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行走,一边解说,对金秋这个修真基础知识一片空白的人是最好不过,走离那阴气十足的山洞,外面有一个年轻的凡人正在除去药材旁边一些长势过旺的杂草。那年轻人见到钱朴植,快步走了过来,鞠躬行礼,“先生,您来了。”
金秋见那年轻人约二十多岁,浓眉大眼,身材健壮,看样子也有一些外家功力在身,只是他却看不出深浅。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奇怪而熟悉的感觉萦绕而来——那是只有那团黑雾曾经带给他的感觉。
“嗯,华鸣。许久不见,一切可好啊?”
“谢谢先生挂念,小可一切安好,这药园是个轻松的活计,我娘一直说要多谢先生呢!”
“呵呵,这就不必了,能在此做工补贴些家用,等机缘一到,下个十年的修仙学院也许会有机会,不必着急。”
“是,能在此做工,小可已经很满意了,对修仙学院也就不敢再报妄想,只求我和我娘能平安过一辈子就行了。先生,需要小的做些什么吗?”
“没有,你忙你的去吧。”
“是,小可告退。”那个华鸣看了一眼众学子,便躬身退开,让出路来。
钱朴植带着新学子继续朝前走去,金秋走过那个华鸣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他瞥了自己一眼,被盯到的地方却觉得汗毛一竖,但脸上还是面不改色跟着众人走过。见其他学子并无异样,心中纳闷为什么只有自己才有那种感觉。
这药园还不如说是一片山谷,方圆有上千亩之多,此间景色优美,底下还有山涧水流过,形成一条小溪,边上长着一些野花青草,五颜六色不知名的虫儿栖息在上头,生机十足。
“老师,刚才那人是谁啊?”金秋总觉得不问个明白,心里不舒服。
“哦,你说的是华鸣。那人本名叫陆华鸣,附近山脚下的一处人家,家中还有一个老娘,那年我恰好行到此处,见他从山上采药跌落,便救起他。他的资质并不算最出众,而且家中贫寒,自是无力供养他进入学院修行,我便引他到药园做工打杂,也算帮了点小忙。这人本是勤奋好学的,也一心向道,可惜家境终究无法供他走上修行之道,也就绝了此心。诸位都是有根有底、家境富足之人,当要牢记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啊!”也许是看金秋平常表现乖巧,也许想抒发些感慨,钱朴植对那药工的来历倒也没有隐瞒,只是顾景思情,一时之间多叹息了一番。
“谢谢老师的教诲,我一定会加倍用功。”金秋小脸上都是肃静,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
这一日的行程就泡在这药园里面,此处种植药材多达上千种,钱朴植一边走,一边解说,完了之后再分发一个玉简让他们牢记,到时候这些知识都要考核,至于早上那个年轻药工,他们却没有再碰到。
回到小楼寝室中,金秋总觉得白天碰到的那个药工有些不同寻常,从小出生入死中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有古怪,但一时之间总说不出什么,勉力按下心中的疑问,掏出雨花石练功。
这日又是校场比斗。
擂台上金秋闪电般转身,一拳击中一名新学子的腹部,“嘭”的一下子便把他打倒在地,只见他趴下后,眼睛泛白,口中再也忍不住,被击中的胃部一阵翻腾,“哇哇”吐了出来。
“好了,金秋获胜,你可以下来了。”全斗天点点头,眼前的小家伙表现还真不错,比普通人灵活多了,招式虽然简单却极其实用,常常一击制敌,如若没有法器的帮助,这些学子可能全部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老师!”金秋礼貌鞠了一躬,从台上下来,见众人都看着台上的那名呕吐中的学子,便用眼睛挑了挑展绯玲,小娘皮的,要是上了,小爷非把你揍扁不可。最近上斗技课都不能用法器,这正好中了金秋的意,找了个机会再把那展绯玲狠狠摔了一次,让她的脸蛋第二天都是青的,这几天看到他就收敛了许多,只是偶然间还会感觉到她还不死心,看他的眼中夹着一丝害怕还有三丝怨恨。
小鹌鹑安惠子偶尔会抬头看他,只是一瞄之下见到的却是金秋的鬼脸,脸色便红起来,小脑袋埋得更低,这种娇怯的模样让他心里痒痒的,鱼儿咬钩了。
随着一声“散了吧。”学子们恭送老师离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金秋和燕十郎、明浩、寒古一起朝外走去,如今相处更为熟悉,之间更是玩笑不断。“十郎,怎么没见你约你的青青姑娘,上次送花有没有效果啊?”燕十郎摸摸后脑勺,呵呵一笑,微胖的脸颊抖了几下,“她就哼了我一句,不过花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