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咻”的声音,无数的钢珠飞射而去,打在防弹盾牌上,更是把他们击得生疼。一发接着一发,他们好像知道小佣兵的位置,不间歇的把炮弹倾泻过来。
金秋拿着盾牌,朝刚才射击的方向扑去,刚走没几步,几道火线击中盾牌,把他打飞出去。好啊!让我知道在这里,这次你死定了!金秋匍匐在地面上,手脚并用,朝前爬去。
“轰”的一声,地不住的晃动,金秋已经顾不得其他人了,等炮声过后,追了上去,过了前面十几米的一个坡地,远处好像有一个身影一闪,躲到一个大石头后面。
金秋收起盾牌,把火箭筒扛起来,“哧”的一声,一道火舌飞了过去,“轰”的一声,那个石头被炸个粉碎。发射器扔掉不要,把加特林机枪重新拿了出来,“突突……”不断朝着前方开火,火红的弹幕把前面的东西都打个粉碎,可是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难道被炸死了?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远方的气爆再次传来,炮弹呼啸而至,金秋快速收起机枪,用防弹盾牌把自己包裹严实了,一发炮弹在身边十几米远轰然炸开,火焰爆射而出,巨大的冲击波把周围的空气变成杀人的武器,无数的钢珠激射而出,一个小身影被震飞出去。金秋只觉得耳边如炸雷响起,似乎要把自己震碎,浑身上下失去知觉,几枚钢珠穿过盾牌击中身体,却感觉不到哪里痛。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片朦胧,手脚却动弹不了,炮弹再次在不远处炸响,但对金秋来说已经没有感觉了,整个人的意识变得迷糊起来,嘴巴里甜甜的,双眼不停翻着白眼。
朦胧中,有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扑过来,刚要接近自己的时候,一道光亮火线朝自己射过来,划过自己的脸庞,那个身影闪身躲开,似乎可以闻到空气被炙热子弹烧焦的味道。我这是在哪里啊?金秋晃动着脑袋,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差点儿被炮弹炸死了,那个身影不用说就是肯特,可惜纳卡斯没有打中,让他躲过去,还藏在附近,这家伙非常敢冒险,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疼,身上非常的疼,有多少年没有感觉到疼了。金秋手指头动了一下,慢慢清醒过来,炮弹呼啸而至,幸运的是这次是在远处爆炸,看见那火红的烈焰爆起,溅起了漫天沙石泥土,地动山摇。
耳朵却已经听不见,今晚是第二次被炮弹炸飞,金秋慢慢撑了起来,只觉得身上粘粘的,用手一摸,好多血啊!
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伸手抱着他,卡斯基的脏脸上满是担忧,嘴巴里似乎在大声叫嚷着什么,伸手摸着他的脑袋,用力晃动他的肩膀,可金秋是真的听不见,勉力露出一个笑容,却不想卡斯基竟然开始痛哭起来。
附近的迪恩发疯似的冲了过来,扑在地上,抱着金秋的脑袋嚎叫起来,炮弹在不远处继续爆炸,冲天的火光再次响起,金秋只觉得大地一直晃动个不停,身体却感觉越来越疲惫,不会是真的要挂了吧?
好一会儿,体内的真元自动运转,金秋稍微清醒一点,推了推迪恩,看了一下身上,身上几个血洞正咕咕冒着鲜血,不知道被爆开的弹片打穿几个洞。卡斯基和迪恩大声叫嚷着什么,迪恩抱着金秋拼命往后跑去,在接连不断的炮火中,两个人用身子挡着,把他拖进一处凹地,其他的人也跟了过来,脸上满是悲伤,拉开他的衣服为他止血,撒上药粉。
“我死不了的,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几个家伙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托普说了一句,金秋却完全听不到半丝声音,用手摸了一下耳朵,黏黏的鲜血冒了出来,耳膜被震破,暂时失聪了。
“我没事,我不会死的,你们别难过,我们不会败的。现在跑不了,等会儿他们把坦克开过来清场的时候,记得我给你们的那些起爆器,把他们送上天去。”
卡斯基和迪恩点了点头,托普拿出一个针筒要给他打吗啡,被金秋推开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现在听不到,老大可没那么快就挂的,你们忙去吧,先躲起来,不要再开火,把他们引到前面,那里是雷区,注意点那个家伙,他很能躲,别让他潜到身边了,最好两个人一组。”接着把剩下的那些炸弹的位置大概告诉他们,也把爆破装置从腰袋里拿出来。
伙伴们见金秋的脸色好了不少,虽然还很担心,但只是点点头,把他抱到安全的位置后,四散躲了开去,这个时候可不是考虑儿女情长的闲暇,正事要紧。
金秋见伙伴们都朝前面的位置多了起来,炮弹呼啸而至,不时在周围炸响,频率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快那么猛,想必该是清剿战场的时候了。
果然,过了一阵后,炮击声停止了,M1A1坦克特有的引擎轰鸣声从前面传来,朝这边迅速推进。迪恩和卡斯基朝前掩去,纳卡斯和托普在不远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他们没有再开火,除了把敌人引过来外,没有别的办法,火箭筒这些重型武器打不穿坦克上面的陶瓷反应装甲,只有埋在地下的那些高爆炸药才能对付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