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老头,似乎也是丝毫没有半点遮掩的,在教我他毕生的本事。
至于村子里的小伙伴,我们依旧闲来无事的时候,厮混在一起,玩玩泥巴玩玩水,或者是爬爬树,偷偷果儿。
那所谓的天劫,就像是一个魔咒一般,每一天,都在我脑子里不停盘旋。为了有朝一日化解这个劫难,我不得不努力用功。
实际上,什么是天劫,它什么时候到来,我还真不清楚。这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未知。
日子,似乎真的很平静。我就这么几乎与世隔绝般的,跟着张老头生活。所有的社交活动,便是偶尔和村里小伙伴下山去镇上购买生活必需品。
我和村子里的人,感情似乎是更加深厚了。因为,只有我和张老头知道,我欠着整个村子一条命。
这种恩情,是我需要用一辈子去报答的。所以,这些年,我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对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好。很好很好。如同恩人一般的好。
这种看似平静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
我也很快渐渐长大。在张老头这里,也学到了真本事。
不过,张老头对我的教导方式似乎是相当奇怪。
这些年,他从来不允许我睡床。而是,每天晚上都让我睡在神龛之下的那一口奇怪的缸子里。
更奇怪的是,这一口奇怪的缸子,我一旦睡进去,没有张老头给我开盖子,我就出不来。
我在缸子里的时候,如同是没有缚鸡之力的孩子,完全就使不出半点法力。
并且,每天晚上,那紫色小美人儿,都会出现在我梦中。不过,在梦里她却是那么的温柔,对我是万般的好。捶背揉腿,喂饭唱歌,几乎对我百依百顺……
当然,我说的是在梦中。
实际上,这些年,她再也没出现过。成为了我魂牵梦绕的一个念想。随着年纪渐长,对她的思念便是越深。
这缸子,我一睡就是十年。
直到有一天,家里,莫名的来了不速之客。
这日,我记得很清楚,是农历七月一号。
就在我蜷缩在缸子里,张老头给我盖上盖子之后不久。
我本该已经熟睡,却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十分清醒。
安静的屋子,突然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由于我知道张老头睡在里屋,所以,推门的一定另有其人。我立马竖起了耳朵,警觉起来。
“你?怎么来了。”就在我竖起耳朵的时候,张老头竟然出声了。并且,声音十分清晰浑厚。
就在张老头声音刚刚落下,来人便答话了:“劫根留不得,你为何留到现在?还冠以之毕生法术。”
这个声音,十分特殊,竟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但带着浓重的金属味,还略带沙哑,并且,声音竟然是自带回音一般,听着彷佛如同来自地狱里。更诡异的是,这个声音,我竟然辨别不出年龄,更分辨不出性别。
我不知道这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这声音让我是毛骨悚然。这辈子,都没听到过那么特殊的声音。
可惜,我现在无法从缸子里出来看他的模样,所以,只能安静的听着外面的对话。
“是劫是宿,我自有定论,由不得你来说话。”张老头似乎不打算理会这个神秘的人。
老头话刚说完,这人竟然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张无天也有慈悲的一天。哈哈哈……”
这个声音,似乎有着魔力一般,传入我耳朵之后,让我脑子晕,十分难受。
他的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在说张老头收留我是动了慈悲之心。难道,在这金属声音的神秘人的心中,张老头从未慈悲过吗?
我十分不能理解,这俩人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只能知道两人聊天不悦。
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张老头的全名——张无天。
由于我已经拜师张老头,所以,平日里,对他称作师父。村子里人就直呼他张老头。没人知道他的真名。
可现在,竟然有人直呼他大名。证明这俩人关系非同一般。
“花开生两面,心生佛魔间。我慈悲与否,天说了算。劫根我留着,你走吧。”张老头下了逐客令。
他的话,我似懂非懂,但是却知道,这来人是带着目的的。
“你若想留根,我便不留你。好自为之。”
话落,此人踱步离去,狠狠摔了一下大门。貌似脾气不小。
只听到,张老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心中埋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不可言说。
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