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这里不行吗?”
“现在他支持不了那么久,再说皇上现在一有风吹草动怕是......到时告诉她去觉慧大师那里,去见小十八最后一面。”
帐篷里昏暗的灯火摇曳不停,照得人脸上晦暗不明。
清月想起胤礽说的话:“说到底,是我害了十八弟。”
若不是因为胤礽削想她,又怎会嫌十八阿哥胤祄碍事,又怎会要了他的性命。
“不关你事,这笔帐你不是已经略施手段了吗?”
胤禛震惊于胤礽的狠毒,完全视手足于不顾,在他眼里杀了胤祄就如同是宰了头牛羊一般。
“唉,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不过,我不想轻易便宜了他,等时机到了,你且照我说的去做。”
她要不断的折腾他,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叫他时时刻刻活在恐惧当中,日不能食,夜不能寐,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到底他是爷的哥哥!”
清月翻翻白眼:“我最多不弄死他。”
却是要叫他在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之后,饱尝人间辛酸饥苦,那才是真正的折磨,弄死胤礽那是对他的恩赐,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自那日后,胤礽时不时的想找机会见清月,无奈她一直躲在帐篷里不出门,胤礽身边的小太监们见他不开心,为了讨好主子,悄悄去各处搜刮一些年轻貌美的佳人以供他玩耍。
停灵三日后,密嫔送胤祄的灵柩回京城,康熙已下旨厚葬胤祄,这里头胤禛功不可没,是他去求了康熙,把胤祄尸身送回京城安置,请了高僧为他做水陆道场,好叫他能平安往生。
清月派临风拿着粉玫瑰,在半路寻机会把事情真相告诉密嫔,并叫她去一趟护国寺见胤祄最后一面,这是他的遗愿,清月即已应承无论多难,她都会把这事办了。
一日,清月兴致不高的坐在帐篷里翻看游记,她还没从痛失胤祄的遗憾中走出来。
突然听到军营里一阵铁马金戈声:“临水,去看看是何事?”
临风走了,身边只留下临水做伴,她怕再出什么意外之事,若无必要尽量待在篷内。
不一会儿临水回来禀报:“主子,快起来,奴婢给你梳流,今儿可是得了好消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十八阿哥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清月见她神叨叨笑骂:“何事令你如此开心?”
临水笑道:“主子刚才不是叫奴婢去打探怎么回事吗?哟,你是不知道,那些随行文官的夫人们全都挤在那里围看,太子这回的脸可丢大了。”
“哦?什么事?”第一次用霉运符教训胤礽,奈何那时胤礽气运昌盛,还不到转运之时,这一次她一怒之下用了加强版,又用了点小幻术没想到胤礽闯下大祸。
“是太子殿下,今儿带人去木兰围场行猎,不曾想却在围场碰到一位漂亮的姑娘,蒙古王爷阿尔斯楞的女儿其木格,是草原上最娇艳的花蕊,咱们太子殿下一时头脑发热把人给掳夺回来了。”
“什么?哼,他胆儿可真够肥的。”多日来压在心头的气这才顺不少。
“而其木格的家人很快收到消息,立即派人追踪,在太子殿下的帐篷外将人给堵住了,现在闹得人尽皆知。那位其木格的打扮明显就不是一般蒙古姑娘,也不知太子殿下眼神往哪儿溜号去了。这会子蒙古王爷阿尔斯楞,已经带着他的儿子闹到皇上跟前了,听说,还是直接闯进去的,怕是已经闹起来了。”
清月扔下书本,用手支着额头斜倚在羊毛毯上:“临水啊,我怎觉得你幸灾乐祸呢!”
“奴婢是替主子高兴,主子是有身份的人,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随意高兴,奴婢这不是替主子分忧嘛!”无外人在时,临水也缷去自身的老成。
清月笑骂她:“你这丫头,好啦,今儿由着你高兴,只限在这帐篷内。”
“是,主子。”
“要不,你再去探探!”清月忍不住好奇,不知道康熙会怎样惩罚太子呢?
“奴婢这就去。”难得自家主子重展笑颜,临水一阵风似的刮出门外。
清月摇摇头,继续翻看古籍,太子胤礽的运势已经似落暮黄昏,过不了几年便要退出这争嫡的中心,连自己的位置都守不住,教出一个废物来,令康熙情何以堪,大概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元后。
不时临水又带回新消息:“主子,主子,听说皇上把太子殿下狠狠训诉了一顿,最主要的是太子殿下在擒其木格时,脸上被抽了两鞭子,真痛快啊,这是红果果的打脸。”
“你小声点。”
“有主子在,谁听得到这里面的笑声。”
“你到是对我挺信任的,后来呢!”
“皇上自然是大发雷霆,听说,下令,不准太医延治他脸上的鞭伤。”
这个康熙果然了得,清月淡笑:“怕是要变成那位王爷低声下气了,瞧着怕是又要生出一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