,捂着右手,满脸鲜血甚至睁不开眼睛的流浪汉,即使没有开启灵视,看不到铠甲灵体,也仿佛预感到了一般,连忙向左一滚。
轰!!!
地砖破碎,宛如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向着四面八方裂开,流浪汉的躯在强烈的冲击中被轰飞出去,撞在了墙体之上,吓得那刚刚打开的窗被立刻合上。
扫了一眼合上的窗户,老者微微压低礼帽,沙哑低沉的声音发出:
“不用挣扎了,把流浪者的‘神秘’留下吧,我不会杀死你的。”
在他发言的时候,他边响起了一阵刺耳且虚幻的低吼声。
那手持巨剑的雾状人影,在他边微微凝实。
那是一个穿暗灰色全甲,脸部也被头盔覆盖的高大人影。
而在他那虚幻的体中央,有一条白色的、近似肋骨般的物件。
“你觉得可能吗?”
满脸鲜血的流浪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嗤笑了一声:
“活人可不是神秘物,神秘可以被灵潮卷走,想要拿走我的神秘,就必须杀死我,我可不想失控。”
尽管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流浪汉并没有任何投降妥协的意思。
“那可不一定。”老者微微压低了礼帽,露出一抹笑容,“主动分离神秘可以做到,失去神秘之后维持理,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那些不行才变成怪物了而已。”
老者的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笑点,笑得不能自已,直到被涌出的血呛到。
在鲜血从下巴淌落到口的时候,他嗤笑着回应道:
“你这话只能骗一骗那些知识匮乏的小组织和严格保守秘密的教会非凡者,加入了我们的,都知道,神秘源自无垠深空的隐秘存在,从获得‘神秘’开始,我们就已经在被动承受高序列的隐秘存在的力量污染,从序列链条传下来的污染。”
“一旦失控,就会变成怪物?变成?”
“嗬,失控之后的样子才是我们真正的姿态。”
流浪汉露出一抹笑意:
“没有什么东西是无害的,‘神秘’带给我们力量,但也会成为我们的依赖,一旦踏入神秘侧,就绝对没有办法再回头。”
“越往高序列走,就越危险,而‘神秘’既是危害,也是稳定的保护。”
看着脸色愕然的老人,又瞥了一眼那在他旁站立的幽影后,流浪汉又笑了一声: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蠢货?你是怎么晋升到捡骨师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脸色愈发嘲讽:
“而且,失控之后不叫做怪物,而是‘眷族’,是非凡者的真正姿态。”
“我当然知道那叫做眷族。”老者脸色难看地回应道,但是没有继续攻击。
而流浪汉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继续嘲讽道:
“怎么?想让我吐出更多的报?你们守墓人序列不是能够阅读死者的碎片记忆吗,哦,因为无法读取到全部的记忆?因为灵潮的关系?担心我死了之后灵雾会更快消散听不到消息?真是可笑,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踏入神秘侧,蠢货。”
在他最后一个词冒出的瞬间,老者脸上的愤怒已经绷不住了:
“的确是令人讨厌的途径。”
他用力一拄拐杖,那着厚重铠甲的高大骑士立刻挥动手中的巨剑,再度向着流浪汉发动攻击。
而在巨剑举起之前,流浪汉似乎就知道他要攻击哪里,那满是鲜血的躯向着右侧一滚。
轰!!!
巨响声中,地面上的砖石和泥土飞溅,四而出。
而这一次,流浪汉并没有被巨力带来的冲击轰飞,因为提早一步移动,他完全躲过了攻击,并且,他右手掏出了一个银色的小球,直接甩向了那老者的面部。
老者一惊,连忙抬起手杖,那杖首嵌着白色的手杖周围卷动起灵雾,一个幽影浮现出来,作为盾挡在他前方。
但是,下一瞬,那银色的小球上骤然亮起了虚幻的光芒,仿佛星辰一般。
周围的雾气,似乎都因为银色小球上光芒的出现而散去了不少。
而同样的,那在老者前浮现出的幽影影也变得淡薄了许多。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划过天空,将那银色小球掠走后,在房顶停下。
嘴角勾起笑意,正准备逃跑的流浪汉蓦地一愣,随后,他也看清了那黑影的姿。
一只雾鸦!?
该死!
流浪汉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没有再犹豫,转便逃。
被银色小球上的虚幻光辉闪了眼睛的老者,也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视野。
看到流浪汉转便跑的行动,立刻追了上去。
在他旁的铠甲幽灵和另一道人形幽影也随着他的步伐追了上去。
几秒之后,一个全裹在黑袍中,脸戴鸟嘴面具的影走了出来,抬起头,他看向了修格因驻足的房顶。
黑袍人自然是亚戈。
“......”妈的。
亚戈心中爆了一句粗口,他还以为修格因遇到危险了呢。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当然不想修格因遇到危险,但是自己莫名其妙跑来......
莫名其妙?
亚戈思绪一顿。
幸运?
自己来到这边,是因为刚才的幸运检定的关系吗?
他有什么幸运的地方?
听到了那两个人的对话?
这算是幸运吗?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修格因向着他飞了过来,他也因此发现了修格因嘴里的银色小球。
然而,修格因又一次收拢翅膀向着他的肩膀下落。
然后,就和以前一样,修格因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坠落到地面上。
因为体失衡,修格因再次展开翅膀,不过,这一次,它没有及时停下,而是一头撞在了地面上,嘴里衔着的银色小球也落在了地面上。
“......”这傻鸟。
亚戈心中不由得笑了一声,在它飞起的时候,黑袍延伸出黑色丝线,将那银色小球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