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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浚笑了笑,打着马虎眼就跑了。
大长公主却忽然心里一酸,满心只想问,崔澹,你为何不肯多教教浚儿!可她抬头看着崔澹那副冷淡的神色时,忽然觉得心酸。
她想起年轻时,她与崔澹的初见。
那时崔澹还是少年人模样,却已经这般冷面。
那时候她正愁要嫁人,却又不敢挑家世极好的,担心从前的付出就付诸东流,百般无奈之下,应了崔澹求娶。
全因崔澹说,此生定不纳妾,府中之事皆由公主掌管。她想起岳菡夫妻的恩爱,忽然就答应了。
她想起无数个清早,即便贵为长公主,还要亲自去擦拭何定芳的牌位,上香供果。想起不得不和那些庶子媳妇一样去给何家老太太问安。
甚至在老太太甚至不清醒时,听着她一口一个丧门星。
她年少时候并不恣意妄为,却从未想过有过这么一天。好在何晏终于去世,何家纵然是开国功臣,然而新贵毕竟根基不稳,政局一旦稳定,必然是狡兔死,走狗烹。
在她脱离何家的那一刻,她听见何老太太,气急败坏地骂她小贱人,她也不恼,只闲闲地让婢女给自己修指甲,居高临下地看着何老太太,像是这五年来,何老太太对她一样。
她想起那些尖酸刻薄的小姑子,想起这个农妇出身一嘴粗俗俚语的老太太,想起色胆包天的小叔子,只觉得终于逃开了。这五年时间里,她仿佛度过了这一生。甚至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被束缚住。
然而岳菡上京了。
带着她的夫婿,像是炫耀一般,照亮了长公主的眼。她记得他的名字。傅濡深。