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犀硬若钢铁,叫声尖利若妖!怪哉!真是怪哉!”
张老头脸上欣喜的表情陡然凝固,嘴巴里喃喃自语着,然后松开了双手。
我揉了揉被张老头捏得生疼的额头,看到他那一脸疑惑又吃惊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爷爷,你摸了我的根骨,是啥结果?”
“额…你是个奇葩呀!”张老头收回了刚刚脸上那奇怪的表情,露出了一种诡靡又惊喜的表情。
“奇葩是什么?”
我年纪还小,文化又有限,老师最近教的还是“aoe”这些拼音字母,所以,还不知道这个词的含义。
“呃…奇葩就是……就是……就是好孩子!”张老头白了我一眼说道。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幼稚的孩子。
“好吧!那我能跟你学本事了不?我能得到这个精灵不?”
我也懒得理会什么是“奇葩”了,直接就问他这个我最关心的问题。我现在满脑子装着的,都是那会跳舞的精灵。这精灵身上的魅力实在是太强了。
这个精灵在我眼中,简直就是仙子一般,让我痴迷。
虽然我年岁还小,但是已经有性别意识。那种“异性相吸”的力量,已经在孩子的世界中生根萌芽。尤其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刚刚那美到让一个八岁孩子脸红心跳的仙子。
“这个嘛,得看你的表现了。”张老头却这样对我说道。
“表现?你要我做什么?”我忙问他道。
“别急,等你家大伯回来再说。”张老头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脸上却满是得意。
正说话间,屋子外边,走进来一个人。
我一看,正是我的大伯。
而大伯背上趴着一个人,我伸长脖子一看,是玲姐。
没想到,大伯根据老头的指点,竟然还真找回了玲姐。这一刻,我对这奇怪的老头是越崇拜起来。
不过看玲姐的样子,好象已经睡着了。
大伯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背着玲姐一进来,便将她放到了屋子里的一张竹床··上。
“大伯,玲姐她怎么了?”我怯生生的问大伯。因为我隐隐的感受到了玲姐的不妙。
并且,在那竹林里,若不是因为玲姐抢先一步掀开簸箕,此时生死未卜的人就该是我了。
大伯没回答我的话,而是一脸愁苦又焦急的看向张老头:“张先生,你一定一定要帮我看看小玲怎么了啊!我可万万不能失去她。”
“莫急!你告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这样了?”张老头开始收起了刚刚对我的淘气,严肃的问大伯道。
“是啊!张先生,小玲她真是把我急死了啊!哎!”大伯急得是直跺脚,脸色及其难看,就差崩溃了。
“她被脏东西勾了魂。”张老头不慌不忙,淡淡的说了一句。
“啊!勾魂!?那小玲她…她被什么勾了魂?还有救不?”大伯一听,顿时脸色如土,简直是如临大敌一般。
“最近村里是不是死了小孩?”张老头眉头微蹙,微微捋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似乎很确定自己的这个定论。
“这个…”
大伯一愣,然后急急的说道:“是是是,上个月赵四喜他老婆难产,肚子里的儿子没保住,还没生出来就死了。可,这,这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那娃娃尸体埋哪里去了?”张老头一听,面露喜色,果然被他言中了。
“我只知道,赵四喜连夜进山埋掉了,具体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啊。”
张老头没再问话,而是侧过头用一种极其诡靡的眼神,瞥了我一眼。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躺在竹床·上,安静若睡的玲姐。
这时候……
“张先生,您就帮我救救玲儿吧!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对不起我死去的老婆子啊!”
大伯见张老头不言不语,光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两个孩子,所以,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度向他哀求道。
“行了,你马上准备一碗米,一个鸡蛋,一炷香,还有一碗清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把门关上!”张老头对大伯说道。
大伯忙让我去把门关上,然后他动作飞快的收拾了一下桌子。
大伯按照张老头的吩咐,把一碗装满米的碗,放桌面上,米里还藏着一颗鸡蛋,然后点了一根香插到米里面。
最后,大伯从里屋端出一碗清水,小心翼翼的平放在桌子上。
等大伯做好这些准备事项以后,张老头走到了桌子边,拿起那碗清水,喝了一口。
然后,张老头坐到桌子前的长凳上,闭上了眼睛,嘴巴里像唱歌一样,念了一段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念完以后,他便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看见张老头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他坐着睡着了呢。
正当我疑惑之际,已经有四、五分钟不动的张老头,陡然是冷不丁的睁开了眼睛,双手猛的往桌子上狠狠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