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突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惟吉突然拍手叫道。
“何事?”
“这死胖子不是卖米的,那他家肯定有很多米,不如我们再拿点米,分给那些穷人,你觉得怎么样啊,嫣然姐?”赵惟吉很有礼貌的询问道,毕竟一直忙来忙去的是陈嫣然,他充其量就是在旁边给打个下手。
“行,要做就要做的彻底。”陈嫣然淡淡道。
虽说钱府的粮仓是重地,有几个家丁把守,不过这些小喽啰哪是陈嫣然的对手,弹指一挥,基本上,同一时间晕倒在地,而这粮仓的大锁也难不过这个鲁班再次传人赵惟吉,三下五除二,便将大锁打开,还一点被撬过的痕迹都没有,不知道人还以为是用钥匙打开的。赵惟吉和陈嫣然又化身勤劳的搬运工,将这硕大的粮仓硬是搬了个精光。而此时的钱元胜是一点都没有察觉,一门心思得把玩起那两姐妹。
陈嫣然和赵惟吉开始分工合作,将这十几袋的米和一堆的金银珠宝分成一份一份,赵惟吉还不忘在每份里面留下一张字条,写着:“梦幻鸳鸯组合首次济贫活动圆满成功,以后会陆续有来。”话说写这几个字可是把手都酸了,要不是毛笔字不好写,赵惟吉肯定会像在学校被罚抄那样,一只手拿两支笔一起写。
“嫣然姐,快醒醒,你看,朝霞,好漂亮啊。”赵惟吉轻轻摇晃一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陈嫣然,低声道。
陈嫣然慢慢睁开双眼,一脸困意道:“干嘛呀,人家昨晚都累死了,这手酸胳膊酸的。”
见到赵惟吉陈嫣然一身慵懒的样子,不知为何,赵惟吉突然有种想将她拥在怀里的冲动,哪怕只是靠在一起,能够静静的倾听她的心跳声,他也会觉得很幸福,或许,这就是爱情带来的魔力,在这么一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早上,赵惟吉鼓起了勇气,小手搭在陈嫣然的玉肩上,轻轻一用力,陈嫣然便顺势倒在赵惟吉的怀里。早在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的时候,她便已经清醒过来,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虽然眼前的他的胸膛是那么的单薄,可是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是直击她的心房,使得她的心跟着他一起有条不紊的跳动着。
赵惟吉见陈嫣然没有想来的迹象,便对着‘熟睡’的陈嫣然说起了心里话:“嫣然,你不知道,你其实你应该叫我哥哥,我可是真的比你大,加上在这古代活的这两年,至少要大十岁左右,其实叫大叔也行。很奇特吧,其实我不是你们古代人,我来自二十一世纪,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治理下的浙南地区的人,从小便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从大学毕业进入银行,屁股都没坐热,一枪打过来,把我的脑浆都打出来了,就这么死了,然后灵魂就俯身在这赵惟吉身上,从此他便是我,我便是他。”赵惟吉低头看了一下陈嫣然,见她睡得正香,接着又道:“你肯定不信吧,呵呵,本来我也不信,可是我便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有着前世的记忆,活在这赵惟吉的身体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我来到了这里,遇见了你,让我的心有了第一次的悸动,让我觉得,我不再是孤单一人。呃,不说了,怪肉麻的,等下把你给恶心醒了。”赵惟吉将头轻轻的靠在陈嫣然的头上,闻着她发丝间散发的气味,沉沉的睡了过去,毕竟他也是累了一夜的。
赵惟吉的这段独白,震撼了陈嫣然的心,准确的说,是他那句从小就是孤儿,虽然仅仅只是两个字,也足以让她心疼。怪不得,有的时候他会莫名的悲伤,陈嫣然想着,他或许在悼念着什么,当然,关于早上发生的这一切,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他的秘密,亦是她的秘密。不由的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
旭日的暖阳照耀着每一个角落,每个被这道阳光所照射的人都觉得暖洋洋的,都觉得他们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别以为这些真的是神奇的阳光所变的魔法,其实,是他们每一个人在醒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一些金子银子,还有一大袋白花花的大米,当然,还有赵惟吉所留的字条,而这句话,随着流动的人群慢慢的在长安县里流动开来。因为赵惟吉的那句“以后会陆续有来,”这让每个富人们都如惊弓之鸟般担惊受怕惟有将大门紧闭,而穷人们都如鼠兔般上蹿下跳欢喜雀跃,每家每户都绣了一副鸳鸯戏水,把它供在神坛上,每天三省求告,希望这梦幻鸳鸯组合能再出来惩恶扬善。
而最大的受害者钱元胜正在激烈的敲打着县衙的大鼓,那声音,响彻着整个长安县,听到响声的群众们纷纷放下手上的劳作,赶到县衙门口,顿时,县衙乃至县衙大街,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而此时的罪魁祸首赵惟吉和陈嫣然正在县衙的屋顶上呼呼大睡,浑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可想而知,他们昨晚做的是有多么彻底,好在那钱元胜家底殷实,不然,早就已经吐血身亡了。
从马虎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钱元胜的个人资料,寇准也了解到,这位所谓的长安大善人,不仅欺男霸女,还为富不仁,惨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知都多少。初闻此人家里召劫,寇准心里一阵窃喜,随后便有些担忧,这梦幻鸳鸯组合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城门都已紧闭,理应不会从外面见来,想来定是这长安县里的人,可是谁又有这种本事,又有谁这么肤浅,把这名字取的如此恶俗。脑子里突然闪过赵惟吉那张似笑非笑,依旧酒窝深陷的小脸,和陈嫣然那身姿飘渺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